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刀戏/窒息性高潮(1 / 2)
二
起初,肯尼只是恰巧看见了一桩谋杀案。
其时他正在窥视与西木街对面的一栋长期闲置待售的宅邸,负责它的房产中介是一个漂亮女人。已婚,37岁,有一个女儿,一个丈夫,和一个同性情人,肯尼很好奇她是如何维持这种完美生活的。
钢琴教师和情人定期约会,她们没有把地点选在酒店或公寓,而是这栋常年待出售的住宅。在这栋秘密爱巢对面,望远镜的后方,肯尼在对她们进行人间观察。虽然拍摄不到欢爱现场,但窗帘总有没拉紧的时候,于是他手上多了一些接吻拥抱的好料,可以随信寄出。
当时肯尼正靠在窗边无聊地将一只空酒罐捏得嘎吱作响,一辆白色的垃圾清运车悄无声息地驶入街道——在深夜时分,这种场景并不多见。
肯尼一动不动,看着那个穿清洁工制服的男人没怎么费劲地推开前门,几分钟后,他将一具女尸拖了出来,返回,又一具女尸被拖出来,它们都被扔进了清运车的后车厢。
直到那辆车开走,肯尼都没有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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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凶杀现场的刺激感迅速盖过了对人妻偷情的好奇心,肯尼草草结束了这场观察。他认真阅读每天的报纸,希望看到房产中介遇害的消息,偶尔还顶着兰迪质询的目光到警局门口打转,但似乎还没有人发现尸体,两个女人的消失暂时被两张寻人启事打发了。
可能是本地治安确实糟糕到了这个地步,也可能是凶手将尾巴收得很干净。
肯尼放下报纸,唉声叹气地坐回窗边,继续观察那栋门牌为42号的房子。
是的,在杀人抛尸过后的第二天,那个男人就再次出现在了肯尼的视线里,而且是出现在他眼皮底下。他换下清洁工套装,穿着电力维修的制服出现在西木街上,普通得像一颗行道树,压根没人会多看一眼——除了肯尼。
发现男人又走进了42号,而且没再出来的时候,肯尼兴奋地将拇指咬破,恨不得立即将脸贴上那扇百叶窗,一窥窗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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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一段时间,连老板都留意到肯尼驻扎在西林街的时间变长了,他多少知道一些肯尼的业余爱好,还以为他窥视到了什么劲爆情事,试探着让肯尼分享,都被他搪塞过去了。
事实上,随着观察时间的增加,肯尼渐渐开始觉得恼火。他一天里至少花八个小时注视那栋破房子,希望看到对方能有所行动。有那么几次,他看到了男人出门,换上维修工、邮差或者清洁工的衣服,如同隐形人一般走到街道上,于是立马跟上。
但男人基本上什么都不干,只是穿着制服在镇上转一圈,有时候步行,有时候从角落里开出一辆不起眼的车,然后回到那栋房子里,连交通信号灯都没有违反过。如果肯尼不是亲眼目睹了他杀害清洁工并夺取制服的经过,大概都要以为这只是个恰好有某种制服癖好的怪人了。
但肯尼知道他不是。不论是房产中介还是她的情人,都没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他将男人“放风”的路线绘制出来,试图从中找出某种规律,却也看不出什么名堂。
望远镜的后方,肯尼恼怒地抓挠着墙壁,直到指甲下扎进一块木屑。他嘶声呼痛,抱怨着男人的无所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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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肯尼做出了一个肯尼会做的决定:他在阁楼上目送男人穿着管道工制服出门后,潜入了42号。
事情比他想象得更加顺利:后门根本没有上锁。当他穿过客厅走到前门的时候,发现前门也只是随意带上,任何一个路过的窃贼都能轻易将这里搬空——当然,仅限于男人离家的时候。肯尼习惯性地拉开鞋柜,是空的。
房子里处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格局、家具都是过时风格,看来偷情者确实不想它被售出;但应该有定期整修打扫,所以不至于显得破败。
压抑着莫名的怒火,肯尼在一楼小心移动,注意不要碰到家具,结果越看越疑惑。他发现男人在这栋房子里几乎没有留下生活痕迹,厨房显然是没有使用的,客厅、起居室也落了薄薄一层灰尘。
通往二楼的阶梯铺着淡蓝色地毯,地毯上有长长一道拖曳出的血迹。
二楼的情况稍有不同。主卧的大床保留着被偷情者翻滚过的状态,血液在接近门边的位置喷溅,地板上还散落着两个女人的衣物,肯尼看了一眼就将门关上。
更奇怪的是次卧。这里的床铺还蒙着白色泛黄的床罩,上面没有睡过的痕迹,但房间正中央摆着一把椅子,椅子正对着没有拉开窗帘的窗户。
肯尼走过去,坐在那张椅子上,几乎能想象出男人日复一日,坐在这里发呆的模样。或许不应该叫发呆,而是冥想?可能需要使用更加富有神秘色彩的词汇,毕竟就目前看到的情况,他似乎是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睡觉的。
话说他真的一直呆在这里吗?会不会这栋房子只是一个障眼法,一个陷阱,一个通往异次元的入口?
正当肯尼的思维越来越发散,犹豫着要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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