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现在只有江丞(1 / 2)
从前顾鹤卿最不喜欢这种交际场合,但为了顾氏都会耐着性子去参加,后来江暮云进了公司,人长得漂亮又头脑聪明,江暮云自觉把交际的工作揽了过去,顾鹤卿也乐得清闲。顾鹤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站起身向周围的人遥遥一举,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希望我们能顺利完成计划。”,顾鹤卿是看着江丞说的,所有人都举起杯子,只有江丞什么都没做。
“顾总好酒量。”,一个涵宝的老臣站起来应承,“我们小江总身体不好,从来不沾酒,还请顾总见谅,不如让我陪顾总喝个痛快。”
“好。”,顾鹤卿摘下眼镜收好,“不醉不归!”,顾鹤卿一杯接一杯像喝白开水,渐渐清明的头脑变得迟钝,他刚回忆了很久,根本不记得上一次像这样喝酒是什么时候。胃里恶心,顾鹤卿没有力气,头也晕晕的,只是皱着眉忍耐不适。
“逞什么能。”,顾鹤卿好像听见江丞这么说了一句。
“啊?”
“他们都走了,我送你回去。”,江丞想搀他站起来,被顾鹤卿软软地推了一把。
“你别碰我。”,顾鹤卿警戒地看向江丞,“你别碰我。”
“…”,江丞一手捏着顾鹤卿的下巴,一手快速地塞了一粒什么东西进他的嘴里,又牢牢捂住,逼着他咽了下去,强行吞咽下去的药丸让顾鹤卿的眉头皱在一起。江丞松开手坐在旁边,顾鹤卿也支撑不住地合上眼。
“顾、鹤、卿!”,顾鹤卿突然睁开眼,伸手想抓下眼前碍眼的面具,反被江丞攥住手腕,“第二次了,顾总就这么好奇毁了容的脸?”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鹤卿垂下手,“对不起。”
“顾总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走吧,送你回家。”
“江丞。“,顾鹤卿想起江丞的警告改了口,“小江总一直在等我吗?”
“不是。来接我的车还没到。”
“你…想去我家坐一会吗?”
“什么?”,江丞像是没听清,“你刚说什么?”
“我只是看你坐在那里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如果你愿意,可以去我那里吃。”
“不用了。”,江丞站起来,“既然顾总醒了,看样子也能自己回家,那就容我先走一步了。”
顾鹤卿看向江丞的背影,忍受不了地吐得眼前冒金星,眼泪鼻涕直往外冒,身上满是来不及避开的呕吐物。
“非得搞得这么狼狈吗。”,顾鹤卿看向去而复返的江丞没有出声,江丞弯下腰搀顾鹤卿,“我车上有可以换…”
“江暮云。”,顾鹤卿手里抓着江丞脸上的面具,五指绷得骨节凸出,嘴唇剧烈颤抖起来。江丞松开手,站直身体,面无表情低下头看向顾鹤卿。江丞没有想到他只是为了设个圈套摘下他的面具。
“你认错人了。”,江丞后退一步,“我是江丞。”
“你说你被毁了容可面容姣好,又说你从来不认识我却会随手递给我最喜欢的话梅糖,从不喝酒的你却随身备着醒酒药,小江总嘴里可曾有一句实话?”,顾鹤卿步步紧逼,“江暮云,耍我好玩吗?!”
江丞抿着嘴不作声,又靠近一步想将跌坐在地上的顾鹤卿扶起来,顾鹤卿紧紧攥着他的手腕,“江暮云,只要你再说一句你是江丞,我就再、也、不会打扰你。”,顾鹤卿不让他躲,红着眼圈死死盯着他的眼。江丞闭上眼,第一次这样节节败退。
“卿卿,你先起来。”,顾鹤卿软到江暮云怀里,江暮云将他扶起,脱了他身上弄脏的衣服,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他穿上,“你…别哭了。”
顾鹤卿像玩偶一样任江暮云摆布,唯独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再出声。江暮云用干净的湿巾替他将脸上的秽物擦净,松开手想去要一包新的湿巾,被顾鹤卿敏锐地攥住衣角,“你要去哪儿?”
“我去要一包新的湿巾。”,江暮云指了指桌子,“用完了。”
顾鹤卿不肯松手,“江暮云,把我耍得团团转,你高兴了吗?”
“江暮云已经死了,现在只有江丞。”
“啪!”
江暮云歪着脑袋,脸上清晰可见的红印飞速肿胀,始作俑者抖着手扶着椅背站都站不稳。
“你再说一次!”,顾鹤卿气急,厉声斥责。
“说多少次都行。”,江暮云噙着笑摆正脸,“这次能打左边吗,顾总。”
“你…你…”,顾鹤卿再也承受不住酒精和打击,眼前一黑载了下去。
“渴…渴…”,喝了酒的顾鹤卿口干舌燥,嘴边清冽甘甜的水让他急切地喝了起来,喝完整杯水,顾鹤卿的理智才慢慢回到大脑,“暮云。”
“别这么叫我,恶心得想吐。”,江暮云半边脸已经消肿,显然处理过,顾鹤卿看了一眼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我走了。”
“别走。”,顾鹤卿划过江暮云的指尖,只攥住衣服一个角,“别走,行吗?”
江暮云回过头,脸上半是不解半是愤恨,“我已经放过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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