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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提线(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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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故事,农夫救了蛇的命,蛇反而反咬他一口——如果农夫一开始就拿蛇来泡酒喝,那么什么都不会发生。”

他缓缓俯视,逼视君晓,望进她眼眸深处的憎恨:“你知道你的作用是什么吗?就是当我的泄欲工具,当我的玩物,这样才叫物尽其用,死得其所。”

君晓呼吸一滞,恨意愈浓,眼中泛出盈盈泪光,凝成两道利刃,几欲迸射而出。

“你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

池野喉咙一动,却无言以对。

他不是恨她,他是恨自己,恨自己面对这样的人竟然还抱有希望。

其实君晓心里明白,如果她此时能对池野和颜悦色,或者温言软语甜言蜜语几句就能化解矛盾,转危为安,她太清楚他想要什么,想听什么,她可以对所有男人投其所好虚与委蛇,但唯独对他,她服一下软都觉得耻辱。

好像这是一场无形的博弈,她不惜一切代价用尽所能都要嬴——也是她的感性和理性在斗争,一旦她输给池野,就输给了自己的心。

于是,只能通过不停地伤害他,来彰显自己的胜算和主宰。

“今晚,我会带你去我们的新房。”池野自顾地说,君晓猛地转头。

接着,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礼盒,打开赫然是一枚闪耀的钻戒。

流银簇拥着钻石,傲然绽放光芒,如同众星拱月,桂冠加冕。

“喜欢吗?”池野观察着她的表情,顺理成章从善如流地说,“嫁给我。”

不是求婚,而像是命令。

其实他去洛杉矶,就是想先斩后奏地拜访她家人,再找个时间把婚事定下。

也许是没有安全感,他总想跟她结婚,只有婚姻才能把她永远留在身边。上次买的戒指,她好像不是很喜欢,他打算找一个美国设计师,设计一款独一无二的钻戒。

但是他没想到,他在计划未来,她却计划背叛,他想要留住她,她却想怎么逃离。

他心中苦涩,明明说着不屑封三江之举,却也不可避免和他一样,寸步不离,不可理喻。

君晓嫌恶地偏过头,看也不看一眼:“疯子。”

“你就当我是疯了吧。”池野语气平静,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婚戒,放到嘴边吻了一下,又自顾自地问,“你喜欢哪个教堂?”

君晓眼波动了一下,讽笑道:“我喜欢天堂。”

池野一愣,眉开眼笑:“宝贝,你真会开玩笑。”

当晚,池野就把君晓带到了一个漾满夜色的别墅。

用他的话,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小家。

这里远离组织,荒无人烟。月光悄然穿过窗棂,在偌大的房间里穿梭,映在地上,疏如残雪,整个建筑都泛着清冷而凌寒的气息。

家具精美繁复,衣裙首饰琳琅满目,珠宝名贵不凡,在她眼里都是华而不实的垃圾。

森林里的城堡,不见天日的莴苣公主,束之高阁。

黎明来临之际,彻夜失眠的君晓终于从床上坐起来。她摸到床头池野的烟,低头想点根烟,手却抖得连香烟都夹不稳。

火光一亮,只有这冒着热气的光源才能给她一点温暖。

腰上缠上一只手,是池野的。她这时才垂首凝目,望向身旁的男人。

她爱池野吗?她自问。

如他所说,她谁都不爱,只爱权力和自由。

可是他却非要让她成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让她成为男人的附庸品。

她从未承诺给他什么,是他自己爱得以假乱真,如痴如醉。他爱她,所以她也必须要爱他,好像他的爱是什么了不起的蒙恩一样。好像她的责任就是为他生儿育女,相夫教子一样。

她不想做什么如花美眷,她想万人之上,一手遮天。

可是没有人会信服她。男人只会把她当作猎物,或是战利品。

也许她对他是有那么点动心的...但是这百分之一的爱,绝不足以撼动她的野心。

大抵男人对女人总带点保护欲。所以生来,她就无法与他们平等,就如同他们不相信,也不承认她会顶天立地一样。

她动作轻盈地下床,落足在地上,就像一只无声无息的猫。从遍地散乱的衣物中,轻易摸出池野腰间的枪。她把香烟掐灭,拿起枪躲进卫生间。

所幸枪里有子弹,也许这是上天的眷顾。

昏暗的卫生间里,她看到墙上破碎的镜子——这是昨晚池野暴怒后的产物。镜子把她的脸切割成畸形的几小块,辨不出本来五官,只被放大的伤疤掩盖,就像个面目全非的怪物。

子弹上膛,她对准床上的池野。池野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眼。面对她黑漆漆的枪口,他的神色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无奈。

这种情况,几乎每次同床共枕都会发生一次。

说来讽刺,他和她也曾有意浓时。不仅做爱,两人也一起看电影,一起跳舞,一起购物,甚至偷偷旅游,那时她还是青葱年华的少女,他也是情窦初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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