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刚刚有点吓到我了准备好接受惩罚吧(2 / 2)
句——“今日你辱我,来日必当加倍奉还,莫欺少年穷!”
咳咳,串戏了。
就算鹤陙不会有那么夸张的反应,但现在这个反应也不太对吧?
好像他说的话对鹤陙来说不痛不痒似的。
这可不符合一个对前男友旧情难忘的人设啊。
难道他还不够毒?
舟瀛记得,那把他当闺蜜的女性朋友所安利的宫斗剧里,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恶毒娘娘嘴脸不都是这样的吗?
一张嘴皮子格外利索,嘶嘶喷洒着毒液,势要把人柔嫩鲜红的一颗真心腐蚀的鲜血淋漓。
难道他演技很菜?根本没毒到鹤陙吗?
卧槽,鹤陙这死小孩的心是什么做的?金刚石?戳不破?
这也太生草了!
正打算再接再厉,从竹叶青级毒舌迅猛升级成眼镜王蛇级的舟瀛嘴唇动了动,刚要把新鲜填装的剧毒喷洒出去的时候,鹤陙注意到他似乎还有话想说的意图,整个人突然像是发狂的鬣狗朝舟瀛冲去——
“砰!”
一声巨响,电梯都颤了颤。
眼前一花,完全是靠身体本能在往后退的舟瀛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小半头的鹤陙,困在一双并不太强壮的手臂撑着电梯墙形成的空间里。
盯着鹤陙低下头去露出的发旋,眨巴了下蔚蓝的眼睛,舟瀛第一个念头是——壁咚虽好但是费手啊,听这声音,瞧这动静,啧,手疼起来了。
稍后才真正意识到什么,舟瀛心头一动,迟疑的开口,“鹤陙?”
“别说了……”
细弱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冬天里被遗弃在大雪地里的修狗崽,奄奄一息,仿佛随时要断气。
舟瀛:“你把头抬起来。”
鹤陙没动,头仍旧低垂着:“求您……主人……求您别再说了……”
舟瀛蹙了眉:“抬起来,我不想说第三遍。”
他语气中的不耐烦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鹤陙浑身一颤,缓缓将头抬了起来。
那双清亮的黑眸眼白部分血丝遍布已经完全通红,眸中的痛楚令人心惊,太阳穴附近凸显出正在抽搐的青筋,面部皮肉呈现抽动,那是极力忍耐着什么,而牙关紧咬,咬肌受力不断颤缩所引起的。
整张白净的脸庞被上涌的气血涨的通红,而这红还在沿着耳根向脖颈蔓延。
等鹤陙的眼神对上舟瀛蔚蓝如海的眼眸后,鼻翼一抽,通红的眼眶骤湿,右眼的泪珠率先凝聚,受不住的滚落下来,在光滑无暇的肌肤上划过一道浅显的泪痕。
哦豁。
这哪是演技太菜,毒性不强,感觉这崽子都快被自己给整崩溃了。
看鹤陙无声落泪的凄怜模样,那满是伤痛的眼,比他之前那些分手后就胡搅蛮缠,痛哭流涕,曾经吐露甜言蜜语的柔软嘴唇,化作唇枪舌剑大肆指责的前任们都要好得多,他都快要于心不忍了。
只是快要而已。
舟瀛是享受他人给予的喜爱。
没有人不喜欢被人放在心尖儿上捧在手心里珍而重之的对待,只是他比所有人都更爱自己,所有的爱也都给了自己,已经分不出一丁点一丝毫给其余人,所以他注定不会为他人停留。
抬手轻柔抹掉鹤陙眼角的泪珠,看进对方荡出一圈圈涟漪的墨色眸子里,舟瀛叹息了一声。
他说那些扎心话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这对养父子的矛盾激化,并不是有什么喜欢伤害人的恶质嗜好。
鹤逢年捉摸不透,养子明显对新情人情深依旧,换别的家庭直接开始父慈子孝修罗场,你来我往好一出家庭伦理大戏了。
结果到了鹤家呢?
鹤逢年是啥表示都没潇洒走了,父子大戏根本就没上演,他就想着给还在身边的鹤陙赶紧上个眼药啊!
既然想束缚他,当然要付出代价,家宅不宁只是送给鹤逢年的第一份大礼罢了。
“别人哭都是梨花带雨的,你哭起来怎么就这么丑,别哭了,丑到我眼睛了。”
舟瀛嫌弃道,推开对方的手臂,轻易的离开了这个狭小的充斥鹤陙气息的空间。
“叮——”
是电梯已到达指定楼层的声音。
舟瀛一边朝外走去一边懒懒道:“你刚刚有点吓到我了,准备好接受惩罚吧。”
鹤陙愣了下,原本黯淡下来的眼睛霎时晶亮了起来,像是夜晚的星星全部坠进了他的眸里。
快速转身跟上舟瀛,他试探性的,忐忑的叫了一声:“主人。”
“嗯。”
舟瀛懒散的回应,在鹤陙欣喜的眸中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容。
算了。
鹤陙的反应令人不甚满意,比起鹤逢年的威胁,鹤陙似乎更怕被他抛弃,真是不上道啊,看来还是得自己亲自出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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