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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伏龙(下)还是有点SP(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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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火烧得熏心。李少俅只觉脚踝一轻,自诩了有功夫的人,却来不及反应,自己的玉带直接招呼在了臀肉上,虽不至于皮开肉绽,可也疼入骨髓了。陆琰觉得一下不行,又是一下,想着话中的事情不论真假,新帝都值得这两下,说不定酌情还能再多些。

“所以我就不想说!师傅偏让我讲!”这两下将李少俅忽地煽动,也不趴在椅背上,直接跳起转来,面对着师傅提高声音,“我都是皇帝了!师傅不也说了,何错之有!我昨晚心里还想着呢,等人都来了,邀师傅一起欣赏呢!”

“秦樾要寻要讨好你?分明是你央他帮忙的吧!”陆琰知道少年玩性大些,可他从未见过李少俅对丝竹乐队有过兴趣;他想起先前那些疑惑了,除了课业和锻炼,陛下整日在宫中做什么喜欢什么找过什么宫人,这些都被人实实拦住,出不了宫,到不了他那里——隐患大得很呐,昨夜他还是梦里被人捆在龙床上的,过两日醒着被绑到朝堂上,怕是还不知道吧!

他不止一回教过李少俅,雅乐宜为典庆听,俗物入不得君王心,悠悠长河,哪来一位明君还精通器乐百戏的?书画可略通一二,但也只是英名上添些花彩罢了,少年顽皮,还真要扮起玩物丧志的昏昧帝王吗?一想着自己教出来了个荒废时光的东西,陆琰不顾面朝着龙体,一扬手,就要将玉带挥过去……

李少俅总算拿出点本事来,挺身直向他腰间,将人扑倒在地,等陆琰快着地了又护着,硬是翻过来自己垫在下面,正压着臀上痛处,龇牙咧嘴地看着师傅。

“没几日就是大典了,师傅给我……给天下留个脸面吧?”委委屈屈凄凄切切,李少俅对着陆琰,是常有的神态,说得反倒像是师傅任性闹起来的。

陆琰更火了,可又被逼着冷静。这到底是天禄阁,他们师徒二人关着门折腾不要紧,惊扰了外面——人多口杂的嫌隙,他好像又回到顺王府邸,半夜由还没改名的季凭儿领着,向李恭的院门里去。

眼下他还紧攥着玉带,紧抵着少年渐宽的肩头,整个人都趴在李少俅身上;起初尚未觉察,后来发现一条腿勾缠着身下的腿,毫无君臣之礼。

李少俅双臂还横在他腰上……陆琰定睛就看少年咧嘴扯出笑容,反显得他自打进了天禄阁就如同困兽之斗般无力;挪手撑着地,他一挺起上身后腰手臂就溜了,能让他体面地站直了,整整官服衣袖,再坐稳。

“秦樾一干罪状,是三司共举,而非帝王下诏,宪章插不得手。”陆琰握着一条大带按在膝上,说得堂皇,眼角观察那边鬓发乱舞的新帝毫无形象地坐在地面,又收回视线来,死死盯住书桌上两页晾着的字,是新体名家的《孝经》,句句都是李少俅幼时,自他这里学的,“纵容内侍干涉朝政,明君不为之事;敕令宪章围攻尚书,明君不为之事;大局当前只思作乐,明君不为之事。”

何止明君不为之事,等昨夜今晨朝中传遍,凤阁里不知要为少帝挡下多少奏呈多少忠言。拇指摸索带板上一条指爪尽露的玉龙,陆琰还在想着如何从宫内司里挖出点东西,大腿膝间突然有了重量,是李少俅跪行至他足边,搂着他一腿,又想揽过另一边。

“反正我也做不好,要为明君,以后全仰仗师傅。”这姿势小皇孙常有,哭求撒泼时,乞求饶恕时,课业短少了更是要抓住师傅,万不可抛下他,一人受罪。

陆琰动了动膝盖,反被抱得更紧,低斥一句:“起来,成何体统。”斥过即可,他也不是一定要李少俅真的起身。那边绣着龙的衣摆还堆在地上,将红肿的一片臀肉掩起,不知在他这儿颜面尽失的皇帝,是不是还光着半个屁股。

李少俅见他不挣扎,不困着他双腿,两手放在椅面上,是师傅身侧,乍看像是虚环着那腰身一般。陆琰左右看看,觉得无碍,垂眼是龙君发髻松散,便想帮着理理,可一手不便,没两下就变成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那脑袋,状似亲密。

“……师傅知道我,怕疼吗?”李少俅悄悄问道,并不需要他回答。陆琰心里应了声,知道的,自从哄着骂着要太孙练武健体时,他就知晓这人娇贵,为了不受疼,什么路数都学得快,不给武功师傅拖长折磨的机会。

可就是这样一个孩子,长到现在的年纪,还愿意伏在陆琰跟前,领受一场痛,不以为折磨。他手重了些,揉得那乌发更乱,等会儿是要招人来重梳一遍了。

“师傅,”李少俅语调愈低,头歪着放在他大腿上,好像选了一个最安心的位置,“等登基大典一过,您可不可以,不再这么打我了?”

陆琰没有答应,手指在那发丝间钻进钻出,竟能联想起另一手捏着的祥云龙爪,分不清何为龙,何为云。

“那还要看,陛下是否,还会糊涂呢?”他今日是要给好脸色的,膝上的毕竟是帝王,不能再像从前那般对待,还得讲些巧妙。

李少俅听见了,听懂了,就跪坐在那里,仰起脸望着他,诚挚一笑,双目灿若繁星:“师傅以后,天天来,看着我就是——看着我,我就不犯糊涂了!”

可就怕繁星背后,藏着钢刀利剑,守着终有一日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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