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陆新棣你好(2 / 3)
。接下来的一周我给他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次电话,他哪一个都没回复。
赶在他训练以前,我把他堵在舞蹈教室门口,问他到底什么情况,干嘛不回我消息。他急着上课,我拽着他不放,他反而冷静下来,跟老师说了一声然后带我去了楼梯间。
我说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如果不是问过你同学确定你每天都去上课,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韩嘉宁伸出手理了理我的卫衣帽子,说陆新棣,如果不是钰哥,你现在会不会已经觉得我开始变得无聊了?
我一怔,没有立刻跟上他的话题。他又说,钰哥走之前,你们见过面对吧。
这个我不能撒谎。我点了点头,他问我:那你们说了什么?
他没怎么说,主要是我……其实我也没说什么,那天太晚了,凌晨四点,这还能说什么。
韩嘉宁听到这里便笑了。他轻声道:凌晨四点,从这里到十中。还是来回。真有你的啊陆新棣。
我也知道这事儿出格,没吱声,不就此发表任何意见。他顿了顿,话题却猛转一百八十度,开口就是:你其实很好的。
真的,你值得被喜欢。韩嘉宁缓声。你优点很多,当你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你有一万种方法能让那个人知道你有多在意他,他会完全进入你的视野,你的关注会让那个人觉得你对他视若珍宝,谁不喜欢被珍重的感觉呢?没有人会拒绝。
猜猜看你最打动我的是什么地方?是那天下了暴雨,我以为你不会来接我了,结果你准时赶到,又是举伞又是外套裹着我,我到教室的时候头发一点没湿,而你淋得跟掉水池里了一样。
我哑然,他说的这件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检索记忆只让我回想起骑了两年的捷安特好像在那天链条坏了。
韩嘉宁笑着,说我知道你忘了,因为你觉得这件事你做得理所当然,你评判事物的标准跟其他人都不一样,像这种小事你转头就会忘记。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但我很清楚,不是这样的。韩嘉宁的神情表露出几分流于形式的困惑,他说,你的那颗心放哪里去了?陆新棣,你的心不在我这里,你好好想一想,放哪儿了?
我发现今天面对韩嘉宁,很多话我都说不出口。
我不相信你有多么喜欢钰哥——你不用解释,听我说。他信里写得很清楚,你一腔情愿地去付出,自以为是地对别人好,最后却连怎么被喜欢上的都不知道。既然你不再对我感兴趣,我也没必要把心给你,如果我只求有人对我好,那我何苦不去爱我爸妈,至少我清楚,他们明确爱着我,把我的心放在他们那里,我不会受到伤害。而你,你甚至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伤害到别人,并且不以为意。
陆新棣,你自私透顶。
说这些话的时候韩嘉宁是笑着的,笑得很好看,一如既往。我没有反驳他,因为我承认他话语的正确性,我不愿生活落入循例的窠臼,我从来不是个念旧情的人。
总之,这两年多谢谢你。韩嘉宁把手放在我的胸膛上。我跟你和钰哥不一样,有些问题的答案解不出我不会奢求,还有下一题等着我去解答呢。
他转身走进教室。我摸着胸口仍还留有余温的位置,用力抠了一下,想知道那里是否真如韩嘉宁所说,没有心脏在跳动。
从这天起,我好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我不止一次梦见自己从高楼坠落,最尴尬的一次是上课睡着睡着突然跑到窗边推开窗,然后被数学老师罚着抄了一黑板的习题。再有就是失眠,我被迫体验着这种糟糕的状态,并且愈演愈烈。
又一次夜半惊醒,我摸去厨房倒水喝,回床上时发现陆新棠无声地坐在那里。
他说阿棣,你不要折磨自己好吗,你这样我也难受。
我端着水杯站在他面前,慢慢咽下嘴里含着的冷水。
对不起。我说。刚刚做了噩梦。
陆新棠拿掉我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反手拧开台灯。他倒着拎起我的书包用力一抖,笔记、教辅资料、试卷落了一地。
你想干什么?他指着试卷上分外刺眼的红色数字,陆新棣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个意外……
你撒谎!
陆新棠一拍桌子,我跟着浑身一颤。
这就是你的态度?你书白念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高三了陆新棣,我们高三了!或者你是想去念高四吗?可以,你等着念吧,你愿意的话你就去啊!
我被陆新棠骂傻了,惨淡灯光下他侧脸紧绷,目光凛然,让我的躲闪无处遁形。
房门开了一条缝。老妈在门外说你们怎么啦?不睡吗?
陆新棠扬声,说没事的,妈,我跟阿棣说说话,马上就睡。
房门重又合上。陆新棠啪嗒关掉台灯,我松了一口气以为结束了,一片黑暗里,他低低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知道你跟嘉宁的事,我不为这个怪你。
我说哥,那事也没什么。
他说那柳钰呢。
我沉默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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