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灌肠、姜片、窒息、春药仿佛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刑讯前菜(3 / 3)
人翻了个身,侧躺着,后背冲向自己,然后左手向下摸索着,寻找到穴位后,右手手指捻着针,慢慢地刺入皮肤,接着,梁顶仿佛有预感般的,一手用力的按着云言的腰椎,心中在默默的倒数,仿佛这不是一个昏过去的人,而是一个随时可能会反扑起来伤害他的人。
三,二,一……
“啊啊啊啊!!!!”云言被巨大的痛苦唤醒,坚韧如云言,在之前的几轮刑讯中都几乎没有把疼痛喊出口,可是如今被疼痛生生的从昏厥中逼醒,整个人想挣却又挣脱不得,回头看到梁顶手中的第二根针的时候,一种抑制不住的恐惧爬上了云言的眼中,整个身体都止不住的发抖。
云言只能疯狂的叫出声,可惜现在无论什么样的言语在此刻的作用都是微乎其微的,第二针下针后,云言能够清楚的感知到整个人从那针上的一点疼痛不断的蔓延,越来越尖锐的痛一遍遍的席卷全身,让人想蜷起身子来抵御疼痛都做不到。
坚韧如云言,抑制不住的生理性眼泪跟不要钱的珠子一般往下落,第三针紧跟着落下的时候,云言的额头抵在冰冷的瓷砖上,长大嘴却不敢喘息,因为随便动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卡在喉间,甚至不敢因为呼痛而打断身体起伏的弧度。
受伤的指尖不敢去抠瓷砖,只能像老人一样无法控制的轻微抽动着手指,此刻所谓的以疼痛转移疼痛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因为没有任何疼痛可以与之比拟,整个钻心的痛苦,恨不得把心挖出来图个痛快,可惜却连动一下身子都做不到。
明明觉得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的人,此刻居然还是能够在剧痛来临的瞬间调动身体的机能,来潜意识的保护自己,身体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反抗,可是云言觉得自己太累了,整个人从最初,一会儿感觉辛辣热烫,一会儿感觉冰冷刺骨,一会儿感觉酥痒难耐,一会儿又感觉痛彻心扉,他感觉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感觉自己就快要熬不住了。
最开始的灌肠,姜片,后来的窒息,春药,在此刻,仿佛都成为了不值一提的刑讯前菜。
所以在云言的余光看到梁顶又拿起新的一根针去蘸取药液,来到他的身后准备下第四针的刹那,云言终于开了口,很轻的一声,“梁顶……”
梁顶显然听到了,准备手起针落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后听到了身下的人那仿佛气声一般的声音,“带我去见言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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