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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阿姨更是想不通,扭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钟表,指针显示的是晚上十点半,这么晚了,外头又下着雨,少年怎么会突然过来呢,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出口了。
沈时月正擦拭发梢上的水迹,又把身上也擦了擦,虽然还是很湿,但至少不往外渗水了。
听到阿姨的问话,也不由得愣了愣,神色复杂地暼了眼阿姨面上茫然的表情,就知道她对裴家夫妇离婚的事应该还不知情,沈时月半垂着眼,掩住眸光的担忧,轻声道:“我和裴修约好晚上见,但是他没过来,手机也关机了,我想找过来问问。”
闻言,阿姨恍然大悟地轻哦一声,拍了拍额头,“少爷的房间在楼上,你正好可以跟他商量一下换身衣服,别感冒了同学。”
沈时月道了声谢,得到允许后急匆匆地跑上楼,凭着记忆找到裴修的房间,房间外的走廊弥漫着一阵浓浓的酒香,沈时月呼吸一滞,随即立马拍门。
砰砰砰——
沈时月又慌又急,边拍门边喊,“裴修!开门!”
他敲了不知道有多久,里头却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在沈时月绝望之际,抵着的门突然打开了,沈时月瞳孔微震,匆忙抬起头,看到了裴修那张熟悉的俊脸。
男人应该是喝多了酒,周身都是酒精的味道,往日孤傲清冷的表情也褪尽,眉宇间尽是慵懒颓丧,看清沈时月的时候,平静暗沉的眸子闪烁着流光,薄唇抿得很紧,盯着面前的少年沉默不语。
沈时月从来没见过裴修这个样子,以前他以为裴修永远都是高傲的,优越的,清冷的,这些形容词好像是为裴修完美打造,但此时此刻,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却跟这些词毫不沾边,像是落入凡尘的仙人,沾染上了凡间的烟火气,原来他也是有喜怒哀乐的。
“裴修……”
少年眼眶发酸,喉咙也干涩得厉害,说话隐隐有些哽咽,他直直地站在原地,抬头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墨瞳。
走廊安静得可以听清两人的呼吸声,急促的潮湿的,两颗冰冷的心渐渐变得温热。
裴修贪婪地盯着自己朝思暮想的那张脸,因为酒精而麻痹的意识很难支持大脑思考运转,怎么可能呢,沈时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男人如是想着,唇线逐渐绷紧,半敛住眸子企图遮掩眸光里的失望,下一秒,一具冰冷的身体却骤然扑到他怀里。
明明怀中的触感濡湿黏腻,少年身上也带着一股难闻的雨水气,裴修却觉得整颗心都被填满了,沙哑低沉的男声落在少年的耳畔,带着醉意,语气惊疑不定,“沈时月?”
似乎在回应他的不敢确信,少年环着他腰身的两条胳膊收紧了些,闷闷地抵在男人胸前轻哼一声,温软地喃喃:“……是我。”
他说话时震动得男人的胸口一阵发麻,裴修温柔地回揽住怀中少年,揉了揉沈时月湿漉漉的黑发,“怎么湿淋淋的?”
他一边说,一边嗅闻着少年的脖颈,揽着人进了屋,听见沈时月说外头下了雨,他闷闷地应了一声,又抱着人沉默了好久,才起身去衣柜里翻找衣服和毛巾,让人先去洗澡。
沈时月乖巧地坐在床上看着他忙前忙后,也不吭声,等人把衣服塞到他手上,就乖乖地先去洗澡。
身上黏黏腻腻的的确不舒服,直到温热的水淋到身上,沈时月才感觉好受了些,他挤几滴沐浴露,白茶味的,和平日里裴修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不知道想到什么,少年的脸不合时宜地潮红一片,暗骂几句自己这时候还胡思乱想,然后赶紧打开喷头把身上的泡沫冲干净。
裴修给他找的衣服是一套宽大的黑色睡衣,衬得少年原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白,因为是裴修的码子,所以穿在沈时月身上就显得很不合身,裤腿拖在地上,衣领也松松垮垮地堆在肩头,胯骨纤瘦的锁骨。
刚在热气弥漫的浴室待了半个小时,少年漂亮的脸蛋熏染得红扑扑的,圆润的杏眼盈润着水汽,整个人看上去乖巧柔软。
见他洗好澡出来,裴修愣了一小会儿,默默走到衣柜前拿了件大衣外套给少年披上,“我也去洗个澡,你先去床上坐会儿等我。”
沈时月轻轻颔首,拢紧了身上的外套,环视着房间里的陈设。
第一次和裴修做爱的记忆涌现,沈时月脸红得发烫,落在床头柜上的视线逃似地挪开,半响,视线又妥协似的挪回床头柜的抽屉上,上前打开了抽屉。
果然看到了抽屉里放着的兔耳朵和毛绒手铐,沈时月瞳孔一震,心惊肉跳地合上抽屉。
地板上有几个歪倒在地的酒瓶,像是在提醒沈时月裴修到底喝了多少,少年眉心一跳,把这些瓶子都捡到走廊门口堆着,又打开窗散了散满屋的酒气。
等裴修出来的时候,沈时月正坐在床上玩手机,面上的绯色勉强褪去了些,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动静,缓缓抬起头,“洗好了?你现在酒醒了吗?”
裴修没第一时间回他,迈着步子直直朝他走来,钻进被子里搂住少年,等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男人鼻腔里溢出一声满足的轻吟,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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