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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骑马弯弓随你去红绡帐中得依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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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洞房要重新布置,云凝暂时搬出,同雨青睡在一处。雨青倒高兴,拉着云凝笑道,“这回我真能叫几日凝姐姐了。”云凝收下琵琶,转将自己原先一把黄花梨的送与雨青。

这几日无事,闺中同雨青作伴,多教了她几首。两人偶尔相携同游,花园里、廊檐下,不免碰上雪苍,雪苍亦不时借探望雨青之名上楼,来了便找些闲话与云凝搭讪,云凝脸红,却自然答对,不大躲避。

及至“再婚”当日,并无外客,只是家宴,亦简单拜了祖母、母亲,雨青学下许多说辞,主动请缨做了一回喜娘,说了大堆吉利话,从催妆直跟至洞房,热闹一阵才罢。

家中除去两个孩子及云凝,都是些老奶奶、经年的夫人,洞房之事对她们早如隔世,如今再看这阵热闹,难免想起当年,半是喜欢,半也心酸,原先觉得雪苍荒唐多事,如今却都感慨赞叹,交口称善。

人终于散了,喜帕已揭过,雪苍云凝坐在床上。喜床并不曾依例铺撒红枣、桂圆等事,而是洒满了相思红豆,盈盈闪闪,红艳一床,起坐时便听沙沙作响。云凝抓了一把相思子在手掌,另一手拿红指甲一粒粒拨着,低头笑道:“人家撒些红枣、桂圆,新娘饿了还能吃些。夫君撒了这一床红豆,吃又吃不得,坐还坐得硌腿。夫君可是要害我?”说着抬头笑望雪苍。

雪苍正色向云凝道:“寻常人撒那些,不过为求子。我家子嗣单薄,想来家中亦不免反复陈说此事,将香火担子压在你身上。我却不愿你一直惦念此事,你来顾家,过得是你自己日子,不过是我有幸共你余生,”雪苍说着也捧一把相思子,倒在云凝掌中,“你只记得我心中有你,也愿你心里有我,便够了。”

雪苍又说:“那时我昏睡军中,不知父亲如此行事。虽说婚姻向来父母之命,但怎能叫你如此委屈为我冲喜。如今那牌坊立在门首,每回看见我便觉着是在骂我,提醒我对你不起。我想了许久,如今木已成舟,即便你不愿嫁,我亦不能将你退回。若我送你回家,世人必定以为你德行有亏被我休离。左思右想,只能留你在家,兄妹相待。如今你既愿嫁我,我发誓,你的委屈便到此为止了。今后无论朝中事、家中事,但凡我在,绝不让你为一人一事委曲求全。”

云凝家中教导自来是父母之命大过天,虽说让她嫁个生死未卜之人她亦委屈,却不像雪苍看得这般重。雪苍说出这番话,云凝心中大暖,暗叹自己毕竟命数不薄,深深敬爱雪苍,生出缠绵情意,无言挨上他胸膛。她轻声道:“那我现在便要夫君依我一件。”雪苍爽快答应,云凝道:“把这一床相思子挪去别处罢,硌人得很,如何睡得?”

雪苍大笑,连着床上相思子,抽出一层锦褥,甩在地上,相思子洒落金砖,噼啪作响。雪苍捞了膝下抱起云凝,搁在床上,撂下纱帐,边吻着云凝一双含笑樱唇,边背手去脱自己衣裳。还剩一层里衣,云凝手环在雪苍腰上,摸索间隔衣触到雪苍疮疤,觉到凸起硌手。

云凝双手抵在雪苍胸膛,将他推开了些,问他,“可能让我看看那时的伤?”雪苍一笑,解下里衣,将背露给云凝道:“论理你是有资格看,就是此物骗你嫁我的”。那一道伤疤狰狞丑陋,从右肩直拉在左腰,背上靠右另有一处伤疤,如今伤痕颜色已淡,却仍有些暗红,愈合处比周围凸出好些。云凝看得心惊肉跳,流下泪来,手轻轻抚在雪苍背上问他:“如今还会疼么?这种伤可会反复发作?”

雪苍听见云凝哭腔,急忙套上里衣,遮好疮疤,回身抹去云凝面上泪水,笑道:“好全了,并不曾再发炎,应是不会再发了。”

“当真?同没受过伤是一样的?”云凝还是眼泪汪汪。

雪苍仍是笑,“不过阴天下雨有些酸疼,同上了年纪之人雨天筋骨疼痛是一样的。没什么大不了。”

云凝一怔:“长洲这般多雨,不是半年都要疼么?到梅雨时如何了得!”

雪苍无奈一笑,“怕是不能身老长洲了。夫人喜欢何处?不如现在就想想,日后我们一同挑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度余年。”说着侧首认真思忖一阵,“扬州如何?干脆回夫人故乡,每次到扬州皆是路过,我还从未好生逛过扬州。”

云凝垂下柳眉摇摇头,“扬州雨水亦不少,恐怕不行。”

雪苍哈哈一笑,将云凝揉在怀中,“日子还长呢,凝儿慢慢想,天下之大,岂能无我容身之处?王土之内,四海皆可,王土之外,待我打将下来,亦无不可。”说着在云凝颈上啄下一口,“倒是春宵苦短,夫人明日再想如何?”说着一件件卸去云凝红袄、中衣,露出猩红主腰。雪苍两臂撑在锦褥上,咬住云凝樱唇,收臂向下压去,将云凝压在身下躺倒。

他含笑望着云凝,唤声凝儿,左手撩一把云凝碎发,头埋在她颈项,手就要往下探。云凝这时忽将雪苍又推开些,雪苍不解,怔怔望着云凝,云凝左臂施力将雪苍向右推去,自己撑起上身亦向右转去。雪苍不知她何意,并不相抗,由她推倒,她竟翻身跨在自己身上。

雪苍愣了一回,笑起来:“哪里就那样娇贵了,回了肃州,骑马拉弓还不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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