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之间的惺惺相惜(1 / 2)
饭局上。
谢重仙尊和飞羿仙尊都居上座,分坐左右,左映农靠着飞羿坐,屠菱靠着左映农,齐渔歌靠着屠菱。
陆灵狐与谢重之间隔开一个座位。
然后--
“南司雪你干啥呢?”
陆灵狐声音洪亮,直接将众人的目光引到走在最后面的南司雪身上,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和谢仙尊中间的座位。
来这坐啊。
跑后面干什么?
靠!
这种饭局很明显会让小辈说话,比如屠菱,比如左映农,比如闵毅,比如齐渔歌,再比如她!
神啊。
救我!
南司雪知道自己停在这不走,只会让别人看她更久,她更尴尬,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将落座时。
“青山你干什么呢?”
是若阳忽然发声。
南司雪一回头,这才注意到,给她看《霸道仙尊在爱上我》、《年下小奶狗:姐姐可以在上面吗》的好心叔叔,居然一直扯着她的袖子,低眉耷拉眼地跟了过来。
help!
help!
是青山抬头,满眼sos地看向南司雪。
救命啊,一会儿自己亲爹肯定要说话,亲儿子也要说话。
他既是亲爹,也是亲儿子。
他该说什么?
are you ok?
饭?
栓q?
救我救我救救我……
“青山跟司雪的性子,还挺像呢。”陆灵狐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他旁边,说道:“你和司雪坐一块吧。”
怎么一副长辈的口吻?
哦对。
他跟是若阳都是大成期修士,也是一个辈分的,按理说,是青山应该喊陆灵狐一声叔叔。
谢谢陆叔叔!
南司雪跟是青山都松了口气。
两人夹在谢重仙尊和陆灵狐中间,不约而同地把椅子朝对方移了移,彼此在这个饭局上瑟瑟发抖。
对视一眼后。
“吃菜吧。”
是青山给她夹菜,给她倒水,给她从齐渔歌手里抢鸡腿,还给她剥虾、挑鱼刺、卷肉饼、问她喝不喝甜酒。
南司雪吃菜,喝水,吃鸡腿,吃虾,吃鱼肉,吃肉饼,摇头表示不喝甜酒。
很好,很好。
两个社恐之间互帮互助,夹菜的夹菜,吃菜的吃菜,彼此都有事做。
“司雪。”
不要突然cue我啊!
南司雪抬头看向自家师尊,然后一点相处三年的亲切感、熟悉感都没有,毕竟这张脸真的帅得对不上号啊。
谢重面容温和,说道:“你的符箓练习得怎么样了?”
啊啊啊!
社恐顶级噩梦之一:饭局上的表演。
包括但不仅限于跳舞唱歌打快板,现在让她表演符箓,怎么表演?
把这桌子炸了吗?
“青山。”是若阳开口。
啊啊啊!
亲爹,你不要突然cue你儿子啊!
是青山恨不得当场改名,或者装作食物中毒的样子,吐着白沫晕倒过去,就不用参加饭局了。
但这不可能,因为他亲爹兼修丹药、灵植、医术,就算他脑子里有水,他爹都能当场敲开他的脑壳,把水倒出来,然后继续逼他表演。
“咕咚”一声。
南司雪和是青山同时咽了一下口水,各自呈炸毛状态,紧张兮兮地看着自家师傅,自家亲爹。
谢重道:“你去把悟心殿的符箓载册拿过来,晚点回来也没关系。”
是若阳道:“青山,你给大家表演念古诗吧。”
一个得救了。
一个想表演一个当场暴毙。
南司雪离开了饭局,去了悟心殿,夜色寂静,梨树如旧,她进殿拿了符箓载册,明明只过去了一会儿,却好像过去了很久似的。
这就是社恐人的相对论。
与梨花为伴,不觉天高日长,在饭局上面,度秒如年。
她带着上坟的心情,一步一步,龟速朝着举办饭局的长安殿走去,一路看书、赏月、整理衣服,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长安殿。
刚才热热闹闹的饭局,现已空无一人。
南司雪松了一口气,但看着屋子里的残羹冷汤,心里面又不可抑制地涌起失落。
好似午睡过长,日落时分醒来,外面烟火人间,唯你无人过问。
仿佛被世界抛在了脑后。
无人在意。
无人记得。
她低头叹了口气,拿着符箓载册,在院子里随便寻了块青石坐下,开始看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不用担心人情世故,不用内耗,一边社恐,一边痛恨自己社恐。
符箓载册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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