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事起（2 / 2）

露骨，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他是怎么个打算了。

杨冽忽然间心里生出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有条蠕虫在他胃口里来回翻搅，让人只觉得恶心——这就是他的亲人，他敬重了二十几年的大伯。这么多年里，他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每每来看望家人和自己的。

他凌厉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细线，淡色的薄唇开合间只有两个字：“做梦。”

“哈哈！”杨东霆大笑起来，“是不是做梦，我们要试过才知道。”

他直起身子，待到重新坐好的时候眼睛里面的欲望已经全部隐去，嘴角笑意不见，眼底闪着势在必得的光，“早晚你都要知道，不如现在就跟你说明白。养虎为患的事情我杨东霆从来不做，所以，你得服从我的安排——签好转让协议开完发布会之后就乖乖回到我身边来，我已经联系了外面的人，他们很专业，会用很短的时间你调教得服从、乖顺而伏贴。如果你达到我想要的标准，我会接你回来，你也可以定时去看望你爸和你弟弟。

所以说，如果你听话，你爸和你弟弟都能活。你爸可以当个有尊严的卧床病患，你弟弟也能活出个人样儿。否则的话……”

他沉吟似的低声笑起来，声音里充满掌控一切的高高在上和毁灭一切的不怀好意，“你也可以选择不合作。这样以来，我们可以把计划的先后顺序换一下。你也看到了，如今你已经不可能再有逃走翻盘的机会。我也可以先强行把你送到调教师那里去，等你回来我们再来签这个转让协议。但你爸和你弟弟，我可就不保证我能照顾好了。只要你活着，他们两个没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的人，出点什么意外，也是可以被理解和接受的。冽儿，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