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过去时/弑父之后囚禁了哥哥疯狂do)(2 / 3)
远揪住顶发,摁回桌面,“高寄远,你个畜生……你杀了人,你要偿命——”
高寄远猛地捂住高逢微的嘴巴,叹了口气,低头埋在哥哥鬓发间,耳鬓厮磨,咬牙切齿:“到现在你还在想着那个混蛋,哥,你怎么就是不明白,他不爱你,连对儿子的爱都没有,他就是……就是个恶心的混蛋,他才是畜生——”
“唔唔唔……!”高逢微奋力甩头挣扎开捂住嘴巴的手,哭泣着语无伦次道,“那你是什么东西……你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高寄远,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高寄远愣了愣,猛地拽起高逢微紧紧搂在怀里,歇斯底里道:“我不要死,哥,我不想死,我要是死了……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不,不行,这样,我们——我们就在这里,我们就永远待在这里!”
也不知昏迷又醒过来多少次,高逢微睁开眼睛,便看见有一双手环着自己,正在给自己处理手腕间磨破的伤口。
他感觉到自己在发烧,浑身上下的黏膜都处于发烫的状态,额头和手脚都渗着汗。
“呼呜……呼呜……”他用鼻子重重吸了几口气,干裂的嘴唇一张开就裂出了血,他那双一向凌厉又美丽的眼睛虚浮着,“冷……”
高寄远低了低头,问:“什么?”
他的呼吸里已经带上了哭腔:“……疼。”
高寄远的手顿了顿,抓起纱布卷裹上伤口,平淡道:“睡一会儿吧,哥哥。”
高靳死的第四天,高寄远望着天花板,幻觉能从那里头看到渗透下来的血。他知道那是幻觉或者臆想,已经没有什么是真实的了,除了怀里昏迷的兄长。高逢微体温很高,伤口正在感染发炎,高寄远很是愧疚,可是也毫不后悔。
如果再选一次,他还是会这么做:杀了高靳,将高逢微藏在地下室。
警察已经到家里来了,高寄远不能再趁着深夜上去拿东西,高逢微需要药和干净的热水,需要医生和阿淳,而现在,他只有高寄远。
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高寄远已经记不太清。只是总回忆起在锁孔苟合的哥哥和父亲。那个男人这些年待他还算不错,心情好时,也带他去骑马射箭,跟他说:你哥哥在小一辈里,骑马骑得最好,谁也比不过他,寄远啊,你也该活泼些,不要输给他。
你哥哥骑马骑得好,骑鸡巴也骑得不赖。细细回想起来,父亲大概真正想说的是这个意思。
难怪高逢微这半年来逐渐疏远了他,一山不容二虎,父子不可同床——当然,是指父亲与小儿子。一想到自己辗转难眠的时候,哥哥正在父亲怀里承欢,那样的高逢微是不一样的,那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兄长——臣服,隐忍,他在哥哥的脸上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情绪。
被反拧双手压在桌上,高高翘起屁股任人肏干。或是跪在桌上,像狗一样伏低口交,抬高的股间,插着两根狰狞的按摩棒。
一定是有苦衷的吧?否则匕首洞穿男人胸口的时候,那张脸上为什么会有解脱。
他杀死了侵入兄长身体的男人,把那些肮脏的刑具从被蹂躏出血的穴中取出来丢掉,他抱着哥哥问:“哥,你别怕。”
但高逢微却尖叫起来,让他不得不捂住他的嘴。挣脱开后,高逢微对他说:“你杀人了——你杀了爸爸——”
那两个字分外刺耳,他捏住高逢微的肩膀,恨得几乎把骨头捏碎:“我是为了你,哥,他该死,他是畜生,你要给我作证——”
“做梦!”高逢微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才挣脱开,拧身趴在地毯上,脸上满是被喷上的血,高靳的尸体就在不远处,还没有冷却,高逢微别过脸,捂住嘴几欲作呕。
“你杀了人,关我什么事……”高逢微低着头,捂着口鼻喘息着,眼珠在泪水里乱晃,“我知道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不过在这里和爸爸说会儿话,是你冲进来持刀行凶,还要污蔑我的名声……我不知道,不关我的——”
一双手猛地掐住他的脖颈,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高逢微睁大的双眼迅速充血,脸色逐渐灰败,不消一分钟,便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高逢微再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仍是叫疼。
“什么地方疼?”高寄远问。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里已经渗出了血。高寄远低下头含住他的嘴唇,用仅剩的唾液滋润,直到干硬的嘴唇变回湿润柔软。而后高寄远把他的脸按进怀里,衣物的褶皱间有温度,更加湿润,比干燥灰大的地下室干净些。高逢微埋在弟弟怀里,闻到血和汗水的气味,濒死的虚弱已经让他释然,他笑了笑,像弥留的情人一样倚靠着对方的心脏,低声道:“你把我也杀了吧。”
高寄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快了。”
高逢微不知道他说的是快要杀死自己,还是一切快要结束。
“弟弟,我陪了你这么久,从出生,到现在,”高逢微已经到了说一句话要喘好几口气的地步,声音里透着固执的恨,“所以,你也要陪着我,如果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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