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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新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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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闻伸手把他揉进怀里,抚着他的鬓角,轻声解释道:“三书六礼未下,登门提亲也无……如今只有个结发信物为媒,虽说见了你父皇,却并没有拜堂。”

秦笑正一件件跟着数着,这人咬住耳朵笑他:“安王殿下竟这样自轻,连自己的喜酒都懒得喝,就许我入门了?”

“……”秦笑心中微动。

卿闻珍重地吻他的额际,道:“这般算来,才该是成亲的。”

秦笑望着他的眼睛,愣了许久,最后笑着应了声好。

……

那天以后,两人便自制了许多。

每日临人间降雪、或是外头的仙娥寻来时,两人还都是与平日一般无二,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也就是彼此神态较从前更温和了些……但在雪殿中人来看,他们气氛总是暧昧的,每每靠在一起说些什么,都像是在调情。

到了夜晚,天色刚沉,雪殿的门早早地关了。屋内只剩他们自己,除去心照不宣的那层约定外,两人简直肆无忌惮。

屋内的廊柱旁,窗几案前,床靠边……都有两人激烈亲吻的影子,更不必说进一步亲密的事情,像第一次两人做过的那番,此后更是来了好几次。

一开始秦笑还会羞涩……后面随着卿闻引他做得多了,也就渐渐放开了些,甚至学会了主动迎合,倒是少了很多不必要的伤处。

腿间也像是被教得熟练了,再不流血了。

这天又是一番勾人情动的交缠。

太阳还未落,窗外梅花开得正艳,花瓣飘进窗棂,被一尾白发扫落,书桌两人正执了笔,靠在一处伏案。

案上堆了很多东西,大多是两人几天闲来看的书籍卷宗,角落里散落着几张拜帖……中间端正地放了一张宣纸,细看是民间靖朝的材质做成的。

那是一张画像。

画中人远山横眉,面庞痩而不削,唇原是轻抿着,又像是被谁故意添了一笔,在边侧微微扬起,像是在笑。

卿闻坐在秦笑身后看着,忍不住出声纠正道:“鼻骨与眼尖相连处有一点小痣。”

“是么……”

怀里人闻言照着原样端详了一番,在那处落下一吻,又转回去笑道:“色泽偏淡,还被鼻翼挡了……难怪看了许久都未曾注意。”

卿闻从后面拥住他,惩罚般啄人的耳朵,惹得怀里人嘤咛一颤,白毫尾端的墨滴差点落下,被秦笑眼疾手快地添在了画中衣角,描成了一朵雪纹。

“就画完了……”秦笑气得嘟囔,指了墙上挂着的另一幅画像道,“我自己的都没这么细致,你还闹我。”

卿闻眯眼看去,那上面同是一位翩翩君子的玉颜,看上去与怀里人一般无二,可见画功了得。

他想了想,起身将那副画像拿了下来,摆在自己的旁边。

“做什么?”秦笑停笔问道。

卿闻弯下腰执了他的手,笑道:“想起几句诗,觉得应景,想添上。”

是一首绝句,且只四句——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两处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

两幅画上,一个写了第一句和第三句,一个写了第二句和第四句,只合并在一起,这首诗才能变得完整。

“两处相思同淋雪……”

秦笑搁下笔,虚划着未干的墨迹,问道:“如何是两处相思了,我们不在一处么?”

“初遇你时,你是皇子,我是阶下囚。”

卿闻笑了一声,捻了一缕秦笑垂下的白发接着道,“情动时,你是民心所向的安王殿下,我是为你谏言的谋士。”

“后来……”卿闻没再往下说了。

秦笑了然。

后来是他们一同赴了黄泉,机缘巧合,飞升做了司雪的神君,又经百年才点破因缘走到一起……

如今却还未成亲。

秦笑蹙眉,转身回抱住身后这个人,看着他如画的眉眼,认真道:“天界的时日交替我看不清楚,我最近总想着去问问四值功曹的……”

他回握住卿闻的手,眼里有细雪化开。

“卿闻,你说哪个日子是宜嫁娶的?”

……

礼贴上写了三月三。这天人间桃花浓烈,纷纷扬扬要铺满婚殿。

两人身着红色妆服,上头是织女为他们绣的金线鸳鸯,低首拜堂时,面前坐的是敖泽和从人间请来的一个懵懂女娃……是轮回两次的秦笑生母、当年的贵妃娘娘。

只一方亲家……秦笑多次提过,但卿闻始终不愿请他家的什么人来,最后只得作罢。

“贵妃娘娘”头一次坐在如此尊贵的上宾座上,却不见怯意,在两个人一叩三拜后乐得直拍手,咯咯笑道:“送入洞房,快入洞房呀!”

雪尊姊妹在一旁忍着笑,直往那女娃嘴里塞喜糖,要堵她的嘴。

婚宴很大,也很闹腾……龙王听闻自己的孙儿要结亲,兴冲冲地赶来要分一杯喜酒,却看到孙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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