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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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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流血,我尊重你,这就是为什么。”傅浪生戴上了尊重的高帽子,说着他都不信的鬼话。

莫御冷声冷气地问:“仅此而已?”

“不然呢?”傅浪生看到他绷着脸皮,终于不再逗他,“我想想,好像还有点舍不得。我舍不得你流血。开心吗?”

这才是莫御想要的答案。

傅浪生笑了笑,把薄毯往他身上盖了盖,换了个话题,“你刚才进我屋做什么?”

“我以为你睡觉了。”莫御揪住他的袖子,眼珠子沉沉地盯着他,“想去偷窥你的脸。”

果然如此,只是听到偷窥这个形容,傅浪生还是没忍住笑意,“嗯,时间不早了,睡吧。”

“睡不着。”莫御这次直接握住他的手了,意思很明显。

傅浪生拿过手机看了看时间,这都凌晨一点了,皱了眉毛,“失眠?”

“只是习惯熬夜了。”莫御刚上任那几年,熬夜工作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闲了,但已经养成习惯了。

傅浪生放心了一点,熬夜和失眠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熬夜是主动选择不睡,失眠是想睡却被动的睡不着,从而引发焦虑。相比之下,熬夜是好的了。但眉毛还是没松开,“你这作息要纠正过来。”

多年的习惯哪能说纠正就纠正,莫御想着,很快,他明白傅浪生是关心他,立刻答应了,“好。”

今天是无法纠正了,傅浪生叹息,“既然睡不着,聊两毛钱的吧。”

“我出这个价。”莫御伸出两根手指。

傅浪生明白他那两根手指的意思,“我只陪聊,不陪睡。”

梦破碎了,莫御明显失落。

和上次相比,这次莫御睡的很快,算下来也就聊了四十多分钟。傅浪生盯着他的眉眼瞧了瞧,回想莫御说,偷窥他的脸,便笑了起来。在他看来,总裁长得好看多了。

凌晨四点,莫御果然应了医生的话,发了高烧。

傅浪生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了,都没回房睡觉,一直在床边守着莫御,这会儿见他难耐地翻身,紧皱着好看的眉毛,俯身用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

莫御又翻了个身,难受醒了,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沉重,酸软无力。他从薄毯里抬手摸了摸额头,很快,掀开被子,撑床起身。

“你下床干什么!”傅浪生打开房门,看到莫御一拐一拐地往这边走,声音有些不悦。

莫御还没来得及说话,见傅浪生把水壶和玻璃杯放在桌上,把他腾空抱了起来。他的喉咙干涩,这才说:“我是想下去喝水。”

傅浪生抱着莫御时,才发现他身体滚烫,连呼吸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低着眼皮瞄了莫御一眼,看不出喜怒,把人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薄毯。

“你一直在?”莫御问,他醒来时,灯还开着,傅浪生又及时赶来,手里拿了水壶和玻璃杯,怎么看都像一直在这里。

“我怕你发烧,在这里守着。”傅浪生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听到傅浪生的回答,莫御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飞上了云霄。玻璃杯呈现在他眼前,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准备接过去,眼角却瞥到手心里带颜色的药水。泛着冷气的双眼和傅浪生对视着,他说:“我发烧了,忽然发现,世界是如此沧桑。”

傅浪生微微弯了眼,“所以呢?”

“要喂。”莫御张了张嘴。

傅浪生闻言,坐近一些,伸手揽住莫御,让他靠在肩上,把茶吹了吹喂他,说话尾音上挑道:“这样世界就美好了?”

莫御点了点头,软绵绵的靠着他。喝了茶以后,那干涩的喉咙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套路挺深。”傅浪生瞥了眼他绯红的脸,微微转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体温计,“你自己来?”

莫御一点也没有伸手接过体温计的意思,冷着脸道:“我发烧了,忽然发现,世界是如此沧桑。”

这是要重复几次?傅浪生失笑,把体温计递到莫御唇边,“张嘴。”

“世界是如此美好。”莫御张嘴含住。

傅浪生就一只手揽过莫御的腰,把他半抱在怀里,顺手把薄毯往他身上拉了拉。表面冷酷无情的总裁,如今生了病,软成一滩泥,他多少有点心疼。

莫御在享受这个无比温暖的怀抱时,心想,多来几次这种病也是极好的。

三分钟后,傅浪生取出体温计,看了两眼,把莫御放好在床上,盖好薄毯。转身拿出抽屉里的那盒药,撕开包装,倒在玻璃杯里用茶冲开。

莫御感觉头很重,闭上眼睛想睡了。

“别睡,先喝了药。”傅浪生重新把他扶起来,靠着床头板。

莫御动了动,这药味太浓,他闻着就苦,眉毛都皱起来。

“喝了。”傅浪生几乎是命令道。

“苦。”莫御原本冰冷的嗓音柔和下来,连他也没察觉。他似乎在撒娇,实在不想吃药,补上一句,“我以前发烧没吃药没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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