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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示好(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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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可能熬夜做爱是,但熬夜不睡觉不是明琴的长项。

他跟苏语讲了过去守夜熬夜的趣事,讲着讲着,头点啊点,说没问题能撑住,说着说着一头靠在苏语一边肩膀,睡。

等到凌晨一点,苏语的一边肩膀完全发麻时,约莫是坐着、歪脖子睡不舒服,他自动变回原型,一只大狐狸。

难为参五爻家客厅椅子质量好,能支撑住。

或者说苏语怀里抱着一只姚小猪呼呼大睡,也时刻关注他,及时风法支撑住狐狸骤然增加的体重,平稳放置,距离椅面几毫米。

原型大狐狸蜷成白色毛茸茸一大团,比他每月一般都会见到一次的树洞大狐狸小上一圈,比姚小园会见到的小狐狸大上两圈。

就在苏语手边,尾巴缩在身下,耳朵还半竖着,睡得他心都化了。

他顺手顺毛撸了好几把,依依不舍地把一大团狐狸和一小只姚小园风法送到二楼客房床上。

姚小园简单。

门相对于狐狸宽度窄了一点点,空中翻滚了一阵,寻找好角度,才塞进去,就这样,狐狸被风法,一个爪一个爪平摊到床上,也没醒。

苏语一个人遵守诺言,仍旧在一楼客厅守灵,未曾移动。

深夜里,偶尔有人,在敞开的门口祭桌放下祭礼。一落入玻璃瓶,受防碰撞的保护符文影响,发出极轻微的一声。

他们的脚步一般都轻不可闻,步伐节奏稳定如一,苏语靠听,能辨认出大概,是值守完毕的前暗卫、现执行者听说消息过来。

等到苏语练习的水象无常两仪破灭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等到客厅里晨光一缕缕照亮,等到平常练剑的时间已过,从二楼下来的第一个人,自然是没睡好的参五爻。他有气无力地道了声“早”和“辛苦”,一头扎进厨房,隔绝阵法阻止了扰人清梦的声音,但阻止不了咖啡特有的香味飘出。

他带着一托盘吃的喝的上二楼,经过苏语身边,给了他一杯。

风法像小型龙卷风,在杯中卷起咖啡,降温,等温度适宜入口,苏语直接灌了一大口。手中捂着咖啡杯,腹中温暖妥帖,感觉清醒很多。

等他喝了大半,玻璃瓶中又是一声轻响,他以为这个脚步声也是暗卫的,也将过门而不入,礼到心意到就算,没想到眼前会站着二十一。

一个人。

他诧异地观察二十一,神识感觉周围,向轻烟没有一起来。

二十一端端正正站在客厅中央,任苏语审阅了一番,才轻声开口:“主人不知道,我想拜祭。”

“在客房里。”苏语给他指明方向。

大概是知夏告诉他,而他不想让向轻烟看到死去的阿鬼?或者失去阿鬼的参希晴?

二十一越来越有人气儿了,都能单独前来拜祭,某种程度上算是好事。只是以轻烟的脾性,被知道了,他怕不是要受罚?

苏语在思索能怎么求情不算逾越。这实在不是他的长项。而且轻烟倔起来真的挺难搞一个人。

二十一很快就出来了。他习惯性地不打扰旁人。

等苏语回神,他问:“魔种可以被替代么?”

提到魔种,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的苏语就难免愧疚。就算能替代,对于十九洲来说情报损失小很多,但二十一去替代承受,绝不是向轻烟能接受的方案。

苏语摇头:“不知。他不会允许你。”

二十一行文礼:“谢谢。”

苏语回以文礼。他走了。

二十一拜祭完,必然会“自首”。苏语打开美人醉,准备私信向轻烟,改来改去,最后认输,只发了“别罚他”三个字。

苏语啊苏语,你人情世故还是没啥进步。

他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两手轻轻拍了拍自己脸颊。

过了一会儿,街上渐渐热闹起来,门口也多了两个女声。

“应该是插这个花瓶子?”

“我也只参加过凡人的……先插插看……”

……

“这么一大束,果然塞不下。”

……

“桂花姐,桌下这个瓶口大,应该可以。”

“……试试呗……”

是联合会的吕桂花和冯英姑娘。

苏语觉得,他此时出去见面,两人必然尴尬,他也尴尬,只能继续龟缩在客厅一角。

等脚步声远了。

他凑到门口处一看,是由毛线织就的几十只不同浅色花朵,一大束,摸上去柔软温暖,挤在一个开口最大的花瓶中。

在联合会总会,总共也没几个巧手妇女能织这个来换钱,这么多种颜色,费时费力费线不少。

她们记着阿鬼的好。

苏语有点儿后悔没当面道谢。他把毛线花朵一一调整,附着符文,花瓶摆放到客厅最显眼处。

桌上原有的两个花瓶差不多快满了,他更换了空瓶,也摆放到客厅。

二楼下来的第二个人,竟然是参希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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