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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枉为人(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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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嘴,瞬间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殷无戾直接从她手里接过了迟归远,一边哄着自己哭闹不休的宝贝,一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乖啊,父王不让会坏人碰阿远,更不会让坏人碰你爹爹,你爹爹是父王放在心尖上的爱人,父王怎么舍得害他?”

迟归远被他哄得越发委屈起来,抱着殷无戾就开始放肆地哭,屋子里的其他人就这样等到迟归远哭累了睡着了才算是松了口气。

殷无戾等怀里的宝贝睡着了才将他轻轻递给了一边目瞪口呆的乳母,而后缓步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个字骗本君?”殷无戾缓缓闭上眼,他深吸一口气,觉得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沉重得让心脏抽疼,“他肚子里当真被人下了巫乱之术,这一胎会要了他的命?”

就算殷无戾希望这不是真的,姚檀还是在他的目光下点了头。

“微臣不敢欺瞒。”

姚檀:“那个毒妇的确在娘娘的肚子里种了胎鬼下了巫咒,胎鬼种入活人体内后会无节制地吸食母体的精气和血肉,母体往往会被活生生吞噬干净。”

“……娘娘现在之所以还有精力,也是因为这个胎儿还没熟透,迟家也有意留他活到生产当日好偷龙换凤……此外,微臣在蒹葭殿内发现覃姑已经给娘娘用了一段时间的药浴来分担胎儿对母体的需求,可见如果没有药浴依赖,娘娘如今的身体撑不住多久。”

姚檀一五一十地说完,却没有迎来殷无戾的下一句话。

他抬头去看,殷无戾整个人就像是一座石头雕成的像,面上无悲无喜,已经让人察觉不出他此刻究竟是哀大于怒还是怒大于哀。

或许两者都不是,他只是突然心疼到无以复加,突然就搞不明白了……

怎么就能这么折磨他的鹤听哥哥,怎么就、就能这么狠心地对他的鹤听哥哥……他平日里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现在却告诉他,要害迟鹤听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万事考虑在先、无比依仗的家人。

且不说他觉得无比可笑,他的鹤听哥哥若是知道,该有多么绝望。

殷无戾的心好像被人狠狠地揪成了一团,一种莫名的颓败感瞬间袭遍了全身,让他觉得整个人都浑身发凉。

他用手捂着心口,将那里的衣服都揉皱了也没法缓解那种锥心的烧灼感,于是他只好弯下腰,拉过床榻上昏迷不醒的人的手,放在唇边温柔地吻了吻。

“……姚檀,他怕疼。”

他怕疼的啊。

你说,这几个月就怀着这么个活不活死不死的鬼东西,被它啃食血肉吸食精血,怎么会不疼……

怎么会不疼,怎么会不疼啊。

迟鹤听的雌雄同体并不寻常,迟家祖上并无鲛人的血脉掺杂,他却偏偏生出来就体带双花,自此这副畸形的身体便像一个梦魇一样一直缠着他。

殷无戾和迟鹤听相伴十年,却花了足足七年的时间才将他从天上摘下来。

那天是迟鹤听十八岁生辰,他酒量浅,殷无戾又有意借他的成人典来灌他,果然将这个木头木脑的鹤听哥哥灌丢了魂。

殷无戾当时欺负他喝醉后感官迟钝,二话不说就把人怼到了墙上,再把手用头绳这么一捆,拉高到头顶,妥妥的一副逼良就范的架势。

可看着架势足,殷无戾愣是有熊心没熊胆,只敢把人捆了在他耳边诉一句我欢喜你。

他说一句我欢喜你,就势必要听迟鹤听回他,迟鹤听喝醉了也不回他,他就按着把人亲一口,亲到酒醉的人眼睛也红嘴角也红,一副被欺负惨了又只能任欺负的样子。

殷无戾那个时候就在想,欺负鹤听哥哥真好玩。

也不知道他说到第几遍我欢喜你,迟鹤听没有再沉默,他极为认真地抬头看着殷无戾,又小心又紧张地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殷无戾。

一切尽在不言中。

——若殷无戾可以接受这样的迟鹤听,那迟鹤听便也欢喜殷无戾。

迟鹤听第二天酒醒后好像不记得这一回事,或者……他只是不想表现得自己记得这件事。

两人分明没有挑明,可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悄悄变了。

便好似某一日早朝时,有一只不听话的手借着宽大朝袖的遮挡,暗搓搓地勾住了迟鹤听的小拇指,还恬不知耻地晃了晃,迟鹤听却没抽手,反而悄无声息地勾唇笑了。

他蜷起指骨,将殷无戾的手指勾得越发紧了些。

他记得那一晚的一切,自然也记得殷无戾落在他耳畔的那一句:“鹤听哥哥,我欢喜你,什么样的你我都欢喜。”

只是欢喜迟鹤听,仅此而已。

只是迟鹤听毕竟是个畸形的身子,不似幼鲛般是天生的雌雄同体,迟鹤听的女穴不仅比常人的更加窄浅不宜交欢,就连子宫也比常人的脆弱。

殷无戾和迟鹤听在御史台颠龙倒凤的那一场初夜时便发现了,迟鹤听的女穴又小又窄,再加上他素来禁欲,就算殷无戾使出了水磨工夫来挑逗撩拨,迟鹤听也只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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