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因为他淡薄的心性(1 / 2)
闻语还是会隔三差五地去买咖啡,口味不曾改变,态度也回到了最初的冷酷,这让店员们不得不相信:他们的店长的确和“大卡布”没有关系。而让他们感到惋惜的,不是店长竟然对“大美女”不感兴趣,而是因此失去了与“大美女”攀谈进而实现调侃沈安时的机会。
店员们不知道的是,冷着脸进店消费、买完咖啡一刻也不多留的“大卡布”,转而便会热情地躺在他们店长的床上,还久久不愿离去,
为了避免在附近宾馆开房遇到熟人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沈安时给了闻语他家的备用钥匙。说是他家,其实只是他为了方便上下班而就近租赁的居所,本质与宾馆没有什么区别。出于礼尚外来的原则,闻语也想给沈安时自己家的钥匙,不过沈安时没有收下;对此,他给出的理由是:“店里人都知道我家的方向,我不往家走,他们难免又要胡思乱想。”
闻语觉得他这是在扯淡。尽管他俩家不在一个方向,但要真想避嫌也不过就是绕远多走五分钟,假装回自己家实则是去闻语家的事情——沈安时不是懒得走这五分钟的路,而是不想与闻语产生炮友以外的瓜葛。好在闻语也不想在性事以外难为对方,只要他们床上合得来就行。
不过,频频深入沈安时体内的闻语,渐渐地不满足于只与对方进行肉体上的交流——或软磨硬泡,或威逼利诱,他总是希望能够敲开沈安时上面的嘴,了解连与这个人共事多年的同事都不曾知晓的秘密。为此,闻语主动坦白自己的隐私,诸如小时候因为身体弱所以被家里人当女孩养,自幼穿女装不知不觉间患上了异装癖,不穿女装就坐立难安;因为学过几年舞蹈,所以不会像大多数男人一样含胸驼背;曾经被男友嫌弃,在对方得知他有女装的癖好之后等等——只为互通有无,以换取知晓沈安时过往的资格。
奈何沈安时十分固执,他不愿说的事情,纵使被色诱,也绝对不会给对方用上面的嘴深入了解他的机会。可是,面对闻语的坦诚,沈安时也不好意思太过吝啬,他迫不得已选了一个与自己相关却又关联性不大的话题来回报闻语:于是,咖啡店里发生的事情便成为他俩为数不多能够聊起来的话题。
“我今天走的时候,看到你家主管在侧门训一个兼职的小姑娘,”闻语侧卧在双人床的一侧,同趴在另一侧的沈安时说道,“那孩子犯什么错了?是给人上错咖啡了,还是早退迟到了?”
时值深夜,下了晚班后又和闻语折腾一个多小时的沈安时已是疲惫不堪,面对来往近两个月的床伴,他不再装模作样,眯缝着惺忪的双眼,语调慵懒地解释道:“蕾蕾不是在训话,是在安慰。”
尽管记不住店员的全名,但是闻语已经能够将昵称和人脸对上号;因此,他知道沈安时口中的“蕾蕾”是店里的主管,也是应了她本人的要求,沈安时才会如此称呼对方。闻语都知道,可他每每听到沈安时用“蕾蕾”“元儿”“梦儿”等昵称称呼自己的店员,就觉得嗓子眼里堵得慌,那感觉就像他正含着沈安时的屌,想吐却又舍不得,想整根吞下又是白日做梦;最后挤出来的话便总是带着怪味,也不知是沾上了胃里的酸水,还是胆里面的苦汁儿。
“哎哟,那她不是职场上的主管,”闻语阴阳怪气地说,“是校园里的辅导员啊?”
沈安时笑道:“差不多吧。”
“辅导什么了?”闻语问。
“嗯……”沈安时沉吟片刻,答得有些含糊,“好像……是失恋了?还是考试没考好?”
“你个当店长的,”闻语诧异道,“连店员为什么工作状态不佳都搞不清楚啊?”
沈安时打了个哈欠,轻声辩解道:“那本就是主管的工作。再说了,我一个男人,很多事情……也不好去和女职工谈。”
这话若是换成别人来说,那绝对是合乎情理的解释,但是由沈安时来说,解释就变成了掩饰,因为他淡薄的心性。
闻语三分讥讽七分忧虑道:“要是哪天你的女主管失恋了,或是工作上遇到问题了,你要怎么办?总不能让其他员工去安慰吧?”
沈安时勾起自信的嘴角:“蕾蕾和吴哥的感情很稳定,她在工作上也从未出过纰漏。”
“万一呢!”闻语抬起脚,一下下地蹬着沈安时的屁股。
“没有万一。”沈安时被摇醒了三分,用打晃的声音调侃道,“你盼我点儿好。”
“你就是太冷漠,还爱装王八!”闻语心里窝火,不吐不快,又不好针对沈安时对员工称呼的事情发作,便只能借着别的事情来撒气,“做爱的时候也不吝给点儿动静的,问你一句‘爽不爽’,得肏到鸡巴都冒烟了才能得到一个‘嗯’——还怪委屈的,好像在埋怨我没把您伺候舒服了似的。”
沈安时已经适应了闻语突然变脸的性格,他抓住那只折磨自己屁股的脚,从容应对道:“没有耍这个嘴皮子的必要啊。”
“真需要耍嘴皮子了,”闻语调侃道,“你的功夫也不咋地。”
成年人之间的低俗玩笑,沈安时自然听得懂,但是道貌岸然如他,往往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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