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雪香(2 / 3)
客厅打了顿,当时母亲也不知道在哪里,要是母亲在他绝不敢那么打我。
母亲很宝贝我,对我几乎从来就没动过手,说话也轻声细语,从来不会骂我。我爸打我我有点想哭,但我没有,母亲说大喊大叫的小孩很没礼貌,我问妈妈呢,爸叫我闭嘴,他似乎想捡起被他打落的我的书包,我赶紧抢过来藏在身后。
在我们俩拉扯时那个女人穿着睡裙像葫芦娃里的蛇精一样扭来扭去,把我家当自己家,我爸直接拉开书包拉链随意扯动几下就看到我的低分试卷,水蒸气从我头顶冒出来,我生气了,脸红脖子粗地说这是我的隐私。母亲很早就对我说过:爸爸是很粗鲁的人。
他拿我试卷威胁让我滚。
家里还是老样子,满带着股腐朽的落没浮华气息,我去车库看我的哈雷,这是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爸送的,那时他人还在海外。我承认我爸这些年其实对我不错。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和母亲离婚,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他到底不喜欢母亲那点,难道蛇精就好吗。我在自己房间睡了午觉,一觉睡到天都黑了,落地窗外黑漆漆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自己一个人住的原因,按理说我一个人住请保姆会比母亲家更自由安逸,可我实在很讨厌孤独。
就着夜色我穿上拖鞋,刚去开门,就发现外面亮如白昼,整栋别墅的灯都开着,我心里咯噔一声,刚好听到楼下客厅一阵欢愉的叫声,听着人还不少。我麻了,把房门重新关上,又把床整理好,肚子咕噜咕噜地叫着,我从烟盒抖出一根纯净:我爸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
电驴停得远,别墅大门我关了,也没在鞋柜换鞋,钥匙没放桌上揣在兜里,所以我爸根本不知道我在家。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过去,我在房间焦灼地来回踱步,在饥饿的逼迫下,我决定从后门偷溜出去,这个计划在我心里匆忙过了遍我就打开门开始实施,结果却在一声巨响后成功破灭,是我踩空了楼梯,我嘴角抽搐地爬起来,感觉有点可笑,这是我自己的家我却像做贼一样。
我爸和他的朋友们都看到了突然“从天而降”的我,我头重脚轻,尴尬地和他们打招呼,顺带摸了摸痒痒的额头,我看着那一手极腥的红色黏液,冷静地在裤子上擦了擦,抑制着呼吸不畅,我听到我爸叫了声我名字说谢莘,我扶着楼梯把手眼神发直,说我没事、我没事,然后一头栽倒了。
我只是踩空个楼梯却磕破了脑袋,我爸还给我叫救护车,这事我一辈子都不想提。
是我醒了之后我爸坐在我病床边吃别人送我的水果,说谢莘你少出门,你干的蠢事让他们都笑我了。
我冷笑。
受伤这事我们都没告诉母亲,我是不想她担心只发消息和母亲说我回家住几天,我爸是懒得和前妻通电话。我爸让我住院,我不住院,待半天就非要回家,他说订了旁边五星级酒店一星期的饭,我拒不领情。
我头绑着绷带不能做剧烈运动,打不了球,期间张元来看过我一次,我正接到网吧通知我明天上班,张元问你带伤当网管吗,我说躺家里没事,他在我家玩了一下午手机,蹭到饭点我爸回来才走,我想留张元吃饭,张元如临大敌落荒而逃。
晚饭还是酒店送餐,我和我爸没有一句话可讲,最后还是我运动裤口袋里一声电话铃打破了这弥漫的死寂,我掏出手机一看:赵嘉玲。
赵嘉玲联系我的次数不多,顶了天叫我回家吃饭,她开门见山说雪香约你出来玩。我说没时间,不去了。
赵嘉玲竟然没有讨价还价,她只顿了下,问你吃饭了吗。我说正在吃,赵嘉玲又问吃什么。我拿着筷子,照着摆盘顺序回答她说,肉,鱼片,鸭子,母鸡,牛肉。也就是鸡鸭鱼肉,我看到我爸狠狠白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赵嘉玲说那你吃饭吧,我说好,就挂了电话。
我爸意味深长地问了声,女朋友?
我摇头想解释,刚开口就意识到根本没必要他本来就在调侃我,我凭什么回答他。我爸说这是排骨炖玉米,鲍鱼,香酥鸭,板栗炖鸡。菜单上的名字比这还要拗口,但我喜欢简洁我爸不是。
不知道是什么缘分,我当网管的第一天就碰到了赵嘉玲和雪香,当时是晚上八点左右,赵嘉玲吃惊地看着我额头下被头发遮挡的白色医用纱布,说哥你受伤了,我说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以前经常摔胳膊断腿,雪香说你为什么来工作,我不想回答反问她们要开多久。
赵嘉玲这才想起来正事说一个小时,我说早点回家。
雪香看起来有点儿委屈。她们的位置贴着接茶水的隔间房,我替个哥们接水的时候听到赵嘉玲低声说话,她说谢莘,他就是那种很玛丽苏有点贵公子的感觉,除了打球好像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爱好,又什么都不喜欢,然后有时候非常非常挑剔,不合口的东西根本就不想吃,有点傲娇、从来都不会主动,因为有钱又不会愁其他的,所以很单纯,他不是故意的。
我头顶了大问号迷之疑惑,我故意什么了,我都被赵嘉玲说脸红了,我才不是单纯的人。
她的话让我感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