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2)
我们没有因为顾忱的失恋而放弃追求属于自己的恋情。事实上,自顾忱与程执分手后,我们都断断续续地交往过几个Alpha恋人。于是情况极限反转,变成了全寝室只有顾忱是单身。
因为拥有亲密的Alpha恋人,所以我们几人身上总会沾染Alpha的信息素。(与其说是沾染,不如说是我们诱惑Alpha专门为我们留下的。当然,占有欲极强的Alpha也非常乐意在自己Omega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信息素。)然而,失去程执让顾忱变得极为厌恶Alpha的信息素。因此他总是会在我们回寝室后,往屋里喷洒大量的信息素清除剂。
实话实说,我对他的这种行为是没有意见的,甚至认为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有些Alpha的信息素的确很难闻。比如某个室友的Alpha竟然拥有青椒味的信息素,对于讨厌青椒的我而言,那个Alpha的信息素简直是难闻至极。没意见不代表我也会这样做,因为我认为这样过激的反应可能会破坏室友之间的和谐关系。信息素不同于其他体味,它是交流的媒介,是能传达情绪和想法的工具,是和外貌一样与生俱来的东西。拒绝接收一个人的信息素,等同于拒绝一个人的全部。哪怕顾忱的本意并非如此,但是行动的结果不会改变——在清除Alpha信息素的同时,我们这些Omega散发出来的信息素也会被清除。即便之后身处其中的我们还会继续散发信息素,但是此刻我们的想法和感受,却间接遭到了顾忱的厌弃。
气恼之余,还有委屈。我之前说过的,整个寝室里,我和顾忱的关系最为要好。因此,尽管感到委屈,我还是主动去劝说顾忱——不是直白地表示希望他停止这种让人误会的行为,而是建议他去找个Alpha。因为标记可以淡化其他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产生的影响,进行标记不仅可以让顾忱更加愉悦地度过发情期,还可以避免他失去其他室友的情谊。
我认为一举两得的好办法,却直接遭到了顾忱的拒绝。他给出的理由很简单:只有他命中注定的Alpha可以对他进行标记,哪怕只是短时间有效的临时标记。我早已知晓顾忱的保守,只是没想到在性观念如此开放的当下,还有他这样想法的人。临时标记不过是让Alpha咬破Omega后颈处的腺体,通过注入信息素来平息发情热的一种方法,与永久标记相比,这个行为完全可以做到与性无关。顾忱却表示自己连这个都无法接受……坦白地讲,我至今都觉得他这个想法过于好笑。不过,我还是和以前一样,选择理解与尊重,毕竟那是别人的事情,我没有干涉的权利。
我无法改变顾忱的想法,他也因为自己的偏激而遭到了排挤。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身边没有Alpha恋人,也没有Omega室友,更不见已经成为了Beta的前男友——顾忱独自一人熬完了所剩无几的高中时光。
高考结束后,我们定好了吃散伙饭的地点,却始终没有决定是否要邀请顾忱。不想邀请他不是因为我们还心有芥蒂,而是因为我们都害怕被他拒绝——那么长的时间不理人家,要分别了才想起人家,总觉得这么做太过虚伪。最终我们还是决定要去邀请顾忱,至于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时隔多年,我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自己被投票选为出面去做这件事情的代表,票数之高(除我之外,全都选我),一度让我怀疑是其他人私底下商量好了的结果。我本身是愿意去做这件事情的,毕竟疏远顾忱并非我本意,而是源于担心自己同样被人排挤的恐惧,推诿搪塞是因为害怕被拒绝,亦或是遭到顾忱的挖苦与讽刺。甚至就连最后表现出来的抵抗,很大程度上也是为了展现“我和你们一样不喜欢顾忱”。现在想来,那时的我真是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们不仅虚伪,还自以为是。当然,那时的我们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甚至还在为即将伤害到顾忱的计划而沾沾自喜。是的,顾忱没有拒绝我们的邀请。我猜测正是因为他的大度,才让我们这帮虚伪的家伙忘乎所以,进而擅自制定出“饭后带顾忱去酒吧帮他摆脱童贞”这个愚蠢至极的计划。
我们带顾忱去的是专门招待Alpha和Omega的酒吧。说是酒吧,其实就是用于约炮的场所。与其他公共场所不同,这种酒吧允许进店的Alpha和Omega尽情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如果情至深处需要进行标记,酒吧也为客人提供相对私密的空间,用以继续进行更加私密的行为。浸没在充满情欲的信息素之中,我们都表现得异常兴奋,甚至有了进入发情期的迹象。被骗入酒吧的顾忱却表现得极为痛苦。他吐个不停,吐完了尚未消化的饭菜,便开始进行干呕。他边吐边哭,哭到全身抽搐,最后像散了架的积木一般瘫倒在地上,用沙哑的嗓音念着程执的名字。酒吧负责人见情况不妙,立刻打电话呼叫了救护车。尽管生理上已经成年,但心理上我们依旧是懵懂无知的未成年,见此仗势,本就胆小脆弱的我们,全都吓得不知所措,一个个哭得比顾忱还要惨烈。
事后去医院探望顾忱的时候,我们碰到了许久未见的程执。他没有进入病房,而是站在门外,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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