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1●我还是情愿撅着享受(2 / 2)
家吧,想想都是负担、累赘。他不指望谁给他温暖,别烦他就够了。
他和卫淙的相识是源于一次约炮,和卫淙领证是源于卫淙的一句邀请。
记得那天是个周末,时夏一加班,到卫淙家的时候十点半都过了。卫淙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兴致,操了他两轮,事后时夏一趴在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还嘟囔:“我得走了,太晚了……”
“瞧你困那样,”卫淙说,“我这儿是狼窝还是虎穴啊,留不住你?”
时夏一的意识已有一半进了梦里,迷迷糊糊道:“唉,你这床太舒服,睡惯了我可没法回去了。”
他一直没对卫淙讲过他的拮据,他不愿把这些琐碎牵扯进他们单纯的肉体关系里。第二天他就忘了他说过什么,卫淙也没提。
过了几天,卫淙突然在消息里问他:【要不要搬过来一块住?】
时夏一:【你发错人了吧?】这话从何说起啊?
卫淙:【过时不候,还拿一把。】
得承认,时夏一骨子里多少继承了老时家的基因,人穷志短,只考虑了几分钟,他说:【收房租吗?】
卫淙:【肉偿。】
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时夏一觉得自己占了卫淙好大的便宜。从搬进卫淙家,他包揽了能包揽的一切家务,处处替卫淙省心,加上性事方面两人格外合拍,一下子给了卫淙一个极大的错觉——怪不得大多数人要结婚,或许有个长期、固定的伴也不赖?
领证是一拍脑门就决定的,当然也是有所图。至少时夏一对卫淙的感觉还远远谈不上爱,喜欢是肯定喜欢,就冲卫淙活儿好、对他大方,他很难一点不动心。
和卫淙比他一无所有,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没有什么可失去,就算有一天他们看腻了彼此想过回清净日子,他拍拍屁股就算搬家了;卫淙可不行,卫淙既搬不走自己,想撵他走还要费些工夫。
他到现在都闹不清他有什么值得卫淙图,他不信仅仅是因为他耐操、事少,尽管卫淙总这么说。
领证那天卫淙特别没精神,时夏一第一次见他那样。其实时夏一也没精神,强打,从民政局出来他几次想说:“看你,何苦呢,又不是百分百情愿。”但几次未说出来,只在心里过了过——他竟连开口的劲都提不起。
那晚他们罕见地没有做爱,本以为会是个不眠夜,谁想到是他们相识以来最沉闷无趣的一晚;本以为会聊很多话,却发现反而谁也无心去触碰更近、更真的对方,似乎都感到自己舍弃了什么,抑或被剥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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