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2 / 2)
双惨白的,宛如树枝般骨骼分明的手抚上了他的脊背。
“言言。”
的确是熟悉的声音。
面前也是那张熟悉的脸。
“我嫁给你爸了。”荆楚言淡然望着那张他曾见过无数次的,清秀隽美的面庞,忽然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
“按辈分,你应该叫我妈。”
花丛里,团团簇生的玫瑰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白海棠的枝叶被细密的雨点拍打着,狼狈而凌乱。
荆楚言被压在一团草丛上,嘴边是草香混杂着雨水和泥土的味道,他的脖颈赤裸,雨珠勾勒着清晰优美的颈部线条,绷直的一瞬间,一颗混杂着玫瑰香气的水珠自他白皙尖嫩的下巴滑落。
他的双脚骤然绷紧,雨滴的凉气和体内的热气混杂在一起,透着股夏夜独有的染着情的腥味。
和他紧紧纠缠在一起的躯体像一张密严厚实的网,牢牢将他束缚在自己之下。
周越贴在他的耳边,咬着那耳垂的一点肉,动作急促。
粗重的雨声遮掩了一切,却遮不住荆楚言眸中深深的冷。
“反正你横竖都是任家的人,我和我爸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区别。”周越忽然恶狠狠地咬了他的脖子一口。
荆楚言没有说话,咬紧了牙,被动承受着一切。
“我能比他更深,他用不了了吧?”污言秽语就没有在他耳边停过。
周越似乎真的很生气,荆楚言依旧一言不发,将脸埋在枕着的胳膊下,嘴角微微勾起。
卖了他的人已经被卖到了更远的地方,曾经侮辱过他的人也在地下室里饱受折磨,如果没有任家的势力,他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他只是想要为自己复仇而已,就像男人说的那样,周越和任老爷子对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况且周越还有即将定下的未婚妻,如果不是他突然离世,恐怕自己还得另谋出路。
不过周越倒也奇怪,活着的时候不冷不热,死了以后倒来缠他。
“小妈,给你的礼物。”
他的脖颈处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第二天清晨醒过来以后,他摸到了脖子上多出来的那根项链。
是周越死的时候,紧紧攥在手里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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