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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反派boss竟是我相好【师父的陈年旧事浮出水面恭喜徒弟彻底沦陷啦(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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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之后,他便再不说话了,只是自己跑去倚在树干上发呆,好似七魂散去了六魄,竟是半分先前风流也不见了。

我心中其实有许多疑问,比如他提到的“和扶桑树断了关系”是指什么,又比如他说自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又是何意,再比如他今日跑到我的梦里来究竟是做什么——他牵线搭桥不假,但字里行间皆是诱导之意,绝不会是闲得没事跑来当月老,必然有所图谋。

而且除此之外,我还想问他一点别的东西;只是见他这模样,我自然也不可能再去叨扰他,便也只是提了剑窜上了稍宽阔的屋顶去,边练剑边等着我自己醒来。

过去这一个月间,我即便是夜间出去练剑,也没摘过眼睛上的绸布,只因我师父说我的眼睛只有不见光才好得快,所以我自然也从未得见过岛上风光。今日梦中一观,才发觉这个地方确实称得上是个人间仙境。

只是不知梦中的扶桑岛,和现实中的有没有区别。

我登上屋顶去,才发现这屋子有一半是嵌进石壁里去的,而那石壁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扶桑树暴露在外的气根,犹如一张巨网,把整个扶桑岛包裹其中。

数不清的扶桑枝干伴随着山路蜿蜒而上,一路盘到了山岛的顶端去,但是因为这屋子只建在半山腰,所以从我这里看,只能看到那将整个山顶都包在了其中的巨大树冠,至于山顶上究竟有什么,就看不见了。

这树冠以人眼根本测不出大小,这样看去,竟高大到好像可以迫入云霄一样,甚至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生出敬畏之意,只觉与它比起来,自己就是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

难怪人家把它视作神迹,这确实……有点神。

这地方虽不高,但胜在视野开阔。往上看便是铺天盖地的扶桑树冠,往下看便是波光粼粼的东海海面,举目远眺皆是水光潋滟,海天相连共一色,确实是个与世隔绝的洞天福地。

只是若真的要在这里待上一辈子,日日夜夜与这片海和这棵树作伴的话,那再美的世外桃源也美不起来了,和人间炼狱也没什么区别。

我突然没由来地便想到了那位守树守疯了的师祖,随后又不自觉地想到了我师父。

恍惚间,我竟然好像真的看见了他。那一袭白影立在那一枝探出悬崖外的扶桑枝干上,白发与白衣齐飞,在破碎的阳光中若隐若现,好像下一刻就要消失一般。

他逆着光背对着我,伫立在影影绰绰的树影间,单手背着剑,竟比周遭所有东西都要好看。我被这美景所蛊惑,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就呢喃出了声,叫了他:

“师尊?”

他却只是侧了侧头,不知有没有听见;然后便身形一晃,从树枝上坠入了海里。

“师——”

我几乎目眦欲裂,正要伸手去抓他,却只觉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疼得我眼前一黑、耳中也嗡嗡作响,整个人一瞬间便软了下去;又感觉满头的血管青筋都在顺着那一阵一阵的疼痛暴跳,恨不能把我的头摘下来,以平息那些痛楚。

这疼痛来势汹汹又霸道绵长,疼到最后,我甚至差点连如何呼吸都忘了,浑身上下抖得不能自已,胸口更是又闷又涨,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我心窝上似的。这两种痛苦双管齐下,逼得我竟生出了死志,若不是我疼得动不了,怕就要自己一刀捅死我自己了。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我才突然感觉喉头一甜,还没来得及扭头,一口淤血便从我嘴里涌了出去,把我下巴连同脖颈上那一片都打得透湿。

好在我的头疼和心闷都在那口血呕出去的一瞬间减轻了不少,好容易才把几乎离体的三魂七魄给拽了回来,这才发现我浑身上下全是冷汗,腹部也在隐隐作痛,似是受了伤,只是先前我头太疼了,才忽略掉了这些感受。

我疼得没力气,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便干脆躺着养精蓄锐,思索起我如今处境来。

我不知我究竟是还在做梦还是已经醒了,但以我师父的性子,断不会放我要死要活地在这里吐血,所以应该还是在做梦。

而且我的眼睛突然间便坏了起来,先前好歹还能在晚上看得见东西,现在竟是几乎和瞎子没什么区别,眼前又黑又模糊,抬起手来也只能隐约看得见一些红色,不知是我衣服上有血,还是衣服本来就是红的。

若不是做梦,我的眼睛应该不会这样没由来地恶化。再加上我身下又硬又凉,似乎是正躺在地上,且我的鼻间尽是血腥味,连半分熏香味都没有,显然不会是我的屋子,我便更加笃定我是在做梦了。

只是这个梦是真遭罪,比我第一次在地牢见我师父时做的那个遭罪多了。

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休息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身上稍稍有些力气了,才准备爬起来看看情况;可我刚一动腿,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了模糊不清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有人声传来,叽里咕噜的,听不清说了什么。

直觉使然,我当即便老老实实地躺下装起了死。

那脚步声伴随人声越来越近,虽然人声只有男子声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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