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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喵(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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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头去,而后又小心翼翼地转回来,窥着岑知安,他心里明明很坚定,说出来的话却轻飘飘的,听起来没什么底气:“你来看房的时候,我就特别喜欢你——冷静,成熟,稳重,长得还那么帅。我特别希望你能留在这里,所以才降低了房租。我……不否认是想泡你,但是,有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哪怕只是和你当朋友也挺好。我真的就想对你好,没有侮辱你的意思。可是,我又不知道你想要什么……”

岑知安听得五味杂陈。尽管以前的一些疑惑得到了解决,比如“为何这里的房租这么低”,但是得知真相后,岑知安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畅快,反而是愈发纠结了。挫败感涌上心头——合着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倔强的资本,他以为是自己在纵容童昕,事实却恰恰相反。可是,人生的起跑线从受精卵形成那一刻起就已经决定好了,没有给人选择的机会,可供选择的,只有走哪条路奔赴死亡。宽敞的亦或是狭窄的,平坦的亦或是坎坷的……哪怕只有这一个争强好胜的机会,岑知安也不会错过。

“我爸在我上初中的时候,抛下我妈和我,走了。”

岑知安突然开了口,童昕来不及反应,他茫然地看着岑知安,思考着“走了”的真正含义,犹豫着要不要说“对不起”。通过童昕脸上的“歉意”,岑知安猜到了他的想法,毕竟问过他这个问题的人,听到答案后多是这样的反应。然而,不待童昕进行道歉,岑知安轻笑一声,推翻了对方想当然的推测:“‘走了’不是‘死了’,就是走了,不跟我们一起过了。”

童昕听后的反应,果然不出岑知安的意料。他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而后又皱起眉头,不解问道:“为什么啊?”

我也想知道,岑知安腹诽。他神态自诺,声音平和,仿佛是在讲述别人家的故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妈也不愿告诉我。我就记得从我上初中开始,他就经常不回家了。我问我妈,他去哪儿了,我妈要么不说话,要么就说他去外地出差了。后来,他不回来,我也就不问了。上高中前,我不希望同学再用带着他的姓喊我的名字,就改了我妈的姓——反正是他不要的家,没必要还留着他的姓。”当然,岑知安略过了“母亲在深夜以泪洗面”以及“我在青春期变得郁郁寡欢”的内容,太过矫揉造作,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得童昕更多的同情,不过是为了回答对方的问题。

“你问我想要什么,”岑知安看着童昕,“我就想在燕都有份稳定且有发展前途的工作,靠自己的努力,在这里站稳脚跟,然后带我妈离开翼省那个伤心地。”

童昕感到窒息:他们是如此相似。曾经,路和也这样看着他,告诉童昕,他就想留在燕都这个大城市,不想再回到老家那个破地方。可是,路和不比岑知安的倔强,他更懂得妥协,也不在乎被说成趋炎附势。当童昕变成了他的累赘,除了免费的住房,不能再提供其他有用的帮助,路和便不在乎过往的情谊,直接将其舍弃。走的时候只求童昕,看在曾经的份儿上,不要跟上来毁了他。童昕不怨恨路和,因为这是他的选择,而自己的选择就是不再相信爱情。然而,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童昕还是喜欢有理想、有抱负的人,更想从与自己完全相反的人那里获得爱情。真正的“活人”,就是岑知安这样的人。

“工作……我帮不上忙。”童昕回望岑知安,希望对方能从他的眼中看出真诚,“我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不收你的房租,让你省下这部分的支出。”

“非亲非故的,”岑知安问,“你凭什么让我白住?”

“因为阿姨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帮助你。”童昕说。

岑知安笑着摇头,说这个答案不对。童昕心慌得不行,他咬着下嘴唇,一言不发,心里却埋怨岑知安刁难人。

“我想要的是尊严,”岑知安换了一个问法,“你想要什么呢?”

童昕想要无尽的爱,但是他知道,那是他不配拥有的东西。他想起了美的,那只路和再忙也不会觉得它的撒娇是在打扰人的宠物猫。童昕眼眸低垂,说出了自己十分没骨气的梦想:“我就想成为一只猫咪,翻身露出肚皮就有人疼爱……”

岑知安这是才意识到屋里到底哪里不对劲:童昕的布偶猫不在。他知道童昕与美的积怨已久,以为只是八字不合、命里犯冲,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嫉妒。天真的童昕让岑知安忍不住想要逗弄,他故作冷酷地说:“我这个人,思想很顽固,不喜欢自己的猫向别人献媚。如果它屡教不改,我可能会把它关起来,让它见不到外人,更没有向外人撒娇的机会。”

明明不是调情的气氛,童昕却意外听懂了岑知安的言外之意。他为此感到兴奋,甚至产生了某种欲望……那股冲动来势太凶,让童昕羞赧得加紧了双腿。岑知安见状,拉住了童昕的手,引着他坐到自己的一条腿上,而后搂着童昕的腰,问他若是遇上了这样的主人,你要怎么办。童昕臊红了脸,环住岑知安的脖颈,将脸埋在的肩窝处,用颤抖的声音回道:“只要不抛弃我,随便你怎么惩罚都行……”

然后他们做爱,在岑知安的卧室里,用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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