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苦淹留与柔荑(3 / 3)
面就亲热,不过他们两个只能算作无情的玩偶与浪荡的主人。此时此刻于致杭仿佛在出演《石榴的颜色》,而时如驹宛若在上演情节老套的色情片的前戏。
好久不见,说起来感觉挺熟的,但他们的交流加起来可能也没有十句话。于致杭在一旁坐下,没有答话。时如驹坐在亭子里环形的长椅上,脚没落地,前后晃悠着。眼睛时不时瞟眼于致杭,于致杭两腿微分,正襟危坐,不知道地还以为在参加什么重要会议。尴尬的气氛笼罩了两人,或许也只是时如驹觉得尴尬。一般情况下,两个稍微认识一点的正常人见面也都会寒暄几句,然后客客气气地该干嘛干嘛。可他们两人都不算什么正常人,况且即使于致杭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时如驹心中可是惊涛骇浪。两人沉默了会儿,时如驹说,“你们下学期要搬校区吗?”
“嗯。”
“那个……到时候北校区会有校庆,我对北校区不是特别熟,我能找你带一下路吗?”
“呃,那个,不行其实也没关系。哈哈,毕竟可能那天你也比较忙或者有其他人约你。”
“行。”
“欸?”时如驹转头看向于致杭,于致杭照样没什么表情,但是那声“行”绝对不是他的幻觉。时如驹把身子挪了过去,“话说回来,我还没有你的联系方式呢。你用企鹅多还是绿鸟多。”
“手机号或者邮箱吧。”
“啊……哈哈,你们没有班群什么的吗……另外绿鸟不也是个支付软件?……”
“很少用。”于致杭皱了皱眉。时如驹心下了然,估计对方表里如一,通讯软件基本是个摆设,只通不迅,只收不回的那种。时如驹偷偷睨了眼对方手机页面,噢,也是一片干净,壁纸什么的也都是默认的。拿了个智能机干的老年机的活,手中昂贵的手机都会哭泣吧!时如驹报了下自己的手机号,于致杭存上,在备注的时候,时如驹贴心地提醒道:“时如驹。你知道吗?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于致杭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时如驹笑了笑,“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于致杭转过头来,注视着时如驹的眼睛,“你不是说过,也写过你的名字吗?”
时如驹猛然一惊,原来对方根本不是没注意到稿纸上的名字,而是当时按下不表,此时再兴难。时如驹嗫嚅着说:“我不清楚,我什么时候写下了什么?”
但这种慌乱的表现足以揭露一切。罪证,写下的当然是罪证。凭空出现的字迹,可能其他人都不会在意,但是于致杭这种刻板到执拗的人是不可能不在意的。一失足成千古恨,时如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解释自己的字迹出现在了于致杭的稿纸上。自己其实一直恋慕于致杭所以偷了对方稿纸写上自己名字然后塞回去?不对,我是时迁还是恋物癖?而且恋物癖的话我不应该偷于致杭的内裤和袜子吗?等等跑偏了,难道说我会时间停止,说出来对方也不会信啊况且我也不能说。但是好像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通为什么名字会凭空出现。虽然真的是个超自然现象但显然说了会被当成神经病。哎呀到底我该怎么做,才能打消我是个变态的猜想虽然这是个事实呢?!
两人隔得很近,于致杭的脸近在咫尺,那冷澹的目光仿佛利剑一般刺向了时如驹的心。时如驹心乱如麻,于致杭正准备再说些什么,“你……”,但时如驹脑袋一短路,竟直接把嘴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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