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陛下还能忍受您的任性多久(2 / 2)
“任性......?”赵怀泽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怒不可遏地驳斥道,“你什麽都不懂,你凭什麽这样评判我!?”
“就像您不可能与臣感同身後,臣自然也不可能理解您。”谢寒依旧面带笑容,语气温和,“但臣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您应该也清楚,您不就是仗着陛下不会真的伤害您,所以才敢三番两次与她作对。若是换作常人,这脑袋恐怕早已与身体分家。”
“既是如此,那你让她放我离开。”
闻言,谢寒露出了困惑的神情:“臣是能向陛下谏言,可二殿下,您觉得您离宫後还能去哪呢?”
“我可以──”
赵怀泽话未说完,又被谢寒打断:“就算您能够去边境投靠颜将军,可路途遥远,恕臣冒犯,您一介身无分文的......瘸子,当如何独自前往边境?”
“退而求其次好了,您不去往边境,而是选择在京城里生活,但是又有谁会愿意雇用一名被逐出宫的瘸子?您最终仍是只能和那些叫花子一样在路边乞讨。所以臣实在不懂,您为何宁愿放弃宫中的锦衣玉食,也非要过着餐风露宿的生活?”
见赵怀泽情绪濒临崩溃,谢寒又继续道:“当然,您也未必只能流落街头,二殿下生得天人之姿,貌若好女,兴许刚离开宫中,就会被人看上,卖作瘦马,或是直接沦落青楼,虽然吃穿不比皇宫,但应该也比您流浪街头要好上许多。”
“说够没有?”
谢寒一惊,忙转过轮椅,朝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赵怀恩行礼:“臣参见陛下。”
赵怀恩瞥了眼崩溃地掩面哭泣的赵怀泽,望向面前的谢寒,轻声问道:“朕准许你与泽儿见面了?”
谢寒沉吟片刻,遂僵硬地点点头:“陛下恕罪,是臣擅作主张,想替陛下分忧。”
“既是如此,下不为例。”赵怀恩弯下弯,双手搭在谢寒肩上,状似亲密地附在谢寒耳边道,“爱卿莫要让朕失望,否则,朕只能把爱卿的舌头给拔了,明白吗?”
“是,臣保证不会再有下次。”谢寒按捺住窜上背脊的冷意,维持着声线的冷静,“那麽臣就不打扰陛下,先行告退。”
“嗯,去吧。”
谢寒临行前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恰恰望见哭得泣不成声的赵怀泽扑进赵怀恩怀中向她撒娇寻求慰藉。
回到主殿後,赵怀柔的身影已是不所踪,想来是被赵怀恩遣回宫里待着了,而主殿的地板上此刻仰躺着一个男人,毫无半分形象可言。
“林大人?”
“托福,死不了。”林晏摀着胸口爬起身,发现嘴角还淌着血丝,不甚在意地将其随手抹去,“陛下有对您说什麽吗?”
“被警告了呢,看来我这次是激怒陛下了。”谢寒无奈地露出微笑,耸耸肩,“咱们先离开吧,剩下的路上再说。”
不过有件事他倒是没想到。
赵怀泽真正爱着的不是颜如画,而是赵怀恩。
但这件事,本人或许并未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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