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虎年3 蔷薇(亲吻、当面手淫)(3 / 4)
这种时候,他就不问可以么,允许么,如此霸道。如此随心所欲。
他又拿什么来买一个人最后珍贵的十年。
姚逍并不在意这些。
生死他已看淡,修行他已看淡,感情他本已看淡,空余悔恨,这世间万物又有什么值得驻留于心。
他回答:“我愿意。”
你的全部我都要,哪怕只有十年,至死方休。
陆叔远又开始哭。
他当然知道,姚逍回答的我愿意,是道侣典礼上生死与共、因果共担的誓言。
他根本担不起。
他根本就不配。
他根本回答不了我愿意。
他的一部分永远都在陆伯达那里。现在要要回来,已经太晚了。
他遇见大哥太晚了。
他只能哭着说:“我很抱歉……”
“傻小子……”感情哪有天平那么精准和公正。姚逍继续吻他,吻他的泪水。
陆叔远百年间就几乎没哭过,今天把所有的丢脸份额都哭完了,深感丢人。
他好不容易止住哭,想起来一件正事。
“大哥,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么?”“我不做别的。”我知道你会做噩梦,即使我无可奈何,追不回时间,也想在你身边。
事实证明,称谓、名字是有所谓的。
姚逍明显感觉到,在他喊大哥的时候,要拒绝他,更加困难了。
他今晚一定会做噩梦,他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子,他并不想他在身边。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矛盾,有时候,当你越是亲近某人,你越是不想让他看见你狼狈不堪的样子。而有时候,你越是亲近某人,越是想让他看见全部,包括明亮的,包括黑暗的,包括灰蒙蒙的。
姚逍是前者,陆叔远是后者。
姚逍既然不回答,陆叔远恨恨地拉扯他的脸蛋。
“那你要看过我才能睡。万一能做春梦呢?”
他被姚逍拍打一击,哎呦。
陆叔远兢兢业业地给宝贝疙瘩们浇水,检查病虫害,记录生长情况。
他在地牢生活区打坐修炼,查阅有限的资料(因为他研究过姚逍的杀人风格,好甩锅),记笔记。
他确实只要求了姚逍十年,但他从来贪心。
哪怕陆伯达爱他只比爱陆知了少那么一些,他都不满足。他怎么可能只满足于十年。
他一定要找到什么办法,延长他的寿命,缓解他的痛苦。
这就得求救于陆知了。
真不甘心。即使他对陆知了有千般不爽万般不满,也得承认,他是他见过的最博学的生物,没有之一。
他本计划逐步离开家,完全没想到会在黑牢喜欢上什么人,乃至为了此人很可能离不了家。
世事造化皆弄人。
他打开美人醉,又关上。他打开子母玉珏的子玉,又关上。
他还是不想面对陆伯达和陆知了。
虽然老是不答复,只会让爱他的人焦虑地找他。
虽然不答复,他从不怀疑,哪怕天涯海角,他哥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他。
他不知道姚逍在关上禁闭门的黑牢里能做什么。
禁光禁声禁灵力,想想就很可怕。他已独自渡过十二天。
更可怕的是,跟他过往经历相比,黑牢差不多可以算舒舒服服的天堂。
如果他是扭曲的,姚逍完全是破碎的。
他能够承担一个几百年破碎的灵魂么?
这比杀人但不引人注意,要艰难太多了。
他靠在禁闭门上,生活区这头,沉思。等待夜晚的来临。
他不知道的是,姚逍正靠在禁闭门上,黑牢这头,沉思。等待他的到来。
他真的能照顾好这么年轻的灵魂么?他自顾不暇。
他和陆叔远之间,满打满算就一天。
没有遇上陆叔远,他不可能相信自己会在一天内喜爱上一个人,乃至考虑所剩无几的余生。
简直颠覆了他所有的行事准则。
黑牢前面十二天对他来说,完全能够忍受。是他坚持让陆叔远离开黑牢去生活区呆着。他才离开十分钟,他就感觉到黑牢如此寂静、黑暗,每一秒都更加漫长。
他在浴桶中洗澡洗发时,还在想着他,仿若一个自我编织的美梦。
只有灯笼草在黑暗中继续发光,提醒他,过去的24个小时并不是他的幻想。
陆叔远是触手可及的。
陆叔远是他的。
他嫉妒起,根本就从来没见过的陆伯达和陆知了。
嫉妒他们的健康,嫉妒他们还能陪伴他很久。
嫉妒陆伯达,曾经拥有过他完全的爱。
嫉妒陆知了,看过最幼小天真的他。
这样胡思乱想下去,简直没完没了。
又或者说,当你喜爱上一个人,烦恼紧跟着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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