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乐极生悲(1 / 3)
这不是裴笑第一次从男人身上获利,也不是最后一次。大学时选徐业鸣,因为他是追逐她的那十来个人里出手最大方,实际上也确实最有钱的。
徐业鸣对浪漫一窍不通,正常男友花钱是用心去营造心意和氛围,他的方式更像是拿钞票给她从头淋到脚。
裴笑不在乎。她喜欢这样钱多还痛快的冤大头,除了有些时候操她一整晚完事儿就带她去吃个麻辣烫的行为实在令人费解。
按理说,找到徐业鸣这样死心塌地还舍得花钱的男人,用不着在别的门路钻研心思。但徐业鸣的局限性在于,他是个领生活费的学生,从父母那要来的钱总是一成不变,裴笑还是觉得钱来得太慢了。
不必被徐业鸣支配的大部分时间,她用来搞钱。课外辅导,礼仪,模特,甚至陪酒,她都做过。
谈非有钱,她头次上门就察觉了。几百平的大平层,苍白阴郁的男孩存在感还不如空旷客厅的一块地砖。课后结钱时,他给的比中介说好的价多上许多。谈非拉着她的手,说只要陪陪他,他可以给的更多。
和徐业鸣不一样的是,谈非的财富完全由他支配,裴笑从未在他嘴里听说过亲人。能知道的情报大概就是他因抑郁症退了学,在为申请国外的学校做准备。
裴笑很快同谈非纠缠到一起,从书桌到床上,从英语会话到放浪呻吟。钱来得更快,看着账户里不断增长的余额,那点劈腿的愧疚早被狂喜冲没了。她对徐业鸣更包容了些,再去吃小区附近那家麻辣烫时,可以微笑着说自己那份微辣。
徐业鸣对她却不包容。和谈非的关系败露,他发疯似的砸了一地碗碟,剪烂她留在家里的所有包包和时装,把它们扔到她宿舍楼下。
裴笑生平首次体验被羞辱的感觉,一时间成了学校的话题人物,校招等待面试都能收获一筐好奇的目光。她期待徐业鸣闹完好聚好散,结果这位少爷竟戴稳绿帽,强迫她继续这段关系。
工作找不下去,徐业鸣几乎和她形影不离,做爱没日没夜,这是帮她解决舆论风评的代价。一些性爱精疲力竭的瞬间,裴笑看着在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精神恍惚,分不清那是被背叛怒火中烧的徐业鸣,还是遭受欺骗绝望癫狂的谈非。
汗水打在脸上,唇瓣一片湿热。身体清晰地为快感颤动的同时,脑里病毒入侵,幻听幻视幻想。男女同学毫无顾忌地指摘谩骂,徐业鸣当着全校人的面撕碎她的衣裳,谈非扼住她的脖子温柔地说要和她一起死。
她在混乱中醒神,倚在床头的徐业鸣吞云吐雾,笑她又被干昏过去,凑过来渡她一口烟。
“知道谈非自杀了么。”因为你。
前半句是徐业鸣说的,后半句是她脑补的。不过在很多人眼里,这句也是事实。
“我没有!我从来没想故意伤害谁!我不是罪人!”
裴笑歇斯底里地呐喊,在心里。她被烟呛得根本说不出话,眼泪哗哗地顺着两腮往下流。
“我真的没有害谈非…”
“没有什么?”不属于徐业鸣的声音。
裴笑猛地睁眼,对上唐沣的目光。
“说梦话了。”她有些不自在,往他怀里蹭了蹭。
唐沣搂过她肩膀,说:“你手机响了很久,不看看么?”
裴笑微怔,拾起遗忘许久的手机,页面赫然显示徐业鸣的十三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未读消息。
估计又是找不到她发疯吧,太正常了。冷落她的时候不过问一句她的死活,想起她时狂躁得像穷凶极恶的猛兽。
她扔开手机,重新躺平:“不重要。”
“男朋友?”唐沣戴上眼镜。
裴笑短暂地慌乱,借口要下床洗漱。
“说什么呢。”没打算和唐沣长线发展是真的,但单身人设崩塌,再想得到些什么就不可能了。
唐沣目光追随着她走进浴室,看她镇定自若地刷牙洗脸,笑容玩味。
裴笑没带涂脸的东西,用了唐沣摆在镜柜的护肤品。他很讲究,用的牌子价格不菲。熟悉的墨绿色包装,她突然想到以前也给谈非买过。
杂念一闪而逝,她皱眉,认真地轻拍脸蛋,极力把过去的事赶出脑海。
唐沣在她护肤的空隙换好了衣服。黑色西装重新塑造出冷静自持的人格,眼前的男人同昨晚在床上反复索求的豺狼没分毫联系。
裴笑裸着身子,对方衣着齐整,她不好意思地跑开,找寻蔽体的衣物。
从男人身边经过时,他抓住她胳膊,稍微使力一带,她就失去平衡,倒进沙发里。
“…唐总?”
视野颠倒,不知怎么的就被牢牢禁锢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裴笑腾起不安,从刚才起唐沣就不再说话,静默的空档不免让她多了不好的猜想。
领带都打好了,不至于这时候再来一次吧。
她脸色微变,难不成唐沣趁她睡着解锁了指纹,发现她其实有男朋友?
唐沣手掌贴在她胸侧,感受到那里一起一伏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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