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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逝者如斯(逃离宗门/顿悟反思与一些亲密互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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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就没有得到过安宁。

本应该纯净无暇不谙世事的少年,突然间像是被迫成长。

顾星予从恶梦中惊醒,醒来发现自己窝在了贺烟白怀里,晓星高悬,夜空明亮,犹如白昼,贺烟白立刻就紧张的看向他,用问询的眼神。

看见少年不染瑕疵的脸,顾星予立即就安心,他下意识的就抓住了少年洁白的手,像是这样更能让他拥有安全感。

这样亲昵的姿势,因为一路的担忧,以及与少年的惯常的亲近,他丝毫没有察觉少年突然的僵硬,可少年是从来不会拒绝他的,包括他不以为然却令自己心神荡漾的触碰,自顾星予死皮赖脸在次与少年相熟开始,对方就像在他那个世界与他一起长大,自小包容他的竹马白然别无二致了。

夜风微凉,顾星予不设防,自然的更靠近了少年一些,即便一路风尘仆仆,少年身上仍旧干干净净,还有些清淡好闻的味道,说不出是什么香味,不似花香,倒似茶清素舒心的味。

贺烟白僵直着身体,在月光下悄悄红了耳根子,他的师兄身体柔软匀称,柔软高耸的胸脯随着他怕冷靠近而贴近自己,两团紧致鼓鼓的软奶在他胸膛上活泼的蹦跳几下才趋于平静,那样柔软的触感令他心惊,少年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微鼓,他简直痛恨自己不合时宜的心猿意马,羞愧自己这样难以言喻的冒犯,更控制不住想碰一碰怀中人圆圆软软的两只雪峰。

顾星予在贺烟白面前是丝毫没有危机意识的,他在千樘面前就是一只能随时随地炸毛的雪白皮毛的矜贵猫儿,在小师弟面前却能大胆的露出柔软的肚皮。

无论是过去亲密无间的竹马白然,还是如今也一样亲昵的小师弟贺烟白,即使知道原着后期男主会变成个黑心肝大魔王,他此时也无暇顾及,不再是空荡荡的字眼,眼前人是那样真实。与故友一模一样的长相,肖似的性情,曾经令顾星予无法在冷漠的把他当成书中人,贺烟白他是个有血有肉是个活生生的人,何况,顾星予也不再对原着深信不疑,他所面对的所经历的与原书有所出入地方的也太多,比如,千樘并非原着中那样高洁的人,原主也并非只是一个简单的炮灰,而贺烟白也更不是原书中那样日天日地冷酷无情的大魔王,这些天,少年的痛苦挣扎,自责煎熬,顾星予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年的相处,这段时间的逃亡,他做不到无动于衷。

贺烟白原本可以顺风顺水的像原书那般,在若月宗的庇护下平安长成所向披靡的原着大男主,可他为了自己却甘愿背负骂名,与自己一同流亡,可以说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在这个他还没有得到过善待的修仙界,贺烟白是顾星予最重要的人,他也无法与过去那般心安理得理所当然的把贺烟白当做白然,即便他们是那么的相似,他又是那么的希望白然尚在人世,那是他的执念,所以他曾经就那么肆无忌惮的放任自己私自把他当做白然。

可事实上,不管贺烟白是不是白然,是否与其一模一样,逝者如斯,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即便贺烟白真的是白然的转世,他也是一个全新的白然了,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自私的固执的认定贺烟白等于白然,这对他不公平,每个人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即便也许他们拥有同一个灵魂。

“对不起。”

在寂静无声的夜,他们静静的相拥取暖,贺烟白突然听到顾星予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他不明白他的师兄为什么用那样悲伤的语气和自己道歉,他以为他是在愧疚自己为他叛出师门,与他颠沛流离,于是贺烟白轻声回应:“没有关系,我心甘情愿,而且,我们没有错。”

贺烟白坚定的说。

他终于释然,他终于可以问心无愧的确定自己没有做错,有人肯定了他的所为值得,他没有做错,即便与邪魔为伍。他是在争取自己的心之所向,他救了痛不欲生的灵魂,错的是他的师尊,是他的师门,从前他们这些弟子又何尝不是在助纣为虐。

顾星予不快乐,他不愿意,师门却为了师尊的修为,免费好用的人体治疗器,不惜将顾星予贬低到尘埃里,只为了能够冠冕堂皇让顾星予为他们所用。

如果真的不屑,如果真的高尚,就算顾星予多么不知羞耻的倒贴,他们也该拒之门外,那时的顾星予不过是个普通少年,宗门原本应该有的是法子将他打发。

而师尊,他真的爱师兄吗?贺烟白认为没有,他所认为的爱应当是全心全意的呵护,而不是以亵渎和毁灭来做桥梁,除了与师门一致所贪图的,他的师尊更贪图师兄明艳的颜色与柔软的躯体。

可笑他们自诩除魔卫道、名门正派,却做着师门的帮凶,这比魔族光明正大的行恶更加卑劣,少年终于意识到。

他和许多年轻的师门弟子并非从来没想到过这些,只是内心里不愿意承认罢了,因为他们自小在宗门养大,维护宗门和师尊几乎是他们的本能,可真正的道不该拘泥于表面,更应该敢于正式自己,审视自己所热爱、维护的。

霎时,少年顿悟了,修为更上一个境界,只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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