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色可餐(2 / 3)
的意思,嗐,还不都昨晚那案子闹的,杀人犯就在咱们周围附近,听说马富严是被活活勒死的,这么可怕的暴力狂,你女孩家,又是学生的,可千万要当心!”
阮绵闻言脸色当即变了,抱着胳膊缩起肩膀,害怕又无助地,眼神透出恐惧,愣了好几秒,说话都支支吾吾,“怎,怎么会这样啊,竟然发生这种事,我昨天还去燕郊那边玩了,好可怕......”
“别怕别怕,咱们小区治安还是很好的,再说咱们邻里邻居的,平时都能帮衬照应得上,以后没事儿就别乱跑了......”
善良热心的阿姨好生安慰了她一会儿,阮绵看起来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但还是紧张,两个阿姨提着菜回电梯走了,她吃完东西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家换衣服,一边哆哆嗦嗦拿出手机,惨兮兮地给辅导员打电话请假,像个受惊的小兔子,摊上事儿就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躲起来。
“你不要害怕。”江明宴说。
“......”阮绵背对着他站住,慢慢转过身。想来也是被这桩活生生血淋淋的杀人案吓得不轻,她没有刚刚那么理直气壮了,一副惊惶不安后怕的表情,还在嘴硬,“没有害怕啊,我哪有怕,你才怕。”
“听说警察加强了对这边的巡逻,案件查清之前都不会松懈,你上下学注意安全走大路就好,别太晚回家。”
阮绵张开嘴又闭上,看看江明宴又看看地面,脚尖动来动去,低着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嗯,上课去吧,再见。”
江明宴要关门,阮绵叫住他,“等一下!”
“还有事么?”
她抬起头,站直了,把墨镜推上去,酷酷地两手叉着腰,“你第一次对我说这么多话。”
“嗯。”
“干嘛这么关心我?”
她像个小斗鸡一样站在那里,江明宴突然觉得她有点可怜。
他微微勾起嘴角,几不可见地淡淡一笑,徐徐关上门。
“要你管。”阮绵拉下墨镜朝他门口做了个鬼脸,转身啪嗒啪嗒跑了。
回到家,她脸上所有表情瞬间消失在门后,扔了墨镜径直往卫生间走。
她快步走到马桶前,一手撑在冲水键上,弯腰低头,没有丝毫犹豫,两根手指伸进嘴里按住舌根,“哇啦”一声吐了个干净。
她撑手站起来,看着马桶里由她呕吐出的内容物,神情晦暗。
牛奶,三明治,还有半碟菠萝和葡萄。
日期两天以内刚开封的巴氏奶,论口感应该来自国外某高端品牌,三明治用的橄榄油和鱼子酱,非当季的新鲜水果,色泽大小和香甜度都不像普通市面能买得到的。
她这位邻居是一个对生活品质要求相当高的人,膳食搭配合理且精细,平时的生活环境和经济水平想必很不错,那种衣食优渥事业有成的都市精英。
为什么偏偏跑到郊外这边,住得隐姓埋名,穿得邋里邋遢像个老年大叔?
他应该比她想象的还要年轻一些,却不代表履历也同样年轻。他刚刚被她烦成那样,他都没有表现出一点点不耐烦,每一句话都滴水不漏,这样的风度和冷静绝非一般人所能有。
身上没有大多数男人的汗臭体臭,也没有烟草味,牙齿很白,指缝干净。
他不抽烟。
一个高度自律的人。走路没有声音。居高临下的压迫感。恰好与她在案发现场附近偶遇。
......草,该不会是条子吧?
窝这儿搞潜伏呢?
阮绵站直了腰,面无表情按下冲水键。
她冷冷一笑,额角滑下一滴汗,咬牙切齿地,“妈的,要给你毒死了。”
江明宴把杯子餐盘放进垃圾桶,开始做第二份早餐。
他有轻微洁癖,不用别人用过的餐具,也是第一次碰上阮绵这么心大傻乐的,别人给什么看也不看就吃了,大大咧咧的,单纯得要命。
他马上得回医院一趟。今天是江探长“第三次开胸抢救”的日子,手术时间预计六小时,因此他带了电脑充电器和两个充电宝。
林荫道上又看见阮绵,她在早点档前等肠粉,一边喝豆浆一边低头玩手机。
江明宴目光顿住,她刚才不是吃过了吗?
他把他的早餐给了阮绵,不多,但对一个女生来说绝对是连饱带撑的量,她没道理还能吃得下豆浆和肠粉。
早点摊子正是生意火爆的时候,人来人往声音纷杂,说来说去都是昨晚的案子,经过一晚的舆论发酵,被大爷大妈们添油加醋讲出来,比鬼故事还吓人,摊子边不少坐着吃早点的学生们都听得一愣一愣的,手里的包子顿时不香了,几个小孩吓得直哭,抱着妈妈的腿要走。
阮绵一直低着头看手机,像是压根没听见。周围险象环生,而她置身事外。
肠粉好了,她接过打包盒,扫码走人。
江明宴看见她侧脸,表情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听闻杀人案时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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