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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龙鳞为甲真火剑为卿甘赴雷阵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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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捻诀呼唤雨青,雨青早昏死过去,听不见胡生呼唤,胡生无法,又转去宋家,进去就见寒琅被打得皮开肉绽、命悬一线,知事必不成,胡生焦心,不知雨青现在如何。

他如今不过是一只蛟,龙都不算,如何能敌正雷之法?然而雨青被困顾宅,生死难知,岂能不救?胡生思忖再三,他虽非龙,祖祖却已是龙神,他披上祖祖鳞片,也算着了龙鳞,未必不能扛过雷法,如今只有拼死一试了。此意已定,胡生披上龙鳞,将大妖所赠真火燃在自己法器之上,以自身法力催之,身披银甲,背燃金火,双眸血红,就要强闯雷祖之阵。他丹田运气,手捻法诀,一道真火就要对上雷阵,谁知就那一瞬间,法阵却忽然尽数卸去了。

里头是雪苍正砸着院中祭坛、印篆,大吼:“滚!都滚!”砸完冲上楼阁,抱着雨青痛哭。希孟两日前接到顾夫人手书,大怒之下请正一道士大摆祭坛,困缚雨青魂灵,严防死守。雪苍却收到省信自西山寄来的一封信。信笺上注明雪苍拆阅,而非希孟。

省信私函中言道,他再不愿入顾府见小姐,然而近日算得有些事,不得不说,却只有说给小将军,说与大都督必然无用。省信自言他廿年前便修习导引之术,虽未开天眼,颇算得些吉凶祸福。当日是因算得小姐身有仙缘,且此仙缘与自己略有干系,才肯十多年间费心医治。

省信原看不清这仙缘具体细节,直至近来此缘将近,才窥破天机,小姐身上宿缘,与一妖仙有关。此子质虽为妖,行则类仙,且本已算得地仙之体。小姐自四年前病沉,此异类不断以自身修为助小姐续命,若非此物小姐早死。当日因此事于小姐名节有妨,省信不敢相告,可如今小姐是魂飞魄散还是羽化登仙,便在此一念之间。

小姐命格殊于常人,于他人为妖异淫邪之事,反能成就小姐,若以名教束之,必致小姐香消玉殒,永世不得超生。近来省信算得此事有异,恐府中动了什么正法,若大都督执意使小姐就此法,便只余灰飞烟灭。省信最后之言,便如最初之言,能忍则忍,能退则退,一切皆在一念恻隐。

雪苍已读过姑母手书,知省信所言必是指家中请来道士拘束妹妹魂灵一事,读罢私函,他想起雨青自幼诸般往事,痛怒激心,冲到楼阁下,砸烂法坛,轰走道士,抱着雨青痛哭。

胡生见法阵已撤,顾不得道士尚在顾家,冲入雨青楼阁,施法聚回雨青魂灵,而后捻诀问她,究竟是怎么了?半晌,才听雨青声音恍惚传入意念,“表哥将我数年之事告与姑姑,姑姑写信与爹爹相骂,爹爹气急了,召来许多府兵、道士,后面雨青就不知了。”

胡生对上自己所见,向雨青道:“囡囡,宋生被你姑姑打得半死,动弹不得了。如今两家皆知你与宋生之事,谁也盗不走你肉身。没有肉身,我无法助你复生。再者当日你我约定,要宋生依言为你背逆名教,他既毁约告于其母,我不能再帮他,你们的事,不成了。”

胡生说完,半晌听不到雨青回复,却见她床上真身流着泪,嘴角渗出血来。房中诸人一阵忙乱,过了一盏茶功夫,才听雨青声音又传来,“我不信表哥相负,他怎会如此!我不甘心,我要去问表哥!”

胡生叹气,“问了又能如何?他今日犹疑不定、不敢为你背德逆母,明日便会后悔依你之言莽撞行事。他难道不是选了他的母亲,高过于你么?”

雨青流泪半晌,又传音来:“真的再无他法了么?”

“确无他法,况我也再无心助他了。凭心直言,他害你受苦如此,我如今恨不能一掌了结了他。不过是念及你,委屈忍耐些罢了。我无造就肉身之能,若要助你同他相守,必需此肉身,你若随我去,我以棠花作骨,我之修为为肉,为你重塑化身,但这化身是离不得我内丹的。你要与他相守,此法如何可行?”

胡生言至于此忽而一顿,“或者你容我将宋家人连同你姑姑一齐杀尽了,再将你父亲也杀了,届时你愿同宋生走,我不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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