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2 / 2)
本应在外地出差的人,现在穿着花衬衫,搂着旁边半醉的青年,拿着红酒杯正准备喂酒。徐悯秀盯着他,看他仓促的推开腿上的人,然后青年笑嘻嘻的在他脸上印下一个吻。
“悯悯,你听我解释……”韩征放下酒杯,站起身来。
徐悯秀感觉一股怒气冲上心头,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韩征身前,揪起他的领子,一拳打在颧骨上。徐征握着他的手往下扯,力道大的出奇:“徐悯秀,你冷静一点!”。推搡间桌上的酒倒了一片,劈里啪啦的,酒杯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围人虽然喝的东倒西歪,还是制止并分开了他们两。一个穿着海绵宝宝T恤的年轻人猛地推了把徐悯秀:“打我们征哥,你**几个意思啊?”
徐悯秀冷笑一声,一把拂开海绵宝宝,抓着韩征的领子往外扯。韩征被拽了几步,捏住他的手腕一把扯下:“悯悯,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的,你说啊,你今天不是在外地出差吗?”
“对,本来是要出差的,临时通知取消了。”韩征整理了衣领,发现扣子扯掉了一颗,皱了皱眉头,“今天是做局陪甲方的领导。你知道的,生意场上,总要意思意思,不是真的。”
“我最爱的一直是你,悯悯,你要相信我。”徐征双眼定定的瞧他,“我和他什么都没发生,根本没什么。”
“那刚刚他亲你呢?”徐悯秀皱着眉头,感觉头隐隐作痛。
“那算不上什么,就亲了脸。而且,他们那种人,总归是很主动。”韩征捏了捏鼻梁,“悯悯,我跟同事们说一下,我先送你回去,别多想。”
韩征说着,往前走了一步,摸摸徐悯秀的头发,正打算把人拥在怀里好好安抚一番,猛的被一把推开。
“韩征,我们分手吧。”徐悯秀开口,声音平静,双眼隐隐泛红。
韩征肉眼可见的暴躁了起来,他抓了把头发:“我都说了和他没什么,就是亲了脸而已,你呢,你他妈连脸都不让我亲!摸不让摸碰不让碰的……”
韩征话还没讲完就被徐悯秀一拳正中眼眶。他小时候练过一段时间跆拳道,虽然多年没打,出拳也力度不小。韩征捂着眼睛缓了一会儿,转头瞟了眼,然后拂袖而去。
徐悯秀听见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他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掬了水抹抹脸,才感觉自己的头痛有所缓解。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脸色苍白,双颊因为刚刚的争执泛着异样的红,眼底是熬夜留下的红血丝。他闭了闭眼,水珠顺着睫毛流下。
他叹气,抹把脸正打算离开,一方手帕递上来:“擦擦吧。”。他顺着手帕向上看,执帕的手,手指纤细,骨节分明,小臂线条流畅,翻折的袖口绑了格纹袖箍。两侧微微蜷曲的鬓发下垂,是卷毛兄弟。
然而他对上了那双微微含笑的眼睛。他的心瞬间像被火撩了似的,这是……这不是……这是他的前男友。
徐悯秀震惊得仿佛石化。他不知道自己偶然间发现男友疑似出轨更可怕,还是全程被前男友发现自己和渣男无能争吵更可怕。
生活,这该死的生活。
更何况自己根本没认出来纪深。毕竟自己从刚认识纪深到他们最后分开,纪深从来都是寸头,短短的发茬摸起来手感一直很舒服……等等,为什么纪深开始留这样的发型?
虽然徐悯秀的脑袋里天人交战,弹幕滚滚,但他只犹豫了一瞬,便接过手帕。浅灰色的手帕质地柔软,带着淡淡的香气。
徐悯秀将手帕往脸上按了按,开口:“你怎么出门还带这些?”
纪深眨眨眼,露出了标准的笑容:“这儿的工作人员都需要佩戴的,随时可以给客户使用。”
“客户”徐悯秀愣了愣,想到在韩征脸上印下香吻的另一位工作人员,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他又想到刚进包厢时猥琐大叔搂着纪深耳语的场景,咬咬牙:“你是……你是自愿在这里工作的吗?”
纪深清凌凌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半晌,露齿一笑:“你在想什么,我当然是自愿的。”他漫不经心的转了转手表,“就跟我们当初分手一样。”
徐悯秀感觉自己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他略显仓皇的把手帕还给纪深:“谢谢你的手帕,我有事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走了没两步被人捉住了手腕,纪深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看起来不太舒服,要不要我送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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