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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子回头的彦彦终于在日复一日的无望等待中消磨掉了生命。
鹿鸣对其中一段记忆深刻:彦彦刚认识那个十七岁男孩时是他的语文补习老师,每周六在他家辅导两个小时。男孩不爱学习频频走神,彦彦便告诉他那句俗语:书中自有黄金屋,男孩看向彦彦,帅气的面庞让二十岁的清纯女孩忍不住脸红,他看着她的眼睛说:“那书中有没有颜如玉呢?”
“颜如玉”三个字让鹿鸣终于明白过来,这本小说是虞先生的处女作,书中的彦彦是虞长安的母亲颜如玉,摄影师是虞北廉。关于彦彦和摄影师的孩子,虞长安没有让它降临到这个世界上。
方才虞长安站到鹿鸣面前叫他时,鹿鸣刚好看到结局:摄影师正在和新欢模特庆祝半年纪念日,而彦彦在家孤独死去。
她死了,鹿鸣的心跟着空了。鹿鸣好想哭,可有什么东西一直堵着,他哭不出来。没能发泄出来的眼泪造成了他的茫然,一直到坐上车,进了这个只有他和虞长安两个人的私密空间,他才缓过来,注意力才得以集中。他看着虞长安的眼睛,想的竟然是:幸好她留下了虞长安。鹿鸣从虞长安的眼睛里看见了“彦彦”的痕迹。
鹿鸣猜测虞先生写这本小说的时候精神一定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他知道虞长安需要这折磨,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记住,不会忘记。他忽然很想穿越到七年前,给23岁的虞长安一个拥抱。
“好像叫《小火》*。”鹿鸣说。他把上一本看过的小说告诉了虞长安。
“好看吗?”
“好看。”是《晦满人间》很好看,好看到他都不忍心回想。
接着两人都不再说话了。《晦满人间》的悲伤氛围和瞒着虞先生的愧疚导致了鹿鸣的沉默不语,而虞长安因为鹿鸣对他的隐瞒感觉到一些失落。他送鹿鸣回家后又返回旧家,他告诉鹿鸣今晚就不回来了。
回旧家的路上,虞长安内心的声音吼叫着:“让他们做爱吧!”于是他进了家门连鞋都来不及换就打开电脑,安排千圣在父母离家的第二天带着小羊去游泳。
这一次千圣和小羊去了离家更远的露天游泳池。在写到两人出门时,虞长安忽然想到鹿鸣说的那句话:那天没有出太阳。
虞长安继续写:小羊抬头看了一眼天空,说好怕今天会下雨。千圣也看一眼天空,说这不是大晴天吗!小羊对天气的变换有一种特殊的直觉,这可能和她生长在海滨城市有关。
露天游泳池有很多家长带着孩子,卖票的阿姨看看千圣又看看小羊,然后收了他们的钱,给他们两个储物柜的吊牌。
千圣不下水,他给小羊买好汽水就坐在泳池边的椅子上。小羊进入水里后就变成了小鱼,她游得很欢畅自在,和其他孩子比起了赛。有个看起来比小羊还小的男孩问她怎么游得这样好,小羊笑起来,她俏皮地说:“这是秘密。”
小羊从水里上岸时阳光已变得微弱,她湿漉漉地朝千圣走来,举起手拧了拧打湿的头发,她胸前的两颗小豆、微鼓的柔软小腹和骆驼趾都被阳光投下阴影。千圣就是在这一刻有了瞬间的眩晕。小羊站在千圣面前说走吧,然后伸出手拉千圣起身。千圣握住小羊潮湿的手,感觉握住了一颗长了毛的月亮。
他们在回家的途中遭遇了天气的突变,太阳迅速被乌云遮蔽,狂风大作,没几分钟就下起瓢泼大雨。小羊尖叫一声,然后拉着千圣向前跑,她边跑边快乐笑着。千圣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两人从里到外都湿透了,小羊的裙子贴在她的身上,千圣觉得这时的她比穿泳衣的她还要迷人。进了家门,小羊被到处漏雨的景象吓了一跳,千圣却习以为常,他和小羊到处找盆子接水,然后用抹布和拖把吸干地上、桌上的水。忙完这些千圣累得摊在床上,小羊想把他从潮湿的床褥上拉起来却反而跌进千圣的怀抱中。千圣抱住小羊的双臂逐渐收拢,他在一片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中亲吻上了小羊的唇。他的下身早已硬得发胀,小羊趴在他身上,有着骆驼趾形状的私处刚好卡在千圣的阴茎上。小羊乖巧地任千圣亲吻和抚摸,她在千圣怀中软成一滩甜蜜的糖水。千圣的手探到小羊的背后,从她的缕缕湿发中找到连衣裙的拉链,缓慢拉下。拉链每降下一格都是给小羊和千圣一次停止的机会,然而他们任这个机会白白流过。
在虞长安的脑海中,小羊幻化成了鹿鸣,鹿鸣乖巧温驯地趴在他的身上,他脱去鹿鸣身上的最后一层布料,用青涩而狂热的吻来倾诉他对鹿鸣的迷恋。
小羊光裸着躺在床上,千圣的双唇仔细品尝她,分开她的双腿,舌头进入她那块禁区,让它们融化变软,接着他坚硬而邪恶的东西进到了小羊的体内。此后小羊细碎愉悦的呻吟声和滴落到盆中的水声常在千圣耳边回荡。
千圣的悲剧从此刻起便成为注定。
虞长安手中的烟积了几乎半柱的烟灰,全倒塌在桌面上。他关闭文档,深深吸一口烟,然后解开裤子释放出勃起的性器。他的右手握住它,靠想着鹿鸣完成了一次自慰行为。
当他再一次抬起头时,窗外已经晨光熹微。空虚和疲倦立刻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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