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行为。
因为段西元的磊落,导致乔云杉觉得自己好像赤裸着站在段西元面前,他在脑袋里迅速搜索自己曾发过的照片,希望没有露出和裴丰年苟合多年的马脚。乔云杉想给自己的朋友圈设时间限制,然而这样做似乎又有些敏感与欲盖弥彰了。
乔云杉只好尴尬地一笑,说:“没什么好看的。”
话音刚落就响起上课铃声,乔云杉说了一声“走吧”,便迈开步子往教室走去。
段西元走在乔云杉的身后,盯着乔老师的头发看。乔老师有一头好看的头发,黑亮柔软而浓密,它们若长在女孩头上那必定会是“黑长直”的代表。
上课看手机这事段西元做了一回后便再也没做了。乔云杉以为是自己的课堂魅力最终吸引了段西元。这么理解没有错,段西元的确是对乔云杉目不转睛——上课时间他总算能光明正大盯住乔老师看,他想把乔老师毁掉,又想真心疼爱他。段西元想问问已经成了一捧灰的崔印恬在爱乔老师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矛盾。
不会的,段西元想,崔印恬不会想毁掉乔老师。因为崔印恬与乔云杉之间没有仇恨。而段西元和乔云杉之间却有名为“崔印恬”的仇,只不过乔云杉不知道。
段西元每天在老师办公室里待着,他如一棵要成长的小树苗在努力吸取养分。乔云杉的课转眼间就结了,其他学生还在为作业苦闷的时候段西元已经快要把作业完成。他喜欢赖着老师,尤其是乔老师。
袁肃说乔老师怎么横刀夺爱,把他心爱的学生给迷住了,乔云杉笑笑,跟袁老师开玩笑:“袁老师别吃醋啦,你又不是不知道,学生都很喜欢我。”
袁老师说乔云杉自恋,乔云杉才不反驳,他知道自己像孔雀——裴丰年也常这么说他。
作为被两个老师讨论的对象,段西元默不作声地乖乖听着,他在袁老师眼里是无害又无辜的好学生,而他在乔老师眼里一直都存在了一点危险和压迫,但是这种危险和压迫在慢慢消失,他也快变成乔老师眼里无害无辜的好学生了。
十二月初的时候乔云杉突然应酬变多了起来,各种各样的聚会都在邀请乔云杉参加,其中也包括裴丰年组的饭局,乔云杉不得不去,因为裴丰年说余副校长也是要出席的。
在餐桌上裴丰年把乔云杉盯得死紧,他不让乔云杉和余副校长过多接触——一旦乔云杉和余副校长混熟,那他这个姨父的利用价值便又低了些,裴丰年为了把乔云杉留在身边,是宁愿被他小小利用的,当然,乔云杉的回报就是乖乖和他上床。
乔云杉知道裴丰年的心思,他又在心里骂他,老狐狸、老变态、老公狗。
骂完他还得把他送回家——只要乔云杉在身边,裴丰年就会很放心地喝醉,他的外甥会送他回家。
裴丰年顺理成章地把大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乔云杉身上,和他离得很近,裴丰年觉得好奇怪:和乔云杉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是喜欢他?
这个问题像刚经情事的少年问出来的,裴丰年觉得自己傻的很。
乔云杉千辛万苦带裴丰年回了家,他把姨父扔在了沙发上后准备离开。裴丰年拽住乔云衫的手:“云杉,做吧。”
乔云杉摇头:“不做。”
“为什么?”
“你一喝醉就没劲,我还得自己动,太累了。”
裴丰年轻轻笑出声:“你也太懒了。”
乔云杉点头:“我就是这么懒。”
最后乔云杉还是留在了裴丰年家里,两人老老实实睡了一觉,背对着背。
第二天晚上乔云杉又有饭局——好多年没见的同学把他给约了出去。
乔云杉被灌了很多酒,大家对大学老师总是抱着点好奇和敬佩,但是话题到最后常常就绕到“女大学生”上了。乔云杉因为每天都和大学生打交道,他忽然就成了这场饭局的主角,“女大学生”对于这群即将步入中年的男人来说象征着征服、能力和青春,乔云杉莫名其妙地被迫代表了这些男人,他们把玩弄女学生的“重任”交给了乔云杉,对他挤眉弄眼:“乔云杉,在学校多好,资源多丰富,燕瘦环肥,姹紫嫣红,什么样的女生都有,有福啊乔老师!”
他们说罢还要拍一拍乔云杉的肩,力道中含着“尽在不言中”的期许,而乔云杉却已经快要吐出来——也许是酒喝得太多了。
吃吃喝喝到九点多终于有了要散席的意思,乔云杉感到了解脱。同学们还邀请他去唱歌,乔云杉连连摆手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很充分:他要备课,要早点休息,第二天一大早还有课。
同学们倒是很善解人意地把乔云杉放走了,接近烂醉的乔云杉上了出租车才发现没有带家里的钥匙。
他对于把钥匙放在哪里了完全没有印象,只能让司机把自己送回办公室。烂醉的乔云杉此刻只有一个想法,他要找到钥匙。
十点多的办公室还亮着灯,乔云杉以为是袁肃在加班,他推开门懒懒散散软软乎乎地喊了一声:“老袁啊……”
办公室里没有老袁,只有段西元。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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