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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刀剑相向(走剧情喂春药)(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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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烫得她发抖。

菩提灯在魔界又称画地牢,想要对付魔,杀不过是给个痛快,菩提灯才是求死不能。西天极乐世界之物最能净魔气,而魔气融于魔界中人的血脉,用菩提灯,无疑是要磋磨她的骨血。但画地为牢,得被施法之人同意才能起效,这也是菩提灯的劣势,谁会心甘情愿受此折磨?难不成虞陈木以为她愿意吗?

尺双影定定地看着菩提灯,灯身由佛骨制成,连焰火都纯净,正如这问她罪的仙人。她连嘴角的血都忘了擦,像看入迷了。

“你随我去九重天,脱去一身魔气,我再送你入人间轮回。”他话语轻轻,他惯来是这样的语气,听在村人耳中却如同平地一声雷。

“怎么能饶过她?”

“不能放她走。”

“他们都是串通好的吧。”

……

她想笑,笑她的自作多情,也笑虞陈木的单纯天真。她再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她明了自己这一回输得很惨,再有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气氛一时热烈极了,裹在人群中央的两个人却如同石像。疯婆子趁乱挣脱出来,跌跌撞撞爬上高台,她捡起那把菜刀,正要对尺双影再砍下去。尺双影早预料到疯婆子会做什么,二牛那样胆大妄为,都是当娘的惯出来的,这泼妇便是疯了也疯得清醒,记着自己要置杀人凶手于死地。

尺双影并不畏惧,也不打算还手,凡人的一刀于她不过痛痒。疯婆子的动作慢得要命,但在她的菜刀落下之前,一道熟悉的剑光没入了尺双影体内。

是虞陈木的剑。

尺双影觉得自己的身体一轻,若不是还有麻绳捆绑,她怕是会扑倒在地。她眨了眨眼睛,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连疯婆子都被这一剑震慑,菜刀都吓掉了。尺双影望着地面,暗色液体淅沥落下,她咳了一声,才明了这是自己的血,从双眼、口鼻中滴落的血。

何至于此,虞陈木,何至于此?尺双影低低地笑起来,她的五脏六腑无处不疼,不止因为这一剑。她阖上眼,这一年多来与虞陈木相处的片段历历在目:他温雅和善,在她重伤之时挡在她身前;他体贴温柔,游历人间集市时为她点一盏河灯……这些都好像是她的幻想,又或者是他对人人都如此,是她妄想。

人界的逍遥日子,原来并不是那么好过。她本以为虞陈木是那个能拉她出泥沼的人,可到头来,君如天上月,我仍为地上尘。尺双影的指尖微动,一柄黑气缠绕的巨斧出现在她手中,她只一松,那巨斧便掠过疯婆子,卷起一阵风来。老女人惊愕的表情还未消散,脸上就现出条条血线,一息之间一个大活人就分崩离析,烂成滩血泥。

“这才是我杀的。”巨斧重新被她握紧,尺双影捏了一诀,麻绳簌簌落地,捆仙绳被她收进衣袖。台下村人因这惊变安静一瞬,人群中立马迸出凄厉喊叫,尺双影再一挥斧,那人也炸成了血水。

她不愿再仰望虞陈木,便飞上半空,与他对视。尺双影知道自己此刻丑陋狰狞,她想这才是她本来面目,她费尽心思要作出小女儿情态,在虞陈木眼里怕都是妖孽作怪。愤怒和失望从伤口中一点点滋生出来,她分明是面无表情,虞陈木竟觉得她眼底含泪。

“不要再犯杀孽。”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人命蝼蚁般轻贱,他只是轻皱眉头,剑尖执得却端正,直指她的心口。不过因为她是异类,尺双影内心愤懑,她旧伤早已痊愈,如今功力更甚鼎盛期,便是受了“云中仙”一剑,她全力一攻,也逼得虞陈木后退了半步。可尺双影不是想要虞陈木死,那条捆仙绳已归为她物,附着浓厚魔气,趁虞陈木分神时将其牢牢绑住。

捆仙绳能封印受困者法力,虞陈木的这条更是上品,他登时就要从半空跌落,尺双影闪至他身后,接住了他。她轻佻地闻虞陈木的后颈,少与异性亲近的仙人果然全身一僵,脖颈都泛起红来,尺双影偏要亲昵的将下巴抵在他肩头,吐气如兰:“你知道二牛为什么会死吗?”

不等他回答,尺双影就道:“因为他想和我上床。”

“虞陈木,你想不想和我上床?”粗鄙的话语逗弄得面皮儿薄的仙人发了怒,虞陈木的脸上少见的浮起绯色。尺双影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要的正是这样,最好让虞陈木哭出来,把这个九重天上的仙人推落凡尘。他不是莲花般高洁么,那她就要让他浑身都沾染上她的气息。尺双影想到了对付虞陈木的好法子,她感到一种悲哀的快乐,连被她吓得四处窜逃的村民们都看着顺眼了些。尺双影驱动巨斧,收割了近半村人的性命后便收了手。

“这里的一半人因你而活,也有一半人因你而死。”尺双影在虞陈木耳边低语,她离他这样近,看到他蝴蝶翅膀般的长睫轻轻翕动,也看到他的唇都抿得发白,他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这才是尺双影想要得到的啊,怀中的身体那样合心意,一想到这是虞陈木,尺双影的魂魄都在兴奋得战栗。

“剩下的人很快也要死了,你要不要救他们?”魔就该这样说话嘛,尺双影轻抚着虞陈木的喉结,她恶劣地按压那个突起的小节,若是她想,她能立刻让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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