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硫酸雨,一滴就能穿透人类身上的皮囊,把心都腐蚀掉。他看到那些柔软脸上的红色指印,心有灵犀,自己的手掌呼应着发红发烫。他的眼泪和对面女孩们的眼泪两两对望,蒸发在被太阳烤热的地面上。
“都干什么干什么。”旁观者终于出现在舞台剧中,宋玉玞冷着脸甩开架着自己的两只手,他的眼泪是热的。
“你一个大男生欺负几个女孩子做什么?”宋玉玞抬起眼眸,先前整整齐齐的金色卷发早已在这场哗然的闹剧中散乱开,他的眼睛在哭泣,嘴巴却在笑。瘦削骨感的男性身材,微鼓的胸部却撑起背心两点。
好怪异。好怪异。好诡异。
所有的眼睛都在对宋玉玞说这句话,他揪着自己的长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少女们抽噎着被扶起,绅士们殷勤地递上纸巾。他像是孤独一点,被排除在圆圈之外,圈内没有他的立足之地,圈外也并不欢迎他。
永远没人站在他这边,宋玉玞有些伤心,明明被取笑的是我。
“你们给我等着,我回去叫我大哥来收拾你们。”他撒脚跑开,小裙子被风吹得一鼓一鼓的,金色的头发胡乱地飞。他绷得硬邦邦的后背在八里巷的拐角软下来,宋玉玞擦掉下巴遗留的眼泪,皱着嘴巴迈进民宿的大门。
只是哪里来的大哥呢?宋玉玞想,他在这里,甚至连一个可以管教他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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