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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指塞进那只女款戒指,有些紧。但没关系,只要用用力就能塞进去了。
于是我终于可以一只手带上一个戒指。
我搬进方延恒的家里,窝在沙发上,和方延恒一起看电影,他陪我看了一会就索然无味地睡着了。
于是我一个人,看着影片里的少女一次次追逐她以为的希望,却一次次被背叛抛弃,渴望着爱情却所遇非人,到了中年仍然一无所成,最后凄惨地死在草地上。
方延恒醒来,看到我眼角的泪珠,有些嫌弃地为我小心翼翼地擦掉。
“娇气,看个电影都哭。”
然而他却似乎有些担心我,我不知道他的不安源于何处。
安慰是亲吻,亲吻是做爱。
双腿被轻轻分开缠在他的腰上,他怀抱着我慢慢插入,温柔得和我们第一次做爱时一样。我抱着他的背抬起身,睁大眼睛努力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
十分钟之前里面还躺着一个女人,她被赋予愚蠢和软弱,她的遭遇皆是杜撰,她的命运被作家的笔恣意玩弄,她的痛苦和丑态被所有观众肆无忌惮地观赏。
我忽然有些恍然大悟,方延恒说我矫情,事实也的确如此。
世上人各有各的苦难,我遭受的又算得了什么,我反倒有些想不通自己之前到底在委屈什么。方延恒曾救过我很多次,和我在一起本就是水到渠成,是我当时太不成熟,一心想要过分追求完美的东西,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是我自作自受。
于是我开始以平和的心态对待方延恒,试着接纳他。
方延恒对我还不错,他敏锐地察觉到我对他态度的变化,并对此欣喜若狂。
所以你看,其实获得幸福并不难,只是取决于你的想法。
陈绪对我也不错,无论我和方延恒做什么,他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
他不再愤恨地骂我是贱货,不再把他那双抚摸过我也殴打过我的手伸到我的脖颈,不再让我时刻觉得自己是妓女或婊子。
他只是以难过的眼神看着我。
而我正沉浸在高潮的快感里,射了很多。
我很快乐,实在想不通陈绪在难过什么。
工作方延恒替我辞掉了,我也开始喜欢待在家里。
我和陈绪会对视一整个白天。
他不说话,我也静静看着他,像极了大一还没表白的时候,寝室里只剩我们两人的那个寒假。
我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棉绒被里,耳机里放着歌,心不在焉地滑着手机新闻,目光凝视着对床下桌陈绪学习的背影。他学累了就开一局游戏,排队匹配队友时扭过头,很自然地问我晚饭要吃什么,他一会帮我去买,暧昧在空气里无声蔓延。
那时候我觉得他的背影是山,无比宽阔,可靠安全。而如今我看着他,觉得自己也正从内向外化作一块石头。
方延恒从公司回来,会问我白天在家都做了什么。我不敢告诉他我和陈绪在逐渐化成一对望夫石,怕他吃醋,嘻嘻。
我依旧不太愿意与方延恒说话,每说出一个字,都仿佛被抽走一部分灵魂一样疲惫。不过好在和他一起吃过饭,在他怀里看一会电视,就能挨到晚上了。
等到了晚上,我就可以和方延恒做爱。
白日空荡,我喜欢被填满的感觉。
我攀附于快感,放声尖叫呻吟,觉得所见之处都是绚丽的烟花,它们绽放在我的身侧,为我和方延恒的每一次律动而欢呼喝彩,像去年方延恒和我求婚时,那些围观我们的人一样,激动又热情。
做到一半,方延恒突然停下来。他按住还瘫在他身上胡乱蹭弄的我。我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嘴角还拖着接吻流下的涎水。
“洛洛,你没事吧?”方延恒好像在我耳边说了很多话,可我只听清了最后一句。
“嗯?”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腰肢还在一扭一扭,向他索取更多。
他缓缓从我身体退出来时,我像是一个犯毒瘾的疯子,身下空荡荡的,欲望有天堑那么深,永远也填不满。我从快感的云端坠落。
“唔……给我,给我……”
我扑上去用嘴含住方延恒的阴茎,试图让它站立起来重新刺入我的身体,可方延恒却怎么也不肯给我,而是想要摆脱我的纠缠。
“不做了,不做了……洛洛,我们去,去看医生。”方延恒的声音好像有点发抖。
撕扯之中,方延恒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抱着我哭:
“洛洛,你不要这样。”
“我错了,是我对不起你。”
“车是我找的,你要怪就怪我吧,杀了我也可以。”
“我真的后悔了。”
“我只求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
他这一巴掌用了很大力气。
他以前好像也这样扇过我一次,可我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明明他对我一直是温柔的,怎么可能会打我?
我头晕目眩,耳边烟花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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