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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师徒相见先来啵个嘴吧(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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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才问我:“你一点也记不得了?”

我还没说话,他又自言自语:“也是,你要是记得我,这会儿该不择手段把我杀了,不会这样心平气和。”

——谜语人滚出武侠世界,好吧?

我不喜欢和我打哑谜的人,便不理会他的伤春悲秋,只说:“我确实记不得你了,你和我说这些恩怨也没用。看够了吗?看够了我要走了,你如果说几句好听的,说不定我还能念着你,下次还来看你。”

大抵是我语气太轻浮,他立时怒不可遏起来,叫我滚。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男子汉大丈夫,岂有不滚之理?

我是有点怕真的惹怒他,本来看起来我和他就有点前朝旧怨,若再添点新的,我这功力剩半的废物点心怕是要死无全尸。更何况他看起来和我不只是有点恩怨那么简单,单他看我的眼神,我就估摸着或许还有点情债。

因此他一说滚,我便脚底抹油跑了,身后传来了铁链的咔咔声,想来是他没想到我真的滚了,要来挽留我的。

嘿,你长得美不能想得美,我留下来给你当出气筒吗?

那日晚上我回去后,便做了个梦。

梦中我威风凛凛、武功高强,手中剑光流转,身上剑意磅礴,很有一代宗师的气派。若不是我身上穿了一身艳红喜服的话,我这模样还能更玉树临风一些。

我正在和一个人殊死搏斗,那个人穿了一身白衣,在月下飘然若仙,却被我打得左支右绌,白衣上也染了不少血痕,唯有那一张脸平静无波,正是地牢里的那个白发男人。

只是这会儿他头发未白,看起来也要比地牢里还年轻些,戾气也没那般重,像个神仙。我和他打了半日,他渐落下风,但我看得出来他并非是打不过我,只是有意放水。

这放水却让我更加恼怒起来,哪怕在梦中,我也受到了那份情绪的感染——那其中不止恼怒,还有愤恨、失望、痛苦等等,活像一盘大杂烩,把我脑子搅得混乱不堪,醒来后被褥上都被眼泪濡湿了一大片。我最终在梦里将他一剑穿心,但那钻心的痛苦竟好似通过他传到了我身上似的,我心口一疼,梦境就碎了,随后便是一些朦朦胧胧的迷雾,笼罩着我直到天明。

我睡醒后便头疼欲裂,脑中好似有一把钢刀在绞,掀开被子一看,身上的中衣已被汗给打湿了,想来这个梦很耗我的精神,至于是谁做的手脚,也不难猜。我在帐中缓到下午,四肢才渐渐没那么无力起来,却也不准备去找那瘟神的麻烦了,只想息事宁人,再不去见那混账。

那些恩恩怨怨,于我来说都是上辈子的事,真要算账,也等我想起来再说。我却是不想再通过他来恢复记忆了,这法子着实凶残,多来几次,我怕我立地飞升。

只是我不就山山来就我,当日傍晚,就有侍卫来帐中抓我,说那地牢中的囚犯快不行了,点名叫我过去救人。我装傻充愣,拿不通医理来搪塞,那侍卫却不肯放过我,非要扯着我往外走。

见我实在不愿意,他才靠近了我耳语:“你以为公主不知道你溜入地牢的事情么?你们中原人总是自作聪明,那日晚上若不是公主,你哪能那样容易就进去。那囚犯不能死,公主叫你过去呢,别为难我们。”

我不想为难你们,为难你们的是那个男人,冤有头债有主,找我做什么!

可他们既然拿公主来压我,我也没法子,只能跟着去“救人”。我现在是恨透了我那点没事找事的好奇心,若当时没有非得跑到地牢底下去看热闹,现在也就不至于摊上事儿;不过转念想想,现在有公主坐镇,若能趁这个机会摸出点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说不定反倒是因福得祸再得福。

我调整好了心态,跟着侍卫一起骑着马往地牢奔去。草原的夜风很凉,我难受了一天,出门时只披了一件外衫,等到了地牢,已被冻成了一只鹌鹑,竟是半点我梦中的宗师气度也没有,怪丢脸的。

侍卫把我晾在地牢门口,去通报公主;不一会儿,公主抱着一件狐裘出来,含情脉脉地往我身上一披,自己只穿了一身骑射胡服,对我温言软语道:

“你怎么只穿这些。若是冻坏了身子,白叫我心疼你,你若是气我耽于事务不来理你,直接同我说就是了,可别拿自己身体出气。”

我:“……”

“我没有气,只是出来得急罢了,怕坏了公主的大事。”我轻笑了一声,又把她刚给我披上的狐裘脱了下来,双手递给了她。“里面脏,怕弄脏了公主赏赐,就不带下去了。”

她从前在中原时,从来不会用这种将我当小妾一般的语气和我说话,这是见我不得不屈居人下了,故意在别人面前摆公主的谱而已。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没脾气,多少也知道那些匈奴人将我当做她面首的原因了,语气便刻薄了几分,也没叫她的名字。

她沉默了会儿,说:“好吧,那你进去罢。他现在神智不清,你仔细别受伤。”

我微微颔首:“多谢公主关心。”

我在旁人指引下,一路来到了地牢深处。地牢已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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