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早课（上）（2 / 2）

人与陛下说吧。”

李少俅盯着他那浑身姿态，得逞似的浅笑了又回纸页上；季德贤倒是没见过帝师这模样，不禁左右多看了几眼，被陆琰猛地抬首，逼视了回去。“哎哟，那午后都得警醒着，专等陆大人好消息啦！”常侍奉承了陛下美意，这么一说，就必定会派人在凤阁里盯紧了不放，不怕耗到宫门闭，到时候为难的还是大学士。

区区前往天禄阁事就耽误如许时候，陆琰觉得，昨日真做错了。情事多是顺应情势，心头藏的东西挖出来，总有人会揣度过分，反影响了正事。李少俅反复跟他说，得上心，得认账；他眼下是整颗心揣上了，衣下还有个肿胀可怜处，如今坐着都能磨了一侧肉，强打精神讲课。

少年是有些谨慎应对了，可掩藏不住喜悦，再多待会儿，怕是要被常侍识破了，要他陪着找不到容身地。

李少俅从书里抬头，一瞥过来，头又低，非看得他目不斜视只盯桌面，那木上漆亮，隐约反映了他俩一双面容，画里似的美景……是陆琰心不宁，否则纵使那头百般撩拨，他都不会，乱了帝王课业。

此时屋门有人扣响，师生二人同时直了直腰背，幸好季常侍没转身细看不寻常，只去接了器皿，一盘美食搁在桌上诱人浮躁，又是要皇上先用膳，再刻苦去。

可是陆琰看那盘里东西一眼，便如坐针毡，偏过脸去。

李少俅自然会发现师傅异状，也望着那一片热腾腾雾气，忽而了然在心，实在不能僵持，吩咐了疑惑的季德贤，先去外面等着信儿。

屋里就剩他们俩了。少年拉开架势，双臂张着去寻，最终端起一碗肉粥来，搁在他与师傅之间的桌面边沿。

陆琰闻见了，不看不听，可小皇帝又将粥碗向他推推，阵阵香腥气扑鼻。

“就是这个吗？”李少俅说得隐晦，但内里是二人一点就通的事情，“若我现在当着师傅的面用了，您会高兴吗？”

猛然回过头来，直瞪着学生顽皮，陆琰愈难发脾气；李少俅是看准了常侍不知情，还讨去乳汁入了餐食，现在就能把肉粥放在面前，做了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