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他在欢迎这种疼痛(2 / 3)
着,怕大少知道了不满,也怕落了训练营的威信。后来训练营这边的营主带着负责训练和惩戒的几个师傅们一起开了个会,才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把这事儿定了下来。
不能让人好好活着,也不能让人就这么死了,必须让他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明正典刑,却又不能留下什么伤筋动骨的伤,以免到时候江易安的主子来要人训练营却交不出去。
这几条都满足下来,没什么比“RZ07”更合适的办法了。
江易安肩膀上那道子弹划出来的伤口几次撕裂,到后来已经有点感染化脓了,训练营这边对他的处理办法达成一致后,医局的人来给他治了伤,他被裴铖手下强行卸掉的手臂和脚踝关节已经肿得老高,过来的医生废了挺大劲儿才重新给他接回去,他们对待犯错被罚的训练生通常没什么温柔的耐心,伤口清创的时候也没给麻药,江易安眼睁睁地看着医生用特制的小刀将伤口上化脓的腐肉刮掉,全程咬牙忍着,连动都没动一下。
他像是个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身体明明还知道疼,可是灵魂仿佛已经不在这里了。
后来清理好的伤口被上了“隐幽”,那种止血愈合的伤药当初在他挨佐宸鞭子的时候,只是那么浅的鞭伤就让他疼到不行,可是现在这么深的伤口,那凝胶似的药剂挤进去深深地填在血肉里,他却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如果不是身上冷汗如雨,医生甚至要怀疑药已经过期失效了……
再后来,他被带到了训练营的惩戒室去。
说是“惩戒室”,其实不太恰当,因为那实际是一栋楼,地上六层,下面还有一层地下室。
裴炀昏迷不醒,江易安的专属家臣身份还没有被剥夺,他上次回来自罚的时候佐宸就知道了他伺候裴三儿枕席的那些事,因此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他没有像是被罚RZ07的其他人一样被锁到操场上去示众,而是被拘在了惩戒室的一间地下囚室里。
负责训诫的师傅和佐宸都在,佐宸当时看了一眼被放在一旁的尿道锁,给他留了最后的体面,“上衣脱了,裤子就不必了,这玩意你自己去卫生间里戴吧。”
受RZ07也有不同的程度,最基础的等级是就每月固定一次的发作,能不能拿到缓释剂度过那一天,全看师傅们对受刑者当月的表现满不满意,再往后就是不同的诱发时期,有每半个月会挨一针诱发剂的,也有七天就要挨一次的,最严厉的,就是他们判给江易安的这种——每天都要被诱发一次,同时伴随着严格的拘束和控制,他甚至失去了自行吃饭喝水和排尿的自由,在受罚期间,每天只有四个小时的喘息时间,用来休息清洁和排泄。
每天一次的RZ07诱发,这种级别的惩戒,在训练营已经有近十年没有用过了。
但是江易安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他肩膀和脚踝肿起的关节也被涂了消肿化瘀的药,勉强能走,闻言写过了佐宸,就行尸走肉似的到囚室简陋狭窄的小厕所里排了尿,而后把尿道锁戴上了。
没有什么准备训话和开场白,他出来之后就被打了RZ07,然后以跪姿被束缚手脚和膝盖,锁在了刑架上。
他要熬的时间太久了,怕他自伤,训诫师给他上了一根竹管做的口枷,他知道自己即将变成一个连吞咽口水都无法做到的牲畜,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样的痛苦,可是他还是没有对此作出任何反应。
可RZ07到底还是太疼了。
他嚎叫,呜咽,无意识地流泪,挣扎的时候锁着他的铁链被撞得发出让人害怕的动静,可是他没有求饶。
一连整整二十个小时,他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连裤子都完全被冷汗打湿到了能拧出水来的地步,期间有人不断地在固定时间过来通过鼻饲管来以直接推入食道的方式给他补充水分,他膀胱憋得要爆炸,可是在RZ07的药效下,这种痛苦几乎是完全可以被忽略的。
直到二十个小时过后,他终于得到了一针缓释剂,被人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他死鱼一样地倒在地上,直到那如附骨之疽的疼痛终于慢慢地退下去,膀胱憋胀到极限的痛苦再度清晰起来,他才勉强撑着墙爬起来,踉跄地进了卫生间。
那四个小时里他有短暂的自由,他可以自由排泄,也可以选择休息或者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但当他强弩之末似的洗了澡,勉强把自己收拾干净出来后,他看见过来看他情况的训诫师,第一个反应却是问他,“三少醒了吗?”
训练营这边有规矩,受罚的时候除非被讯问,否则是不能随便说话的,求饶当然更不被允许,训诫师知道他的明知故犯,也不多训斥什么,只是当即让他跪下,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三十个巴掌。
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每天都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整整十五天,他没为自己求过一次饶,他把这当成了自己活该承受的代价,甚至赎罪一样,欢迎这让人绝望的痛苦的到来。
但再怎么不伤身体,身体对疼痛的应激反应却是无法避免的。即便通过鼻饲管流入体内的营养液跟得紧,他还是无可避免地暴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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