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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用舌尖去撩拨他:“原来这里真不能碰……这可怎么办?”
身上的人一脸无辜地看向自己,可是微微上扬的嘴角和满是狡黠的眸子却将他的坏心思昭示得一干二净。殷无戾被他这副模样刺激得眼眶发红,他耐着性子暗自吐息一轮,哑着声音开口:“别闹,把我松开,我不想做。”
西江月微微一怔,旋即低垂下眼帘,他抿了抿唇,手上动作却固执地不愿停下来,一只手在殷无戾的肚脐处慢条斯理打着圈,一只手隔着衣物去揉搓他傲人的性器。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上了本宫的榻岂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殷无戾,是你主动留下来的。”
西江月嘴上说得嚣张,可心里却像是被一只毒蜂蛰了一样隐隐泛着疼,空空的也麻麻的。
殷无戾是不是觉得他是个人尽可夫的荡货所以才不愿意碰他,他刚刚说他出身红楼只是一时语快……他、他从未与旁的人苟合,他……
西江月心口一阵绞疼,越发猜不准自己在殷无戾的眼里究竟是个怎样的货色,好像从他们再见就一直是他像一个欲求不满的淫物一样在向殷无戾求欢,殷无戾会不会觉得他很脏很恶心,爬了他父王的床如今又来勾引他……
不过是殷无戾的一句话,西江月就已经开始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慌张落寞的神色落在殷无戾的眼底,让他兀得沉了面色。
身上的藤蔓察觉到主人的彷徨也开始慌乱起来,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殷无戾暗自掐了个决藤蔓就乖乖地镇定下来,柔柔地松开了他。
西江月想得出神,连殷无戾什么时候挣脱束缚坐起了身也没察觉到,手上动作也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他盯着对方的眼睛轻声开口:“殷无戾……”
声音这么轻,隐隐还带着哭腔,眼圈一周都是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
殷无戾轻轻将他抱在了怀里,而后下一秒天旋地转,西江月已经被他压在了身下,殷无戾拉高他的双手,两人几乎紧紧相贴。
额头相抵鼻尖轻碰,炙热的呼吸都在彼此交融你追我赶,这样的暧昧姿势合该是出现在两情相悦的有情人诉说缠绵之际,却绝不应该出现在他们两个人身上。
殷无戾轻轻吻了吻他的眼角,开口道:“……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殷无戾的吻轻轻落下,西江月眨了眨眼,睫毛簌簌而动,像是两片震翅欲飞的蝶。
他用两指勾住殷无戾胸前的衣领,瑟缩在他的身下:“我方才说的话…都是气你的,殷无戾,我只喜欢你一个人,我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你信我。”
殷无戾目光幽深地看向他,半晌以后才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西江月只觉得环绕在他腰间的手臂随之一紧,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殷无戾抱在了怀里。
“傻瓜……你能对我说实话,我很开心。”
“我都知道,别说了,别说了。”
无可奈何,退无可退。
殷无戾觉得他应该欣喜的,西江月心思深,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就像一个刺猬一样,用尖利的刃刺保护着自己,却也拒绝别人的试探。
这样卸下伪装和心防的西江月才是殷无戾想看见的,他不喜欢别人欺骗他。
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西江月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用一层阴险蛇蝎的皮囊包裹着柔软的自己,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唯有床笫之间,那些遮不住盖不住的一往情深才能切切实实地让他察觉到。
西江月笑了笑,笑着笑着却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死在梦里,和这么温柔的殷无戾长伴终生。
这是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场景,一朝得偿所愿,却不知真假难料。
“你说你都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无戾挑了挑眉,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床上。”
西江月被他这个答案弄的又羞又气,抬腿去踹他,一点也没心软,殷无戾堪堪躲过,佯作嗔怒:“说到痛处了?这么恼羞成怒。嘴上不落下风,身子倒是敏感的得像个雏儿,碰一下就出水儿,说两句就发抖。说着只是同我各取所需,却在床上对我予取予求……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伤害无辜的人对不对?”
西江月虽然心里想过无数次他可以窥破自己的真心,可真的等殷无戾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这个小作精又开始闹起了别扭。
西江月扭开头,两颊生春,不自在地开口辩解:“……自作多情,我堂堂九州继后六宫独宠,缘何要对你如此……你别多想,要怪只能怪你…怪你天赋异禀,那,那个活儿太好……不是我的问题。”
殷无戾只当他在害羞。
他闷笑两声,突然正色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惩处那些老臣,迟司徒也是因为这个?那那个名叫鹤归的鲛奴呢,为什么要杀了他?”
西江月暗骂他是个呆子,燕王送的鲛奴长的像谁他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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