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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扔她脸上,气得荞麦想回头跟他理论,你说不好吃你不也都吃完了么,你这人怎么翻脸不认人呢,结果才瞅了一眼,就吓醒了,至于那人到底长啥样——不记得了。
荞麦觉得这事怪赖万万,于是抹黑蹭到赖万万的屋,爬上赖万万的床,踹掉赖万万的宝贝史迪仔,自己睡床的一侧,还顺带拽走赖万万的被子。
……
靳潞刚从Z市赶回来就直奔靳淮枝家,推开门看到人就坐在沙发上啃苹果,瞬时气不打一处来,“为什么不接电话?”
为什么不接电话?靳淮枝啃苹果的动作顿了顿。手机喝水的时候搁在厨房的岛台上,一遍遍响像是催命的符,可是身体就是说什么都不想动。你说找瞎子能有什么事呢,所以不接就不接了吧,他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是这样想的,于是他放任自己懒散。
靳潞有点愁,她习惯性的想大声训斥他,但看到少年阴郁的神色,又心疼起来。整栋房子没有开一盏灯,就连唯一能透光的落地窗也被用窗帘紧紧遮住,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她好像踏进了弟弟漆黑的世界。
里面什么也没有,甚至连自己本身也不存在。
她酸涩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靳淮枝率先打破僵局,“有事么?”
“淮枝,你还想唱歌么?”话刚出口,靳潞又觉得这么说不妥,“你之前不是想要合作过朴天王嘛,他很看好你……你的嗓音条件,特地托人找我问问看有没有机会再合作一次。”其实靳潞本来是无所谓靳淮枝唱不唱歌的,甚至在这一切没发生之前,她还几次胁迫靳淮枝放弃那不着调的音乐梦想回来帮自己管理公司。
可是现如今对着死一般沉寂的湖水,你别无他法。
靳淮枝并没有反应,默不作声的啃完苹果,核扔进垃圾桶,然后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再就拒绝其他任何有效的交流。
……
第二天,荞麦晚上来做饭的时候发现中午的饭菜对方一口没动,凉水壶里的水也没减少,她诚惶诚恐的跟小太监似的报告给“正宫娘娘”主子的异常动向,电话那头似乎也是兵荒马乱,难得见靳潞也有些疲于应对,嗓音沙哑的拜托道:“小麦,你能不能帮我去淮枝他房间看一眼,钥匙就在鞋柜第一排最左侧的抽屉里,我现在走不开,有事你再给我打电话。”话音刚落电话就挂了。
荞麦不太想去打开那扇门,倒也不是怕鬼什么的,荞麦自认是资深鬼片爱好者人士,绝对不存在怕鬼这一说,只不过她觉得自己的这位老板脾气估计不是特别好,谁愿意平白无故送上去挨骂呢。
于是她抱着各种侥幸心理,慢条斯理的做了碗鸡丝面,配了几道小菜,然后走上楼,敲门:“老板,晚饭做好了。”以往说完这句话,里面的人都会礼节性的应个“嗯”,这回荞麦在门口守了半天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老板?”荞麦提高音量,还把耳朵贴在门上,可惜,还是什么也听不见。她不得已去拿钥匙,寻思悄咪咪的开个门缝,要是人在睡觉,自己就麻溜利索的撤,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过。
钥匙插进锁,“啪嗒”,门开了,以门缝线为界,屋里屋外恍若两般光景。
......
医生出出入入,荞麦就守在门外,她有点吃惊,她的这位神秘老板,居然是……靳淮枝?半年前巅峰演唱会时不慎摔下舞台,随后宣布退圈的乐坛新秀靳淮枝?
赖万万是靳淮枝的死忠粉,因此荞麦有幸陪赖万万看过一场演唱会,当时资金有限,所以还是最便宜的外场票,与舞台隔着乌泱泱的人海,实际上根本看不到靳淮枝本人,只能仰着头看现场的大屏。
荞麦印象最深的是男生穿着精致的黑色小西装,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央,一束光从头顶打下来,镜头瞬时推进,来了个大特写,刚好能看清低头轻笑时嘴角弯起的梨涡。本来吧,荞麦还觉得挺有氛围感的,只是包括但不限于赖万万的尖叫实在是……
后来荞麦刷微博的时候总能看到这张被奉上天的“神图”,她还鬼使神差的保存在了相册里。
所以,是因为眼疾才隐退么?
***
靳潞最终还是没能赶过来,于是荞麦就成了唯一在场的“监护人”,家庭医生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怎么能让病人喝酒呢?喝酒对他眼睛会产生什么后果你们不清楚吗?我不是都说了等人到a市立刻马上送去我那做检查吗?你们家属就是这么不上心的吗?”
酒?荞麦敢保证自己连带酒精的食物都没买过,所以那瓶威士忌?呵,指定是那祖宗偷藏的。上一秒的那点同情怜悯之类的感情立马烟消云散,这混蛋是想害自己被辞退吧?荞麦甚至有点想上去给床上那人一记爆栗,你想怎么作就怎么作但是请不要害人好不好。
年近60岁的老医生看是气得不轻,走之前还教育她,“你就在这守着,看半夜还烧不烧,温度要是涨上来了就再给他吃一片退烧药。”撇撇嘴,“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家属了,多少病就是被你们给耽误了,反过来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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