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药渍/拘禁（1 / 2）

丁捷小时候最怕黑，不敢独自走在黑灯瞎火的楼道里，不敢在关灯后起床上厕所，因此每次睡前都不喝水，半夜嗓子干涩。

张辰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曾经坏心眼地关灯，看丁捷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吓得要死的丁捷是生动的，眼睛瞪大一眨不眨，死死咬着下唇，试着把自己缩成一个球，蜷进角落。黑暗里的任何一点声音都会让丁捷心跳加速，每次张辰打着灯找到他时，都能收获一个对他感激涕零眼泪婆娑的丁捷。

张辰关掉灯，关上门，看了一眼时间，回到厨房继续削皮。

削完两个苹果与一个梨，张辰盛了碗排骨汤尝味，又放了小半勺盐，文火熬着。

黑暗中的丁捷感到自己是一块排骨、一碗粥、一张被随手揉烂的纸。恐惧与依赖息息相关，身下的快感与心理的痛苦让人崩溃，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一丝光透进来，只有震动的嗡嗡声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张辰这时候肯定在等着看他的笑话吧，生生掰开蚌壳露出里面的软肉，露出所有弱点，露出自私、懒惰、短视。

张辰太了解丁捷了，不需要拳打脚踢，不需要棍棒或怒骂，他就会完全折服。一个因为不愿承受生活的压力，而送上门给人当玩物的男人，能有多厚的脸皮与决心呢？

饭菜上桌后，时间正好四十分钟，张辰打开门，毫不意外地看到丁捷满眼泪水的模样。

震动早就关了，丁捷身下积累起一摊水，混合着尿液、汗液与精液。

张辰将发小身上的束缚解开，口球掉在软垫上时，丁捷张了张嘴，双手死死绞住张辰，生怕他又丢下自己，泪珠大颗大颗下落，呜咽出声。

“乖，不哭了，我们吃饭好不好？”

张辰珍惜地环抱着丁捷，一下一下抚摸着脊背，没想到丁捷受了更大刺激似的号啕大哭起来。

“你不准……我要回家……”

张辰笑了笑：“回家的话，要继续上班养家糊口哦，每个月紧巴巴地生活，处理不好人际关系，还要应付上级，父母也不理解，每天两点半才能睡觉，七点就要起床通勤，太辛苦啦。”

丁捷呆呆地落泪，试图理解这番话的含义。

张辰用袖口擦掉他的眼泪：“生活太苦啦，当小猫咪多好，打坏玻璃或者掀翻桌子我都不会怪你，只需要乖乖听话，想吃什么想玩什么想买什么都可以。”

“真的……吗？”

“真的。”

张辰坐在餐桌边，让丁捷伏在他腿间，用勺子一口一口喂食。

丁捷机械地张嘴，咽下，张嘴，咀嚼，咽下，重复几次，就学会在张辰喂食之前张开嘴，仰头看着汤碗。

喂食完毕，张辰摸了摸他的头，奖励了丁捷一次阴茎高潮。

第二天，丁捷在猫窝里醒来时，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锁链。

戴着锁链，最远能走到窗边或者卧室床上。

丁捷烦躁地转动脖子，试图把项圈和锁链抠下来，无济于事，电视里放着猫咪舔毛的视频，丁捷看到自己头上戴着猫耳，屁股塞着尾巴的模样，忍不住舔了舔手背。

真像一只猫。

张辰在食盆里倒满牛奶，满意地看着丁捷在自己脚边蹭来蹭去，过不了多久，丁捷就能够胜任一只猫咪的角色了。

“主人要出门了。”张辰蹲下身，把锁链长度缩得更小，完全不可能够到门窗。

丁捷犹豫了一下，伸出舌尖舔了舔主人的耳朵。

“喵……”

得到了料想中的回答，张辰发现自己比预想中更兴奋。

主人出门后，丁捷想看电视打发时间，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没法碰到遥控器，也摸不到任何一本书，触手可及的只有猫窝和食盆。

电视机放映着猫咪玩耍的日常视频。

整个白天，丁捷只能看这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不断重复，重复，重复。

猫咪舔毛，追逐尾巴，仰躺着睡觉，把身体抻成一长条，钻进箱子。

丁捷爬到猫窝边，窝里暖烘烘的，干燥柔软，刚好能让他睡进去，闭上眼睛，黑暗降临时，他想起了昨天被关在房间里的感觉。

好可怕。

黑暗里隐藏着魔鬼，欺骗，恐怖，强迫，妥协。

黑暗又像闭上眼睛后的一场长梦，美梦，噩梦，惊醒，沉睡。

违背主人的命令就会被关起来，丁捷被这个念头吓得打了个喷嚏。

这时他意识到今天还没有灌肠，便爬出猫窝，用嘴叼着水袋，却发现无法只靠嘴就将软管插进屁股。

丁捷丢开水袋，模仿猫咪咕噜低叫，爬进卫生间。

张辰回到家时，看见的是水漫金山。

丁捷蹲坐在浴缸里，身上满是泡泡，客厅里到处是水，花洒喷头被拔了下来，卡在墙上，滋滋向外炸水。

张辰关掉水闸，请人清洁地面，把丁捷手脚都好好锁起来，这回丁捷没再挣扎，老老实实低着头。

认错的猫咪很乖，丁捷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