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 / 3)
笑非笑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想着怎么快点打发我呢?”
被你发现了。我保持着良好的微笑,全当没听懂对方的话。
他没跟我计较,只拿出手机来:“留个联系方式,之后我想好了,就会告诉你。”
我没法拒绝,只好拿出手机和人交换号码后,又分别添加了社交软件。
江堃没再多留,临走前故意欠身,搂着我的背,在我耳边念叨了句。
“下次见,小公主。”
我知道这是一些人在私底下对我戏谑的称呼,因为我作为季家本家的孩子却不做家里的工作,明明什么都不会,却仗着家里人的庇护在道上获得尊敬。
这个称呼半是调侃,更多是蔑视,我虽然不讨厌这个名字,甚至觉得有趣,但被这么直接叫出来还是让人泛起耻意,我被这个称呼刺激得耳根一红,瞪了一眼江堃。
他却心情很好地冲我吹了声口哨,轻轻晃着手里的手机,朝他那群狐朋狗友走去了。
下次出门一定要看黄历。我捏紧了手机,最终忍着没把它直接丢向江堃的后脑勺。
晚上回家时果不其然接到了季伯安的电话。我老老实实交代了事情经过,季伯安没说什么,但我却感觉到他心情不是很好。
“下次遇到这种事就直接离开,”他说,“我不介意你想发发善心,但给自己找麻烦的事,做此一次就足够了。”
我乖乖地应了声。
季伯安接着又问了几句学习上的事,之后就挂了电话。我伸了个懒腰,趴在床上画了会画,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就在房间里的浴池里放了热水,听着水声哼起歌来。
我一件件脱下衣服,对着盥洗池的镜子看自己,胸前的两个钉子看久了倒也不怎么难看,只是我还是不敢用手碰,哪怕只是摸过去,也还是会疼得厉害。
那天的记忆开始浮现,我闭上眼睛甩了下头,不愿再让自己能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然我恐怕又会因畏惧而陷入短暂的恐慌之中。
我掐了把自己的脸,抱着小黄鸭钻进热乎的水里,液体包裹全身的感觉让我舒服地哼出声来,我往下滑着只让头露在水外,闭上眼睛开始放空。
这时的我是最自由的,在水里我总会短暂地忘掉些不堪回忆的脏事,假装自己和世界上任何一个正常人一样,没有乱七八糟的兄弟关系,也没有多余的器官。
不知不觉,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了下来,脚趾踩在边沿,憋了口气闭上眼把脸埋进水里。
我在心里数数,刚数到四,浴室的门就被拉开,发出一声闷响。
季沛然穿着家居服,他看了我一眼,自顾自进来后把门合上,接着开始脱衣服。
“喂!”我支起半身,带出刷啦啦的水声。
他言简意赅:“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
季沛然很快脱得只剩内裤,我看他身上又多了几道疤,又比之前放假时黑了很多,眉眼在雾气里显得温柔,不像平时看着那么凶狠。
这是距离我俩吵架过后第一次讲话,不讲隔夜仇是家里心照不宣的习惯,我看他光着身子去扭淋浴开关,突然觉得有点尴尬,便很快把头侧了过去。
我们很久没一块儿洗澡,彼时还是小娃娃时会在浴缸里打水仗,现在季沛然要进来的话,估计都能把半桶水挤出去,小时候是个萝卜丁,现在就成了大猩猩。
烦死了。我转过身趴在浴缸边,看着季沛然冲花洒的背影,尤其多看了几眼他的翘臀,感觉就这两半屁股上都长着肌肉。
“你最近都在家吗?”
“嗯,”他说,“最近会一直休息。”
“下周呢?”
“看上边的安排。”
我自觉没趣,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季沛然原本就有点闷闷的,小时候我们还能一起捣蛋,越长大共同话题就越少了。
结果季沛然竟然主动问我:“学校怎么样?”
我有点惊讶,但还是回答:“就那样呗……对了,哥,你认识江堃吗?”
他嗯了声,开始挤洗发水:“知道,晗姐的弟弟。”
“今天我碰着他了,”我把拖起来倒自己脖子上,“感觉他看起来拐里拐气的。”
季沛然听我的形容笑出了声,说:“臭小鬼一个。”
我乐死了,笑个不停。季沛然又说,如果江堃欺负我,就要我跟他讲,他来解决。
我想了想,感觉今天的事不值得说,就只说好。季沛然冲完头发看了我一眼,用手抹掉脸上的水,关了淋浴。
他把浴巾围在腰间,我正在和橡皮鸭讲悄悄话,没注意到他过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一抬头,就看到季沛然低着头看我。
“新打的?”他问。
我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我的乳钉。被季伯安盯着还好,但如果被季沛然这样注视总会让我不好意思,于是我迅速捂住了胸前,装凶瞪他。
“关你什么事?”
季沛然说:“我看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