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搭个男人上床我已经游遍世界(6 / 11)
我嫉妒张续,是的,我嫉妒他。
他做妓女也是一个骄傲的妓女。做歌星也是一个骄傲的歌星。他从不卑微。
我拼命想证明他的错误。我证明了。而他就以冷漠到一句话也没有留下的死亡,让我变得徒劳无功。
我为何会遇见这样一个人?
墓园的阳光晴好。
我站在离开张续很远的地方,静静地看。
我不认为这个石碑和我的张续有什么联系。我闭上眼睛,努力设想,石碑下面的那堆灰。烧他,烧成了灰。我从前听说,尸体火化的时候,经常会因为肌肉僵直受热而突然坐起来,双手前伸。我在想,那个时候,在火化炉子里坐起来的张续,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他的脸一定还是一样的美丽,他的唇一定还带着非常礼貌、微微不屑的神情。
那抔土里,真的曾有一个美丽的躯体吗?
我蹲下去,用指尖触摸湿漉漉的土地。
绵延千里的,寂静。
我什么也感受不到。
一只懒洋洋的猫摇头摆尾地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抱起来。
“秋陵,我现在拥有多少钱?”我抱着墓园里的猫,坐在后座。
“三百多万吧……包括之前的四个广告一张EP还有其他商业费用,扣去公司抽成的佣金,可能三百万零头一点点。”
“我如果要和公司解约,要付多少钱?”
“五百万。”
我点了点头。
半年间,我没有再录制新歌。
我把所有时间都用在拍摄各种各样,质量高超,或者质量低劣的广告上。
渐渐我的歌唱事业开始受到指摘,人气严重下跌。
半年后,我还给公司五百万,自己身边还剩下一百来万,悄悄消失在这个城市的清晨薄雾里。
重洋一夜越。
我回到美国。什么也没有带,除了我拣到的那只猫。
这一次不需要找到环球生科所。我直接打听了同样尖端却十分商业的伯利恒医院,去预约了第二次变性手术,预缴了十五万美元的费用。
排期遥远,我在美国滞留了四五个月。终于开销告罄,连猫粮也买不起。我看了看怀孕的母猫眼巴巴地蹭我腿的样子,只好离家去了报社。
我在报纸上刊登了广告。
重操旧业的感觉很美好。我拿着国内带来的有我照片的报纸杂志,告诉那些傻乎乎的美国人说,我是一个亚洲的明星。
他们问,是不是和ZIYIZHANG一样?
我说YES,YES。
于是他们干我干得老欢,付出大量金钱。我又可以开始买DIORHOMME。
我的身体很好,很多时候,不需要润滑剂,也能够流畅地进行到底。他们赞我是天使,是神,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男孩。我张开双腿,拥抱黑人粗壮的鸡巴,努力吞,轻轻吐,用中文呻吟。
终于有一天伯利恒医院打电话来通知我手术。
我把母猫送到了免费的宠物保护中心。
上一次,我切除了子宫,却不知道为什么保留了卵巢。
伯利恒的人对于我这具被变过性现在要变回来的身体很感兴趣。他们麻醉设施良好,我基本没有太受罪。
“YEAH!”医生有天大叫。“你可以再生产卵子了。”
真的吗?
我傻笑。
他们为我做了一个人造子宫,确保输卵管有地方可通。我停止吃以前的雄激素,开始吃雌激素。至于乳房,喉结,脸上被垫入的假体,统统不是问题。我一点一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除了被磨掉的腮骨无法复原之外,我基本上摆脱了“察言”的形象,回到了“申雅纳”的模样。
只是高了点,漂亮了点。
乳房被美国人的审美趣味,莫名其妙地隆到了D的size,他们还老问我嫌不嫌小。
出院前,我修了眉毛,化了妆。
再一次戴起了乳罩,穿上吊袜带。头发长长地垂到了肩头。
一个杂乱的,难以辨认的自己。
模糊的岁月,全部融合在一处。
回到家,去领回来我的猫,和它的一窝小崽子。
我看了半天,觉得它们是一窝精灵。
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我每天翻看报纸,忽然看到一条令人心动的招生广告。
于是我申请了这所社区大学的课程,很容易就拿到入学许可,办好了长期居留的签证。我念的课程很古怪,是“亚洲研究”。一个中国人,跑来美国念亚洲研究,真是奇怪的事情。我的同学几乎都是金发碧眼,教授很喜欢我,常常要我给大家说各种各样的当代中国。我没敢把卖淫之类的东西告诉他们。很快教授请我担任助教。
我白天在学校工作,晚上则在高级旅店工作。只要换一家报纸,把广告上的自我介绍换一个性别就可以。男人女人,鸡鸭鱼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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