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离去(1 / 1)
医生仔细地给闻楷江做了检查,看到少年身上的痕迹,和后穴里残留的精液,以为这个少年遭遇了性侵,连忙找到少年的母亲告知情况。
闻妈妈吓坏了,在等儿子醒来的时间里,她备受煎熬。
好在闻楷江没多久就醒了,闻妈妈急切地他:“儿子,你怎么了,你要是在外面受欺负了一定要和妈妈说啊!”
受欺负?妈妈怎么了?闻楷江有些不解:“没有人欺负我。”
“医生……医生……说你……”闻妈妈结结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像儿子表述。
闻楷江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对妈妈说:“妈,出院再说。”
身上感觉很清爽,后穴里应该是被医生清理过了,闻楷江不禁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
回到家,闻爸爸和闻妈妈就立刻围了上来,闻楷江有些坐立难安。
想起卫季在他妈妈面前的模样,大胆地说出自己的感情,自己也蠢蠢欲动地想要开口。
最后他鼓足勇气,却仍旧有些结巴地父母坦白了自己和卫季的事。
闻楷江拼尽所有勇气说出的话,换来了父亲一个大力的巴掌,父亲的手掌带着风扇过他的脸颊,右脸一下子肿了起来,耳朵也嗡嗡的响着,父亲的声音变得模糊而遥远,他勉强从父亲上下开合的嘴巴里分辨出断断续续的一句话。
“你把自己弄的不男不女,现在还和一个男生这样,你让我们的老脸往哪儿放……”一字一句,句句戳心,疼得闻楷江说不出话。
从这天开始,闻家始终被愁云惨雾所笼罩。
闻爸爸把闻楷江关了起来,闻妈妈总是唉声叹气。
他想见卫季,想的发疯。闻楷江一直被关到了高中开学的前一天,甚至没有见到卫季的最后一面。
闻爸爸给闻楷江办理了住宿,一个月才回家一次,上了高中后的闻楷江一直浑浑噩噩。
细声细气地说话,女性化的行为习惯,让他依旧不受欢迎,只是已经没有卫季陪在自己的身边了,他变得愈加沉默。
十二月底,母亲怀孕了,闻楷江在家里几乎成了透明人,但父母却比以前要开心很多,好像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高二的时候,弟弟出生了,父母给他起名叫宋游声,和闻妈妈姓,似乎是想通过完全不相似的名字,隔绝和闻楷江这个不争气的哥哥的关系。
宋游声出生后,父母对其关爱备至,但他们不允许闻楷江接近弟弟,仿佛闻楷江带着致命的病毒。
偶尔回家,家里就是一派父慈子孝的模样,闻楷江俨然成了一个外人。
他突然就不想回家了。
他想离开,去南方,去卫季说的那个城市,去有卫季的地方,全世界似乎只剩下卫季这一颗救命稻草。
闻楷江拿上了自己的身份证,拿了两千块钱,就这么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南方的初春已经很热了,湿热的天气让闻楷江感觉到了不适。
闻楷江想找一份工作,可是连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他又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呢,只能打打零工,挤在廉价的群租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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