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下囚(1 / 3)
冬季的傍晚总是来得很早,不到六点,天色已经完全暗沉下来。
南方的冬天没有雪,今天是少有的雨天。淅淅沥沥的雨滴自黑压压的云层中跌落,落在空旷无人的原野上,黑色的车辆飞速驶过沥青公路,车灯如利刃出鞘,划破了阴沉沉的暗野。
车开得很快,穿梭在暮色苍茫与风雨中 带起呼啸的风声与溅起的水珠,惊得树上鸟雀飞离枝头。
它停在了一座别墅面前。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西装革履,体格健壮,下车后走向后面的车门。另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被他从后座“请”了出来——拉着男人手上的银色手铐,径直走向眼前那幢白色的别墅。
别墅靠海而起,纯净精致的白金色调与周围荒芜灰暗的原野格格不入,看上去有些诡异。可它确是富丽堂皇,屋檐角上高悬的神兽吐着耀眼的金光,恍若圣光临世。
带着手铐的男人被带进了那幢别墅里。
他知道,这里是他此生唯一的归处了。
由他的爱人、哥哥、仇人为他打造的恐怖的地狱。
他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彻骨的寒意自脚底蔓延而上,四肢百骸的血液几乎凝滞。身后的保镖拖拽着他前行,手铐和脚镣发出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明暄。”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他的声音并不大,语调沉缓,似乎听不出来什么情绪,却带着凌厉的压迫感。
清晰的字音落入耳中,被唤作明暄的男人腿下一软,脚镣叮铃作响。
“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
他跪倒在地上,颤抖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似乎是想要辩解什么,又找不到合乎情理的说辞。
明凛给了保镖一个眼神,从楼上缓步下来,锃亮的黑色皮鞋踩在纹路繁乱的地毯上,发出令人心慌的声响,仿佛在一下下敲打着明暄忐忑不安的心。
身后的保镖很识相地将明暄拽起来,扔去了浴室。
绝望在肺腑间蔓延,明暄知道辩解与求饶对明凛是不起作用的,反而会更激起他的怒火。
被洗得干干净净的明暄在保镖的拖拽下走进了二楼的卧室,随后门被轻轻关上。
明凛正坐在床边看书,是雪莱的诗集。明亮的灯光勾勒出他的完美轮廓,深邃的五官隐在半面光影中,看不清他的神情。
过了很久,明凛似乎才发觉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站着干什么?要我帮你脱衣服吗?”
明暄低垂着头,眼前男人的话像给他浇了一盆冷水。可明暄不敢反抗,只得乖乖听话开始解开身上的浴袍。
可他太害怕了,一双手抖得不成样子,半天也解不开浴袍的腰带。
明凛“啪”一声合上诗集,随手扔到地上。
“你在装什么?”明凛笑得讽刺,随手将他身上的浴袍撕开,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肌肤。因为刚洗过澡,还泛着浅淡的粉色,引人遐想。
“又不是第一次挨操,装什么纯?”
他俯身靠在明暄耳边,眼里含着笑,语气是极致的温柔,仿佛一对热恋的情侣,耳鬓厮磨。
男人呼出的热气喷薄在明暄颈侧,惹起一片酥麻。可他说出的话太刺耳,明暄眼眶一红,手指紧紧攥着浴袍一角。
明凛今天似乎并没有很多耐心,见明暄还呆若木鸡地站着不动,不由怒上心头。倨傲的眉宇皱起,眼里流露出几分嫌恶与不耐。
他狠狠一拽,将明暄重重摔在柔软的床上,随即拉起床头耷拉的银色锁链,锁住明暄的手脚,牢牢禁锢在大床上。
明暄吃痛,却不敢惊呼出声,死死咬住嘴唇。冰冷的铁链触及肌肤,引得他一阵颤粟。
自从那件事后,明凛对他再也没有过分毫温柔。以往温柔缱绻的晚安吻,做爱时的厮磨耳语,时常询问照顾他的感受,都随明姝的死去而消失了。
心好疼好疼,明暄想。
明暄尚未反应过来,身下的内裤已经被明凛粗暴地扯掉,带着薄茧的指腹抵在后穴口上慢慢打着转儿。明暄呼吸有些急促,不一会儿就有液体浸湿了明凛的手指。
“你可真够贱的,我只是碰了碰你。”明凛戏谑道,慢慢将手指塞进明暄身后,紧致温热的肠肉争先恐后地攀附上来,将这不速之客裹挟着送入深处。
明凛冷哼一声,开始不安分地搅动起来。灵活的手指在狭窄的甬道内盘弄刮蹭着,几次摸过那处凸起,却只是轻轻划过,故意忽视。
被束缚住手脚的明暄隐忍不发,好看的眉眼紧紧皱起,嘴唇死死闭合着,将娇吟与喘息锁在喉间,偶尔忍不住轻哼一声,又迅速收紧。腰肢的扭动幅度也被他控制得很小,只是蜷缩的腰腹暴露了他的煎熬难耐。
活像一只小猫,撩得明凛心神恍惚。
“准备好了吗?”明凛语气温和,还含着笑意,似乎还像从前一样与他耳鬓厮磨。只是眼底透出浓重的残忍欲望,暴露了他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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