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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底下人议论他们的程度。尤其是陈纵云身边这群贵妇,被丈夫或是子嗣收了权柄,一日到头除了八卦也失了别的乐趣。他很快便打听到,礼家的二少爷叫礼书,三少爷叫礼乐(yue)。
从两人的相处情况来看,背后的关系尚不好说,表面功夫倒是做足了的。
就在陈纵云打量着青年的时候,礼书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在贵妇群中格格不入的男人。他的脚步顿了顿,停下来同礼乐交谈了些什么,就和两人分开,迈开步子朝他走来。
“应该是来找您的。”最早同陈纵云搭话的女性往那边瞥了一眼,很快又失去兴趣垂下眼睫,只是拿起酒杯在唇边轻抿一口,又说,“之后估计遇不到您了,我是静姝,以后遇到什么意外可以到张家找我。”
还不等得到回答,女性便施施然地将酒杯交给侍者,风情万种地离开此处。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陈纵云再回过头的时候,礼书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二少爷。”
“嗯。”青年点了点头,他的相貌偏温和,只是通身的气势让他有了冷若冰霜的感觉。
但陈纵云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那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二少爷以为我来参加宴会就只是为了艳遇吗?”陈纵云勾起唇,有点不怀好意地抛出疑问。
“你来这里的目的与我无关。”礼书没有把他的挑衅放在心上,突然凑近他的耳边——这时陈纵云发现两人的身高居然差不了多少——压低音量说道:“你既然来了,就不成问题了。”
熟悉感。
更加强烈了,陈纵云能感受到自己在不由自主地战栗,冷汗顺着背部一路往下,滑落到扎进裤子的衬衫上。他有些眩晕,可能还出现了幻觉。
眼前本该是黑色的西装白色的内衬,还有青年的脖颈。
他却感觉自己看到了血。
很多,很多的血,从那个人身上流出来的血。他的头很痛,呼吸急促,冰凉的手被另一双更冷的手握起来,拿起一把生锈的匕首。
那个人说,“让我记住你。”
那个人牵动着他的手,在那个人的身体上一遍遍刻下陈纵云的名字。更多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一直流,到地上,到他的身上,到他的眼睛里,把眼泪都染红了。
那个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同样是小声地,湿热的微弱呼吸喷吐至肌肤,又引发另一阵战栗。
“阿云……阿云……”
“……我好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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