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平平无奇收买人心（2 / 2）

心中的疑惑，故作轻松地握着刀站在单月笙面前。

其中一个青龙帮小弟回过神来，冷笑道：“小屁孩终归是小屁孩，以为自己带着几个大人就打得过了。你们加上两个小孩也不过六人，而我们有八人。”他嘲讽着冲向湮扬了扬下巴挑衅道，“别嘴硬了，现在让那小子跪下给我们道歉，也来不及了。”

单月笙嗤笑：“你才是，只见明处不见暗处，肤浅至极。”

“你说什么！”那小弟怒急攻心，挥起拳头就要向单月笙袭来，却被另一人来下，气急败坏道，“你他妈拦着老子几个意思？”

“等等！”拦着他的那人给他递了个眼色，两人立刻安静下来左右扫视后，纷纷脸色一变。向湮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几个赤山组的人躲在暗处，正窥伺着这里的一举一动，仿佛一有机会便会攻上来坐享渔翁之利。

向湮心底一沉，他本以为赤山组是和青龙帮练手，做的最坏打算也就是和两帮人硬碰硬的，明的对明的。可这样一来，他不仅要集中精力对付青龙帮的几人，还要时刻提防暗箭，属实是难上加难。然而下一刻，他就听到了让自己怀疑听觉的话。

“相信你们也看到我的人手遍布四周，若是你们轻举妄动，我便会立刻放出信号让他们收网。”单月笙平静地开口，“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与我鱼死网破。但是我已经下令，即使我被抓做俘虏，甚至是被杀害，也不要停下攻击。也就是说，你们要拿我威胁也没用，只不过是被我的人抓到后接受更残酷的拷问罢了。”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拦人的那个小弟推了推眼镜，冷声质问，“我怎么知道那是不是你的人。”

“你不知道。”单月笙笑得明媚，声音都染上喜意。可落在那些人耳中却如冰霜般刺骨严寒：“在你攻击我的那一刹那前，你都无法知道这些人是不是我的。可是你不敢赌，也没法赌。你们唯一的头领是这样无用的男人，他无法聚拢人心；而你，则没有这个权利……不过——”他顿了顿，“如果你现在撤人，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些你需要的‘帮助’。”

“帮助？什么帮助？老蒋才不需要你丫的帮助！”小弟挥舞着拳头，对眼镜男说，“老蒋你别听他的，大不了老子帮你揍死丫的，你跑就是了！”

“你歇会儿。”眼镜男沉声制止。

“可——”小弟还想说什么，被眼睛男打断：“行了。”他有些委屈地瞪了眼睛男一眼，就见眼睛男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看来今天的确是我们出师不利，踢了块硬门槛。算我蒋某自认倒霉……”他睁开眼睛时骤然神色一凌，“不过你若是耍我，我也会让你这毛头小子尝尝玩弄大人的代价。”

“好，在下铭记在心。”单月笙毕恭毕敬地拱手。

眼睛男拽上还在嘟嘟囔囔地骂人的小弟，对其他几个弟兄拍拍手：“行了行了，今天就散了吧，回去我请大家喝酒。最近我收了坛三十年的女儿红，又辣又香，不喝醉不许回去！”

向湮本以为其他人还会有意见，没想到眼睛男一出声，几个小弟便纷纷跟了上去，完全不过问还倒在地上的阮山。只有眼睛男还想起来扶着阮山晃了晃：“阮哥，醒醒，你还好么？”

“我……他娘的那小子……”阮山恍惚地醒来，眼睛男便做出一副关切的模样：“你没事儿就好，我就说阮哥这么健壮雄武的汉子怎么会有事！”

“啊？哦、哦。”阮山被他一通胡乱抬举得晕乎乎的。眼睛男接着说：“老大让我们一会儿回去，你还记得么？虽然弟兄们还想瞻仰阮哥的威风，可马上就到老大规定的时间……阮哥意下如何？弟兄们已经准备好，全听阮哥一声令下。”

“这……”阮山在他的搀扶下起身，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对着单月笙怒喝：“今天算是饶你们一命，下次让你阮爷见着了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留下这句，他便大步翩翩地朝着街道另一侧离去。

眼睛男离去前给了单月笙一个隐晦的眼神，单月笙则点头示意。

等他们走远了，向湮才后知后觉地凑过去：“咱哪来的人？你什么时候跑去跟赤山组的商量的？”

“没有比你更笨的了。”单月笙在他额头轻轻一敲，“当然没有，吓唬吓唬他们罢了。”

“那要是他们不信……”向湮有些着急。

“不信就到时候再说吧，我总会有办法的。”单月笙满不在乎地回头。

向湮还想追上去，就见一道黑影闪过。他下意识扑上去抱住单月笙，忽地脑后一阵剧痛。他看到一根棒槌落在单月笙头上，“咔嚓”一声，面具应声碎裂，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视线。

“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