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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的又一次脸红和惊慌失措。他都对我用了敬语,虞长安想。
虞北廉除了给虞长安留下了财产,还留下一堆画稿。画稿被装在两个大型纸箱里,重装书房的时候虞长安根本没有时间去翻看它们。
现在他有时间了。
在一个依旧没有灵感的下午,虞长安的视线落在了纸箱上。两个纸箱在书房里显得格格不入,虞长安盘算着应该找个地方将它们都烧掉或者卖掉,也许父亲的画稿也是值钱的。
他打开箱子,看见杂乱无章大大小小的本子和纸。画作内容也同样杂乱。其中一个本子由几十张纸装订而成,它的气质独特,虞长安形容不出它到底有什么气质,但他被它吸引,于是将它挑选了出来。
画册的内容是鹿鸣,每一张都是鹿鸣。多数是赤裸的鹿鸣,还有一些怀着孕的鹿鸣,甚至还有身着女装的鹿鸣。
虞长安从虞北廉的画稿里见到了另一个鹿鸣,是一丝不着的,连灵魂都是裸体的鹿鸣。
除了全身像,还有半身和局部。局部便是生殖器的局部。虞北廉在这些画的右下角统统都写“归途”。他把通往鹿鸣蜜地的过程形容为回家。
虞长安一阵反胃,下体却又感觉发涨。他不可抑制地回忆起虞北廉和鹿鸣做爱时发出的声音。原来鹿鸣最最私密的地方是这样的。
虞长安合上这个本子,将它锁进书桌最下面的抽屉。纸箱里剩下的所有画稿都被他仔细检查一遍,没再发现鹿鸣。他便封好箱子,打算明天就销毁掉它们。
两点四十的时候,鹿鸣又叩响了书房的门。虞长安还是用很大的声音应他。鹿鸣的手上依旧是点心和水果,对虞长安的态度也是一如既往。
虞长安看鹿鸣的眼神却有些变化,这变化很微小,鹿鸣是看不出来的。因此他如往常那样放下小盘子离开,虞长安叫住他。鹿鸣与虞长安对视,这一次却换成虞长安不敢看他。虞长安的思绪忽然间挤在一起,然后爆炸,这爆炸不仅让他脑中空白,也让他鲜见的红了耳朵。
“我想在这里摆张床。”虞长安说。这是不过脑子的一句话,莫名其妙地自己从嘴里溜了出来。
鹿鸣轻轻点头,他环视一圈书房,发现的确有足够的空间能摆放一张床。
虞长安继续说:“折叠床就行了,我偶尔睡个午觉。”
鹿鸣再次点头,他又将自己当做一个听话的小仆人:“我明天就去家具城帮您买。”
虞长安飘忽的视线终于因为这句话回到鹿鸣身上,他急匆匆解释自己并不是在使唤鹿鸣。“我是……跟你商量一下。”虞长安说。
鹿鸣又一次惊慌起来,他依旧不习惯虞长安同他“商量”些什么。他再一次用表情表达虞长安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他鹿鸣只不过寄人篱下。
气氛到此就有些尴尬。鹿鸣想走却不敢,虞长安想让鹿鸣走却不好意思赶人。幸而,小婴儿发出了啼哭,鹿鸣被自己的孩子救了一次,他说他一定是饿了。其实半小时前才喂过奶。
“饿”这个字让虞长安有了一串的联想。联想不外乎就是喂养小婴儿的乳房、乳头这些。一层联想后面接着更深一层的联想,包括了鹿鸣的肉体,其中以鹿鸣的蜜地为主。虞长安骂自己肮脏、下流,他对鹿鸣立刻产生深重的内疚,怎能意淫自己的“小妈”!
可是“小妈”的肉体和喘息呻吟反而因为虞长安的内疚在他脑中轰然出现,如海啸般将他瞬间包裹淹没。那些画稿帮虞长安搭建出一个更具象的场景——鹿鸣躺在大床上,他又白又瘦,几乎被深色的床单和身上的虞北廉吞没,虞北廉坚硬的阳具一点点顶开鹿鸣禁地的层层防守,鹿鸣呜咽一声落下眼泪。虞北廉足够温柔和体贴,鹿鸣没有流血,可这的确是他的第一次。他害怕虞北廉没看见应当出现的那滩血而赶他走,虞北廉却把他留下了。
这个夜晚虞长安靠着下午完成的对鹿鸣的幻想自渎。墙壁仿佛渗出了来自隔壁的鹿鸣的体温和哺乳期的淡淡奶腥味。虞长安在这样的幻想中释出白浊液体。射出的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蜷缩在母亲的子宫里,子宫很温暖,他很小。紧紧拥抱他的“子宫”属于谁他也不知道,颜如玉还是鹿鸣?
手被精液弄脏,虞长安却闭着双眼不愿睁开。他想在温暖中多待一会儿,并且他也没有勇气睁眼。一旦睁眼就要面对现实世界,对鹿鸣的愧疚便会升级。虞长安害怕自己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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