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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番外(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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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郎哪里不晓得这些人的意思,这不是针对他读书不多么?又故意道:“那我们大狗如何是好,他还那点子墨水,还不如我呢,你们竟是想把他灌醉了,做什么坏事?”

王默正为他倒酒,闻言臊的脸皮通红,羞赧地看了镜郎一眼,陈之宁使了个眼色,青竹就道:“正巧少个令官,不如就让王默击鼓倒酒,好公子,也让我松快松快,陪你玩几局。”

林纾取了案头的一支晚荷在手,王默便背转身去,取了一支银筷,一只盛了水的玻璃碗,“叮”的往碗沿一敲,和着窗外的雨声,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第一转,到了贺琮手上,他从容念道:“家家乞巧望秋月,穿尽红丝几万条。”

第二转,停到林纾指间,他沉吟片刻,望了镜郎一眼,念的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第三转停时,镜郎正巧把荷花往贺铭膝头一塞,贺铭颇为纵容,想了一想,道:“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镜郎“哎呀”一声,后悔不迭:“这首诗我会的,怎么教你说去了!”

第四转,是青竹,他哪里把这放在心上,信手拈来:“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第五转,又是贺铭,他沉吟片刻,揶揄道:“贱妾茕茕守空房……”话没说完,胳膊上就被镜郎狠狠拧了一把,即刻收声,换了一句,“……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

第六转是林纾,第七转是陈之宁,几句七夕诗词,哪里难得倒他们,倒是无一人吃酒,镜郎渐渐放下了心,拈起筷子夹一枚奶酥,才吃到口中,就见对坐的陈之宁捏着荷花梗,嗖的一下,将花丢进了他怀里,他险些被噎住,急急忙忙低头去抓,指头碰到带露的花瓣,下一刻,叮叮的敲击声便停了。

林纾为他递了一杯茶,镜郎好容易咽下口中的点心,想了一想,却也不怕,冷静道:“——双星良夜,耕慵织懒……应、应被群仙相妒!”

贺琮夸张道:“哎呀,娇娇长进了!”又道,“想来,都是纾儿教得好。”

林纾冲贺琮一抱拳,认了下来,气得镜郎狠狠捶了他一下,青竹和陈之宁对了一眼,扭头朝王默使了个眼色。

第九转,第十转,分别是贺铭与青竹,一人念的是“天为欢迟,乞与初凉夜”,一人则笑着说了“轻罗小扇扑流萤”。第十一转,又到了镜郎手中,他便抓耳挠腮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陈之宁噗地一声笑出来:“错了错了,方才林纾说过了。”

“谁也没说过,说了不能再说啊!”镜郎强自争辩,遭了一圈儿的反对,只得勉强再说一句:“……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

话音未落,青竹就斟了满满一只酒盏,送到了他唇边:“公子,满饮此杯。”

“哎呀!我哪儿就……我哪儿背错了?”

“公子,‘人约黄昏后’,约的元宵,咱们今天是七夕……可不许擅自约了人去。愿赌服输啊。”

镜郎只得败下阵来,悻悻地喝了一杯,不服道:“再来!”

谁晓得是运气不佳,还是几人做了什么手脚,十三四次里,倒有七八次到了镜郎手里,他搜肠刮肚,也就只说上了一句“鹊桥波里出,龙车霄外飞”,此外就是胡乱用些什么“更深月色半人家”“青女素娥俱耐冷”“星桥铁锁开”来搪塞,说的不是中秋,就是元宵,直逗得几人笑得不住,就连王默也禁不住,闷声笑得发颤。

一连六七杯下肚,他便眼饧骨酥,脸颊绯红,大有要醉不醉的不胜之态。

“这哪里是秋露白——!”镜郎又说错了一句,仅存了几分理智,大声抗议,“怎么醉的这样,这样快……”

“娇娇,愿赌服输啊。”贺铭伸手一拉,就将镜郎拉到了自己怀里,“不吃酒,也行,在场六人里,你随意指一个人来替你吃了,或是让他替你说一句诗,但为了公平起见,你得应了那人说的一个条件。”

镜郎不甘地挣扎:“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分明就是要灌醉我……”

林纾可算等来机会,教训道:“谁教你平日里不读书。”

镜郎反唇相讥:“我若是读了书,你还能得逞么!就你,林纾,这杯你来,我倒要看看,你这装模作样的,藏着什么坏心眼儿?”

林纾被他噎了一噎,终究还是认下了居心不良之说,当真寻了一个包袱出来——也不晓得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陈之宁替镜郎解了包袱,往下一抖,抖落出一袭衣裙。

却是连中衣带肚兜,连着大袖衫带着曳地裙,十分完整的一套,女孩衣裳。

镜郎当真是有些醉意,嘀嘀咕咕着“——不就是女装么,当谁没穿过?”,就要去解衣裳,到底被青竹拉住了,半拖半抱地,引去了偏厢。

再回来时候,已换了一副模样。

大红大蓝的艳色最挑人,偏偏他生得好,肤色白,这样冲撞,只愈发显得眉目如画。只是他到底不太会穿,许多纽绊系的不是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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